那个小畜生竟然还待在翰林院？
那么沉稳的？
或者真的不知情？
自己派人落下那样的事情，应该不算小事了吧？那个小畜生无动于衷，着实令人心中不悦。
自己想要看到的是那小畜生愤怒的模样。
气愤的模样。
仰天长啸的模样。
无能为力的模样。
……
若观之，心中当快哉。
这几日的行动不少，所为还是那个小畜生，等着吧，早晚要将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部还回来。
一个都少不了。
都会还回来！
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京城之内，芝麻绿豆大的官有啥可横的？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耍嚣张气焰？
若非担心城中起火弄大了，不好收手，非得将他在城中内外所有的地方都烧了。
有点小聪明。
赚了一点点银子。
有一点点才学。
得了一个探花。
就了不起了？
自己最讨厌读书人，读书人着实可恶！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亮叔之意接下来要收敛一二？为何要收敛？那个小畜生又抓不到自己的证据，就算可以找到，又能如何？
于自己还是无碍。
于自己根本无事！
他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
先前是自己冲动了，这一次……他没有那个机会。
“少爷，暂时还是收敛收敛比较好。”
“那个秦钟或许抓不到什么证据，但……有些时候，朝廷办案，不太需要真正的证据。”
“若然指向王家，指向少爷，事情就不好了。”
“尤其，老爷就要离京了。”
“……”
面有恐怖疤痕的中年男子拱手一礼，对于那个秦钟，自己现在也有些狐疑不解。
数日来，已经多有出手了。
那个秦钟好像没有什么手段落下。
只是将发生的事情解决，其它的手段，并无，和少爷之前所说的……略有不太一样。
城外的那些工坊，烧了也就烧了，不知道他是否会有动静。
少爷现在的心思有些小小张扬，这非好事，连日来所为，都是难以对人言的。
少爷当谨慎才是。
当小心才是。
“亮叔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可这一次做了这么多，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还没做，不好，不妥！”
“亮叔，那个小畜生一定会出城的。”
“如我刚才说的，派人将那个小畜生打残怎么样？”
“打残就收工。”
“就暂时不理会那个小畜生了。”
“让他在床榻上休养一段时间。”
“如何？”
“应该可以吧？”
“……”
年轻男子沉吟之，听着亮叔的胆怯之言，稍有皱眉，若说没有道理，也不尽然。
爹爹现在还没有离京，闹大了，让爹爹知道了，的确不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事情都是下面人做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没有！
彻彻底底的没有！
“打残？”
“少爷，不如打断他两条腿怎么样？”
“待他伤势完好之后，再将他的两只手臂打断，再慢慢的收拾他。”
“如此，他的伤势不为大，影响也不会很大，也方便下一次行事。”
“……”
中年男子摇摇头。
少爷是真的想要将那个秦钟好好收拾了。
彻底打残？
那就不太妙了，那个秦钟毕竟是读书人，在城外被打残，事情不会小的。
既然少爷想要出气，法子还是有不少的。
“打断一双腿？”
“不好，不好！”
“嗯，还是打断手脚吧，另外，让人将他的耳朵割下来一只，我要好好收着！”
“……”
年轻男子用力的摇摇头。
只打断一双腿？如何可以？
远远不够！
不够！
正月里的时候，他是如何打自己的？
自己都记着呢。
“另外，让人将他的一嘴牙全部打掉！”
忽而，又念及一事，连忙又看向亮叔，快速吩咐着。
自从自己一嘴牙被打掉之后，直到现在吃东西还是不自在，还是多难受。
自己早就想要还回来了，如今有了合适的机会，必须抓住！
“这……。”
“……”
中年男子又有迟疑。
如果那个秦钟身上没有官身，没有爵位，在京城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少爷之前的吩咐就可为之。
打断他的手脚？
割下一只耳朵？
打掉满嘴的牙齿？
事情是否会闹大？大可能会闹大！
不太好吧？
“亮叔，就这样了，就这样了。”
“你找几个身手不错的人，一定要做的干脆利落！”
“……”
听着亮叔又想要和自己讨价还价，年轻男子多不喜。
正月一次。
三月一次。
自己被那个小畜生打成什么样子了？亮叔现在是同情那个小畜生吗？还是觉自己被小畜生打的不够狠？
这一次，必须打断他的手脚。
必须将自己受到的痛苦还回来一些。
等着吧。
这一次打断他的手脚，下次……要还回来更多。
小畜生！
等着吧！
******
“你们听说了吗？百业院堂的教习是妓女！”
“还是那种名妓，就是那种一双玉璧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女，是青楼出身的妓女！”
“啧啧，那种妓女都是无比风骚的！”
“刘老二，我记得你家里就有人去百业院堂了，啧啧，那个妓女都教什么了？”
“是不是教一些房中各式花样的本事？”
“嘿嘿嘿，说来与我等听一听？”
“……”
“滚你娘的烂嘴鸟人！”
“老子只有儿子进入百业院堂了，不是女儿进去。”
“自从这个月以来，百业院堂就分成男子百业院堂、女子百业院堂了。”
“老子的儿子自然是进入男子百业院堂了。”
“如何有女教习？”
“滚你娘的鸟人，就会乱说，老子的儿子可是正经人，学的也是正经木匠本事。”
“都已经学的似模似样了。”
“……”
“哈哈哈，你也说了，是这个月以来，才分成男女两处百业院堂的，那之前呢？”
“我记得年初以来，百业院堂就开始招人了。”
“那个时候可是男女不分的。”
“你儿子那个时候有没有学那些侍弄女子的本事？嘿嘿嘿，要不要说出来让我等也学一学？”
“那些青楼的女子，尤其是名妓之人，那些侍弄人的本事，可是相当强的。”
“可是相当有手段的。”
“听说一般人在那些名妓跟前，连十个呼吸都支撑不了，刘老二，你儿子可以支撑多久？”
“……”
“入你娘的，老子说了，儿子在百业院堂是学木匠的，教习是男的，没有女的。”
“再瞎你全家的乱说，老子非得揍你一顿。”
“……”
“嘿嘿嘿，不要着急嘛。”
“我只是随便说说，既然你没有女儿进去百业院堂，那……咱们坊里，谁家的女子进去了？”
“以后可就完了！”
“一个青楼妓女为教习，说不定接下来就会变成一个吹拉弹唱无所不通的人。”
“……”
“啪！”
“你他娘的再乱说试试？我小妹进的就是女子百业院堂，哪有你说的那些乱糟糟之事？”
“你他娘的在这里乱说，污人名声，你跟我走。”
“去见官爷！”
“我小妹学的是厨艺手段，如今学的也已经有些本事，这几日做菜都明显大有长进。”
“还会做点心了！”
“去你妈的乱说。”
“还青楼名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就会在这里瞎说乱说。”
“你去过百业院堂吗？”
“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再在这里乱说，老子非得打的你母亲都不认识你，狗东西，就会败人名声！”
“……”
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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