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周长松难免多留心了一些，殊不知柳芸一直很郁闷，内心催着他赶紧走。
或许是周长松在门口停留的时间太久了，北堂宵多少有些不耐烦，“怎么，突然对女人感兴趣了？”
周长松很想用能力看一看，这会儿倒觉得不急了。
跨门进殿，娴熟的说道：“怎么可能？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容易好奇。”
北堂宵让其他人都离开，殿内只剩下他们俩。
伸手布下几层结界，北堂宵才拿出灵茶灵泉开始煮茶，“还有人因为好奇滥用能力，把自己给整趴下的，本尊也只遇见过这么一个。”
结界阻拦不了柳芸，听到这有些恍然，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
从这话中听得出来，两人的相遇一定有些故事。
周长松带着笑，“好好说话，不提以前，我们还是好朋友。”
北堂宵不以为然捻起茶叶，“现在过来做什么？多少眼睛都盯着这边的。”
周长松闲适的自己拿了茶具，“认识我的人又不多，怕什么。”
“原本就是来恭喜北堂兄的，居然真的得到了魔尊之体，并且成功炼化了，你啊……成功改命了，还改得这么彻底，真是让人意外。”
“我就想来看看，或许有什么值得我感悟的。”
“虽然飞升失败了，可你在那朵仙器的保护下，受的伤似乎并不重。”
北堂宵默认了。
周长松也不意外北堂宵的话少，自顾自的说道：“经历过天劫的人，都伤得不轻，你倒是个例外。”
“虽然这伤在九洲大陆可能不好治，但也不影响你的实力。”
北堂宵神色微沉，“嗯，若非如此，暗麟之名也无法广而告之。”
周长松挑眉：“作为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收了仙器？”
“那只能说，你遇见贵人了啊！”
神情严肃了一丝：“当初本来说你要能遇见替你改命的人，你气运就来了。”
“没想到，还真能来这么多，渡个劫都有人帮忙。”
“别的不说，你派出去的人，真的将魔尊之体带回来了？太不可思议了。”
他得到消息时，第一反应是天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提供了这条线索，却连北堂宵自己都不信能得到。
一边让人混入元空小境去试炼，一边试试看，当夏云真的完成任务，北堂宵都以为这人是耍他。
或者当时夏云情况不好，需要扯虎皮。
北堂宵气场更冷了，眼神深邃：“确实挺不可思议的。”
周长松抖了抖，“啧，原来是来恭喜你的，看这情况，莫非是有所求了？”
北堂宵看着小火炉上满满滚动的水，“你来了，正好，帮本尊看看暗麟圣女的情况，生死？又在何处？”
闻言，柳芸抬手扶了扶额，敢情她最该防着的是神易阁的人吧！
没想到北堂宵还有这样的好友，麻烦得很。
正道联盟可知神易阁有人跟暗麟圣地交情这么深？
周长松轻笑：“这个，不用算，你们暗麟没有圣女，魔尊之体本来不会落到你手上，也就没有圣女。”
北堂宵不满：“可现在有了。”
周长松意味深长的笑了，“对啊，你们暗麟都承认了，可天机依旧显示你们暗麟没有圣女。”
“这不是都失踪好几年了吗？”
北堂宵幽深的眼神透出一丝茫然，沉默了下来。
柳芸在外面，禁不住仰天翻了个白眼，你告诉他得了呗？
这么明显的信息居然还在打机锋。
北堂宵眼底精光闪过：“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夏云？甚至都不是暗麟圣地的人？”
他想起了夏云命牌破碎事件，“如果是这样，那就伪装得太好了，特意将魔尊之体送给我，有何意义？”
周长松端起泡好的茶抿了一口：“或许，她有更大的敌人窥视魔尊之体，正好祸水东引。”
“如果不是有本事伪装，成元又怎么会好几年都发现不了踪迹。”
北堂宵喝着茶，闭着眼想了一会儿。“那带来魔尊之体的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周长松摇了摇头：“这……可不是能随便算的。”
“能够抢走魔尊之体，并且安全送到你手上，还让你发现不了问题，就是能改你命之人，哪能随便算？”
北堂宵眯着眼睛：“那真正的夏云呢？”
周长松嗤笑，“或许，在命牌碎裂的时候就确实已经身损道消了。”
北堂宵手指点着桌面，思考了片刻，“你还欠本尊一个人情。”
周长松似乎早想到他会这么说，神色没有一点意外，“你要抵消这个人情？”
“值得吗？”
“现在看来那人只是为了祸水东引，并未抱什么好心。”
“她完全失踪，就是为了不再做暗麟圣女，不再跟暗麟和你扯上关系。”
“人家都撇得这么清了，你还要贴上去？”
北堂宵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一会儿才开口，“就算她有目的，也改了我的命，送来了魔尊之体。”
“这份恩情还不够大吗？”
周长松嗯啊了一声，“你觉得值就行。”
“可你就知道有这么个人，相关什么东西都没有，更不知道真实姓名和生辰八字，让我怎么算？”
北堂宵表情僵了僵，端起茶盏时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从戒指中掏出一只茶盏：“几年前，她喝过的，因为马上就要安排炼化的事，就一直没有清洗，可不可以？”
柳芸：……
这是在告诉她，以后在外喝茶，得自己带杯子吗？
或者喝完自己得清洗干净？
周长松无语了，还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有点好笑，不过……不算深了，只是算个名字，得知一点基本情况还是可以的。”
北堂宵挥手，用灵力将酒杯推到周长松面前，示意他赶紧开始。
周长松：……
虽然这种推算很简单，但也不用这么压榨吧！
“就这点消息，真的要用来换人情？”周长松都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了。
北堂宵：“确定。”
然后就盯着周长松，还不快开始？
柳芸：……
她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可这是暗麟圣地深处，又是最重要的地方，怕是跑不出去就被逮了。
周长松笑了笑，一脸舒坦，经过再三确认，北堂宵执意要如此，这交易还是蛮轻松的。
周长松一直觉得轻松，也没什么准备就开始了。
可刚出手，周长松的脸色就变了。
最后还人设崩塌的骂了一句脏话，拿出了惯用的道具，无比认真的进入了某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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