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系统是谁给你的”这个问题被提出时，法庭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起看似“情感纠纷”的案件，背后似乎牵扯着一个更为庞大的秘密。
林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他可以承认自己玩弄感情，可以承认自己精于算计，但那个系统的来源……是禁忌！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那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根本没有什么系统！”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嘴硬。
江澈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死鸭子嘴硬，是每一个被告的通病。可惜，在我这里，没有用。”
他甚至懒得再和林凡废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原告席，确切地说，是转向了那位脾气最火爆、此刻也最愤怒的妖族公主——月瑶。
“月瑶公主，”江澈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你似乎，是全场最想知道真相的人。我们法庭，最近正好推出了一项‘付费撬嘴’服务，旨在帮助受害者获得最真实的答案。有没有兴趣，体验一下？”
“怎么体验？！”月瑶公主想都没想，立刻问道。她现在只想把林凡的伪装一层层全部撕下来，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江澈打了个响指，一个金光闪闪的打赏菜单，出现在月瑶公主面前。
菜单的最顶端，是一个散发着豪气的黄金选项。
【黄金总盟体验卡：售价九十九万上品灵石。购买后，可获得对被告进行一次‘绝对真实’提问的权力，并附赠本店王牌产品——【绝对真言喷雾】一瓶，保证药到病除，童叟无欺。】
九十九万！
这个价格，让旁听席上的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而，月瑶公主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堂堂妖族公主，最不缺的就是钱！
“买！”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个字。
下一秒，一道金光从天而降，一张金色的卡片和一瓶……造型酷似杀虫剂的喷雾罐，落在了她的手中。
【滴！感谢月瑶公主殿下为本场直播刷的一发黄金总盟！老板大气！老板这辈子都找不到不爱你的男人！】
系统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都因为这笔巨款而显得有了一丝谄媚。
月瑶公主拿着那瓶【绝对真言喷雾】，一步步从原告席上走下，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凡的心脏上。
“你……你要干什么！”林凡惊恐地向后缩去。
“干什么？”月瑶公主冷笑一声，那笑容，美艳而又充满了危险，“当然是……请你说实话啊，我的，好、情、郎。”
她走到被告席前，根本不给林凡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将喷头对准了他的脸。
“嗤——！”
一股五彩斑斓的、带着甜腻香味的气体，糊了林凡满脸。
林凡的挣扎瞬间停止了。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空洞，表情从惊恐转为茫然，又从茫然，转为一种大彻大悟后的……绝对诚实。
全场，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月瑶公主扔掉手里的喷雾罐，她没有抢江澈的话筒，因为她的声音，已经足够让整个法庭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死死地盯着林凡那双空洞的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那个盘旋在所有人心中的、最致命的问题：
“林凡！！”
“你当着全宇宙的面，给我说句实话！”
“你！到底！爱过我们其中的，谁？！”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直插核心。
在【绝对真言喷雾】的强大药效下，林凡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他的脑子里打架。一个想说谎，一个却被强迫着，必须说出真相。
最终，那个代表真相的小人，赢了。
他张开嘴，用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嘶哑而又绝望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答案：
“我……”
“我谁……都……不……爱！”
“我只爱我自己！！”
“我只爱天下无敌！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疯狂与不甘。
“她们……她们所有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原告席上那四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嘶吼出了最后的，也是最残酷的真相：
“……都只是我的，踏脚石！！！”
“轰——！！！！！”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被这句话炸得粉碎。
全场死寂。
针落可闻。
那是一种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感到窒息的安静。
如果说，之前的日程表和系统曝光，只是撕开了林凡的伪装。
那么，这句由他亲口说出的“踏脚石”，则是彻底地、残忍地，将原告席上那四个女人最后的一丝幻想，最后的一点念想，碾得粉碎，连灰都不剩。
心，死了。
爱，成了最大的笑话。
直播间的弹幕，在停滞了整整三秒之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态势，彻底引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我！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踏脚石……他说她们是踏脚石……我靠，我一个大男人，听得拳头都硬了！”】
【“史上最强自爆！海王终结者！这一幕，足以载入诸天史册！”】
【“爽！太爽了！这种亲口承认的打脸，比任何证据都来得爽！黄金总盟，值！太值了！”】
死寂之后，是彻底的爆发。
原告席上，那四位女子，眼神中的所有情绪——爱、恨、怨、痴——都在这一刻，尽数褪去。
剩下的，只有一种东西。
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杀意。
法庭的气氛，在这一瞬间，从一个情感纠纷的“修罗场”，陡然转变成了一个即将行刑的……
行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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