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时而排成“一”
字飞行了。
可惜苍蝇除了烦人之外毫无用处。
但若能操控几十上百只剧毒的人脸毒蜂,那就截然不同了。
这东西用来防身,比气 ** 管用得多。
徐浪提着 ** ,一路走进竹林,专挑最粗的竹子砍。
就等着人脸毒蜂出来惹事。
跟在后面的王胖子吓得直冒冷汗。
“浪爷,浪爷您轻点儿,别真把人脸毒蜂招来。
不是我怕,主要是怕耽误正事……”
王胖子刚喊两声,竹林深处便传来一阵嗡嗡声响。
草丛里也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抬头一看,只见黑压压数百只硕大的蜂子从竹林中飞出。
这些蜂子通体乌黑,翅膀闪着金光,每只都有半寸多长。
腹部有一圈白色纹路,形如五官,恰似一张人脸。
不是人脸毒蜂是什么?
王胖子大喊一声“浪爷快跑!”
,随即用衣服蒙住头就往山下冲。
徐浪也见到蜂群,却没逃走,反而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跟着蜂群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头野猪。
那窸窣的撞击声正是野猪发出的。
它似乎被蜂群惊扰,一边哼叫一边横冲直撞,连细竹都被撞断。
徐浪抬起左臂,半透明的肥虫子金蚕蛊缓缓飞起。
方才还气势汹汹、欲要蜇人的毒蜂群,霎时间全部停住。
金蚕蛊身上散发的威压,令大半竹林的蚊虫尽数逃散。
平日称霸竹林、无人敢惹的人脸毒蜂,也被压得动弹不得。
很快,几百只毒蜂纷纷落在草叶竹枝上,不敢稍动。
肥嘟嘟的金蚕蛊振着翅膀,绿豆般的黑眼珠转来转去,在蜂群前耀武扬威地巡视,活像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
徐浪早先观察过,这群毒蜂约有两三百只。
即便虎豹豺狼,也抵不住如此多毒蜂的围攻。
这时,那头受惊乱窜的野猪不知怎的,竟朝徐浪冲来。
它双眼通红,獠牙足有半尺,身躯壮硕,少说三百斤重。
来得正好!
徐浪正愁没地方试手。
正所谓身怀利刃,杀心自起,如今控制了一群毒蜂,不蜇点什么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当即施展控虫之术,驱使毒蜂朝野猪身上最脆弱之处袭去。
野猪皮糙肉厚,寻常蜂刺难透,但仍有弱点:长期拱土的鼻子敏感娇嫩,肚皮下方与 ** 亦是要害。
徐浪指挥毒蜂精准扑向这些部位。
半透明的金蚕蛊在一旁跃跃欲试,眼巴巴望着徐浪。
徐浪却摇摇头——还轮不到它出手。
况且金蚕蛊身含剧毒,若伤了野猪,这肉便不能要了。
野猪冲至离徐浪不足两丈处,突然惨嚎起来。
鼻子、肚皮、 ** 密密麻麻爬满毒蜂。
剧痛让它腾地跳起近一米高,随即倒地翻滚,以鼻撞地,试图甩脱蜂群。
徐浪操控毒蜂躲避野猪的挣扎。
起初手法生疏,被野猪压死撞死了十几只;待野猪毒发,徐浪也越发熟练,再无损失。
不过几分钟,大野猪已瘫在地上抽搐,站都站不起来。
徐浪满意地点点头——人脸毒蜂毒性果然猛烈,且不像蜜蜂蜇人即死,其尾刺可反复使用。
他砍下一截粗竹筒,用 ** 锥子开口,随后指挥大群毒蜂飞入筒中。
待最后一只蜂钻进竹筒,徐浪小心地将竹筒收好。
胡扒一、雪莉杨和王胖子急匆匆地赶来。
王胖子冲在最前头。
“浪爷!浪爷你愣着干啥?怎么不躲开?”
见徐浪站在原地不动,王胖子赶紧上前,在他身上拍打检查。
直到确认徐浪毫发无伤,他才放下心来。
“差点把我吓坏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老胡交代。”
王胖子急得眼圈都红了。
胡扒一和雪莉杨此时注意到旁边倒着的野猪。
“是野猪把蜂群引开了?”
胡扒一满脸惊讶。
徐浪顺势点了点头。
连雪莉杨也忍不住称奇。
直说徐浪运气实在太好。
无论是单独遇到野猪还是蜂群,都很危险。
结果蜂群蜇死了野猪,徐浪不仅平安无事,还白得一头野猪。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野猪刚才连撞带滚,清出了一片空地。
徐浪建议就在空地上生火处理野猪。
顺便烟火也能驱赶蜂群和其他虫类。
胡扒一看时间还早,几人出发得早,完全来得及。
于是把这任务交给了王胖子。
其他人则继续砍竹子扎竹筏。
徐浪身负系统,融合金蚕蛊后力气增长不少,砍起竹子来速度很快。
没多久,扎竹筏所需的竹子就备齐了。
胡扒一和王胖子插队时,曾在东北林场干活。
当地原木常靠放排从水路运往下游。
两人老家都在福建,那里也多山多水,扎竹排运输也很常见。
胡扒一和王胖子扎起竹排来有模有样。
扎竹排过程中,砍完竹子的徐浪又折返回彩云客栈一趟。
野猪肉太多,四个人根本吃不完也带不走。
最后决定告诉孔雀,让老板娘得空带人来取猪肉。
等徐浪回来时,一个由八根粗竹扎成的竹排已浮在河上。
天边传来隐隐雷声。
“我们得赶紧出发,山里天气多变,一会儿下大雨就麻烦了。”
雪莉杨提醒道。
很快四人撑起竹排,朝隧道溶洞划去。
这条河其实只是水深些的山溪。
胡扒一把竹篙探到河底,水深不过一丈左右。
水流平缓,但流速不慢。
竹排顺流而下,不久便到了遮龙山脚。
前方出现一个洞口,河岸两侧散落不少碎石。
看来这洞口形成的时间并不太长。
隧道很宽,足有三四丈,进去很容易。
一进隧道,光线迅速暗下来。
王胖子开始掌篙,其他人用狼眼手电照射四周。
隧道里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在手电光下,如同鬼影幢幢。
很快,除了潺潺水声,洞里再听不见其他声响。
洞外轰隆的雷声也彻底消失。
胡扒一把带来的强光战术探照灯固定在竹排前头。
随后他和胖子一左一右撑篙,保持竹排平衡。
雪莉杨在船头,每隔一段时间打开探照灯,察看前方情况。
探照灯不能一直开着。
虽然这种进口战术灯能持续照明六个小时以上,但谁也不知道地下河隧道要走多久。
徐浪坐在竹排末尾,头戴照明灯,不断四下观察。
这条隧道并不太平。
如果徐浪穿越而来的世界线没有太大变动,这条隧道里能吸收的异兽邪灵可不少。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极高的危险。
就算徐浪有系统在身,稍有不慎也可能丧命于此。
竹排顺流而下,起初相当顺利。
河水触手冰凉,或许是远方雪山融水。
清澈的河道中,不时有黑影掠过。
是些游鱼或水蛇。
随着深入隧道,每次探照灯亮起,都会响起几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片地下隧道极少有人进入,此前已封闭数百年。
此地仍保留着原始自然的风貌。
洞内钟乳石众多,形态各异,有如慈祥的佛像、凶悍的猛兽、生长的树木,也有似婀娜多姿的女子。
唯有徐浪清楚,如此景致难以长久维持。
再往前不远,便是真正令人心悸之处。
竹筏继续前行,探照灯光很快映出一块巨大的钟乳石,其形若上古荒蛮时代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不知是否经人工雕琢。
那巨兽栩栩如生,凶悍之气隔百米仍可感知。
徐浪甚至感到臂上金蚕蛊纹身隐隐躁动。
地下河水正流入巨兽口中,口沿钟乳石如利齿,仿佛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吞噬一切。
自见巨兽,探照灯便再未熄灭。
水流至此也愈发湍急。
令胡扒一、王胖子与雪莉杨心头发寒的是,灯光所及,“地狱之门”
后方竟悬着道道倒吊的人影。
细看才知,那竟是此前山路上见过的石人俑。
此时众人都已知道,石人俑并非实心,薄壳之内满是蠕动的肥蛆。
一想至此,胡扒一几人便胃中翻涌。
徐浪亦绷紧心弦。
前方倒悬的石俑内尽是痋虫,密密麻麻,难以计数。
金蚕蛊每吸收一只便增一分能量,虽不知下次升级需积累多少,但眼前成百上千的石俑,理应足够。
竹筏即将驶入巨兽口中,如从阳间踏入冥界。
胡扒一与王胖子紧张万分,死死撑住竹篙,生怕竹筏倾覆。
雪莉杨也握紧狼眼手电,四下照射。
终于,竹筏加速冲进了巨兽口中。
刚越过巨口,前头的雪莉杨急呼:“快趴下!”
原来巨兽口内外水面有一米左右落差,竹筏前倾扎入水中,片刻方浮起恢复平衡。
幸得雪莉杨提醒,几人才未落水。
可当胡扒一等 ** 抬头时,却发觉难以直身——那些倒吊的石俑此刻距水面仅一米有余,一抬头便可能撞上。
胡扒一与王胖子只得蹲身,不断以竹篙探底试图减速。
谁知进入巨兽口后,水深骤增,四米多长的竹篙竟触不到底。
几人正想细察周围,竹筏前端的探照灯忽闪几下,彻底熄灭。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许是方才竹筏前扎入水中,探照灯进水短路了。
雪莉杨拍打数下,毫无反应。
无奈之下,几人只得凭借头灯与手电观察四周。
只见巨兽口后是一条狭窄水道,宽约四五米,笔直延伸,望不见尽头。
胡扒一与王胖子忙以竹篙撑向两侧石壁减速。
竹筏很快漂至倒吊石俑的下方。
几人不由自主地端详起几乎擦脸而过的人俑——它们皆双手反剪背后,姿态似被捆绑,表面已成黑褐色,覆满无名苔藓般之物,五官模糊难辨。
然而徐浪仍能从其姿态中感受到痛苦。
“奇怪,”
雪莉杨一边小心避开石俑,一边低语,“这些人俑与寻常汉代西南大墓中的军士俑、百戏俑不同。”
胡扒一和王胖子尚未看出端倪。
徐浪缓缓道:“看身形,男女老幼皆有。
观其姿态,应是被缚的奴隶。”
“还真有可能。”
胡扒一表示赞同。
几人交谈时都刻意压低声音,仿佛怕惊扰了那些人俑。
徐浪举起手电照向洞顶,看见上方悬着许多铜链。
那些铜链早已锈迹斑斑,人俑正是挂在链子上的。
部分铜链已经空了,想必是原先挂着的人俑不知何时掉进了下方的水道里。
“老胡,浪爷,你们觉不觉得这些人俑很像吊死鬼?”
正当大家心里发毛时,王胖子突然开口。
胡扒一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胖子你少说两句不行吗?还有,你叫我老胡,叫徐浪浪爷,这辈分怎么论的?”
王胖子咧嘴一笑,“没事儿,咱们各论各的。”
胡扒一正气得不行,徐浪却将手电光停在岸边。
“看,那儿有个人俑。”
雪莉杨也将狼眼手电照过去仔细察看。
“这些人俑外表虽像汉代石俑,但总觉得有些古怪。”
说完,她望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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