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那句“三日后随本王入宫”如同一个重磅炸弹,把苏冉刚刚平复没两天的小心脏又炸得七上八下。
“宫宴?!又来?!”苏冉当时听完,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内心崩溃!),“太后的小宴才过去几天?伤疤还没好全呢!怎么又要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ptSd 发作!)”
关键是,这次的性质完全不同!太后那次算是“家庭联谊会”(虽然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而这次,是正儿八经的皇帝陛下亲自主持的宫廷夜宴!名义上是为近期边境安稳、犒赏有功之臣(比如某冰山王爷?)庆功,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绝对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
接下来的三天,苏冉感觉自己像是个被上了发条的陀螺,在一种“暴风雨前的诡异平静”中高速旋转。一方面,她要应付来自靖王府内部的“高度关注”。自从萧玦宣布要带她出席宫宴的消息不胫而走(肯定是冰山故意放的风声!),王府上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从前是带着几分好奇和疏离的“客卿姑娘”,现在则混杂着探究、敬畏、甚至还有一丝同情?(仿佛在说:姑娘,保重!)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赵擎,某次在廊下遇见她,都破天荒地停下脚步,硬邦邦地憋出一句:“姑娘,宫宴之上,谨言慎行。”说完就跟被鬼撵似的快步走开了,留下苏冉一脸懵逼(赵大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方式有点特别啊!)。
另一方面,她还要接收和处理来自七巧阁(她的情报小分队!)的各种信息。张叔和春桃现在传递消息都得通过王府的特定渠道,效率是高了,但每次看到情报匣子上那个冰冷的“靖”字火漆,苏冉都有种被老板监控工作的错觉(本来就是!)。
“小姐!小姐!”这天下午,春桃借着送新研制(瞎鼓捣!)的“清风玉露膏”(提神醒脑,专供熬夜搞情报人员!)的名义,终于找到机会跟苏冉说上几句话。小丫头脸上又是兴奋又是担忧,压低声音像只小麻雀:“外面都传疯了!说这次宫宴,陛下可能要借题发挥,对高太师那边动手了!”
苏冉心里一紧,表面却故作镇定地嗅了嗅那罐绿油油的药膏(味道挺冲!):“哦?都怎么传的?”
“说高太师那边的人最近活动频繁,到处串联!还说…还说陛下这次点名要让几位成年皇子都出席,连一向不怎么露面的三皇子都要来呢!”
春桃眨巴着大眼睛,“张叔让我问问小姐,咱们七巧阁…要不要也趁机…做点什么?”
苏冉放下药膏,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模仿冰山思考时的动作!)。做点什么?当然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各方势力汇聚,正是收集情报、浑水摸鱼的好时机!但…冰山那边是什么意思?他既然带自己去,肯定有他的布局。自己贸然行动,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主要是怕被冰山秋后算账!)
“告诉张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苏冉沉吟片刻,吩咐道,“但让他把耳朵竖起来,尤其是关于…柳家旧闻,或者元后娘家任何风吹草动,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抓住核心任务!)
“是!小姐!”春桃用力点头,又忍不住好奇,“小姐,您说…王爷带您去,是要…是要那个吗?”小丫头脸红了红,用手比划了一个“公开”的意思。苏冉老脸一热(咳咳!):“小孩子别瞎打听!做好自己的事!”(内心:我也想知道冰山到底想干嘛啊!)
打发走春桃,苏冉的心情更沉重了。连春桃和张叔都感觉到了山雨欲来,可见这次宫宴的凶险程度。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推上舞台的提线木偶,而牵线的人,正是那个心思深沉的冰山王爷。
晚膳时分,苏冉食不知味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对面坐着气场能冻死人的萧玦。这几日,冰山王爷似乎更忙了,常常深夜才回府,但雷打不动地会和她一起用晚膳(监督吃饭?)。饭桌上通常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气氛压抑得能让人窒息。
今天,苏冉决定主动打破沉默(主要是憋不住了!)。
“王爷…”她放下筷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又乖巧,“关于后日的宫宴…臣女…是否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比如…礼仪规矩?或者…陛下可能问话的方向?”(翻译:老板,给个剧本呗?心里没底啊!)
萧玦抬眸,冰凉的视线扫过她(审核!),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优雅!但吓人!),才淡淡道:“规矩,王府嬷嬷明日会教你。至于问话…”他顿了顿,冰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如实回答即可。”
如实回答?!苏冉差点噎住。怎么个如实法?说我是穿越来的特工?说郡主给我下春药?还是说咱俩已经那啥了?(找死吗这不是!)
“王爷…”苏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臣女愚钝,这‘如实’的尺度…能否…再明确些许?”(老板,说人话!)萧玦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却又暗含狡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模样,唇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错觉!绝对是错觉!)。
他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动作赏心悦目!),才道:“不该说的,一字不言。该说的,本王自会示意。”得!等于没说!苏冉内心翻了个白眼(资本家套路深!)。但她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萧玦会给她暗示!这说明,她在这场大戏里,可能不仅仅是个花瓶,还是个…有台词的工具人?
“是,臣女明白了。”苏冉乖乖应下,心里却开始疯狂脑补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和应对方案(特工本能启动!)。就在这时,萧玦忽然又道:“宴上,长安郡主也会出席。”苏冉夹菜的手一抖,一块红烧肉差点掉桌上。那个阴魂不散的醋精郡主?!她去干嘛?继续找茬?还是…有更阴险的招数?
萧玦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冰眸微沉:“怕了?”
“怕?”苏冉立刻挺直腰板(输人不输阵!),“有王爷在,臣女有什么好怕的!”(马屁精上线!)心里却想:此仇不报非君子,但谁知道那个疯女人又会搞什么幺蛾子!
“嗯。”萧玦似乎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补充了一句,“她若挑衅,不必忍让。”苏冉:“!!?” 不必忍让?这是…允许我怼回去?甚至…可以适当反击?冰山这是要给她撑腰到底啊!一股莫名的底气(有人罩着!)混合着更大的压力(不能给老板丢脸!)涌上心头。
“是!”这一次,苏冉的回答响亮了不少(斗志被点燃!)。
晚膳后,萧玦罕见地没有立刻去书房处理公务,而是示意苏冉跟他去书房。苏冉心里咯噔一下,惴惴不安地跟了过去。
书房里,烛火通明。萧玦走到巨大的舆图前(军事地图!机密!),目光落在标注着京城和边境的区域。苏冉不敢靠太近,只远远站着,心里猜测着冰山又要布置什么高难度任务。
“过来。”萧玦头也没回,命令道。苏冉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安全距离!)。萧玦侧头看了她一眼,对于她刻意保持的距离似乎有些不悦),但没说什么。
他伸手指着舆图上的几个点,声音低沉而清晰:“宫宴之上,高崇一党,必定会借此机会,试探陛下心意,亦会…攻击本王。”
苏冉屏住呼吸,认真听着。这是…在给她做战前简报?“他们会从几个方面入手。”萧玦的指尖划过地图,“其一,边境军功,质疑本王拥兵自重,或…杀良冒功。”(老套路了!)“其二,结党营私,尤其会拿…你与七巧阁做文章。”(果然!我就是靶子!)“其三,也是他们可能最后的杀手锏…元后旧事。”
听到“元后旧事”四个字,苏冉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萧玦。烛光下,他侧脸线条冷硬,冰眸深处却翻涌着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压抑的怒火,又像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本王要你记住,”萧玦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直直看向苏冉,“无论他们如何攀咬,关于元后之事,你只需一问三不知。若有人问你柳家或相关之事,你便说…‘臣女年幼,久居深闺,未曾听闻’。其余,交给本王。”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欲!
苏冉怔怔地点了点头。她突然意识到,元后之事,恐怕不仅仅是扳倒高崇的政治工具,对萧玦而言,或许有着更深刻、更私人的意义。
“臣女…记下了。”苏冉轻声应道,心里那份参与“最终决战”的兴奋感,渐渐被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心疼所取代。
萧玦看着她乖巧(表面!)的模样,沉默了片刻。书房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声音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气氛…有点微妙。
忽然,萧玦朝她走近了一步。苏冉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身上那股强烈的冷冽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墨香和…雄性荷尔蒙?)给定在了原地。
他抬起手,似乎想碰触她的脸颊,但指尖在即将触及时又顿住了,最终只是替她拂开了额前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动作略显僵硬!)。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沙哑了几分,“那日…在太医院…可还…疼吗?”苏冉:“!!!!!!”轰——!一股热血瞬间冲上头顶!苏冉的脸颊爆红,连耳朵尖都烫得厉害!他他他…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这都过去好几天了!现在才来问?!而且是在这么严肃的讨论正事的时候?!冰山你的脑回路是断崖式的吗?!
“不…不疼了!早就不疼了!”苏冉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调(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玦看着她瞬间红透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冰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得逞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装模作样!)。
他收回手,负于身后,又变回了那个高冷莫测的靖王殿下。“嗯。回去歇息吧。明日好好跟嬷嬷学规矩。”
他转过身,重新面向舆图,下了逐客令。苏冉如蒙大赦(尴尬解除!),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直到跑回自己的听竹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冰山他…刚才是不是在调戏我?!”(后知后觉!)“用那种…一本正经的语气…问那种…羞死人的问题?!”(道貌岸然!)“太可恶了!”可是…为什么…除了羞愤…心里还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甜?(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晚期!没救了!)
苏冉用力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后天就是决定命运(和饭碗!)的宫宴了!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这一夜,许多人无眠。苏冉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反复演练着宫宴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形和应对策略(特工的职业病!)。
萧玦在书房伫立良久,指尖最终重重地点在舆图上“皇宫”的位置,冰眸中寒光凛冽。
高崇在太师府中,与心腹密谋至深夜,烛光映照着他阴沉不定的脸。长安郡主在锦绣宫内,对着一套华美无比的宫装,脸上露出志在必得又掺杂着嫉恨的冷笑。
皇帝在深宫之中,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神色莫辨。暗流汹涌,风暴将至。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场看似歌舞升平的宫廷夜宴,实则是最终审判前,最后的宁静夜晚。
苏冉昨晚几乎没怎么合眼。脑子里像跑马灯一样,反复回放着冰山王爷那句石破天惊的“还疼吗”,以及他指尖拂过发梢时那点微不可查的触感。羞愤、尴尬、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悸动,还有对即将到来的宫宴的巨大焦虑,搅和在一起,让她在床上烙饼似的翻腾到后半夜。
天刚蒙蒙亮,她就被王府派来的两位嬷嬷“请”了起来。没错,就是“请”,虽然那两位嬷嬷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冰锥子,动作却一丝不苟地符合礼仪。
“姑娘,老奴姓李,奉王爷之命,今日起教导姑娘宫中礼仪规矩。”为首的李嬷嬷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宣读圣旨。
苏冉内心哀嚎:“魔鬼训练营开始了!” 面上却只能挤出乖巧的笑容:“有劳嬷嬷费心。”于是,一整天,苏冉都在李嬷嬷和她那位副手(人称“铁面”嬷嬷)的“悉心”指导下,度过了水深火热的时光。
“步态!莲步轻移,裙裾不扬!姑娘,您这走的是行军步吗?”(苏冉内心:特工本能,步伐快了点怎么了!)
“眼神!垂眸敛目,非礼勿视!姑娘,您这眼珠子滴溜溜转,是想把殿上的贵人都当贼防着吗?”(苏冉内心:职业病!观察环境有错吗!)
“行礼!万福礼要柔,跪拜礼要稳!姑娘,您这腰板挺得比枪杆还直,是准备跟陛下称兄道弟吗?”(苏冉内心:膝盖弯不下去怪我咯?现代人腰好!)
“言语!回话要缓,声调要柔!姑娘,您这语速,是赶着去投胎吗?”(苏冉内心:效率高也有罪?!)
一顿操作下来,苏冉感觉自己像个被强行塞进古代淑女壳子里的机器人,四肢僵硬,表情麻木。最要命的是用膳礼仪!一小口一小口,细嚼慢咽,不能出声,不能露齿,一套流程下来,苏冉觉得自己吃的不是饭,是寂寞!肚子根本没饱!
趁着嬷嬷去喝水的间隙,苏冉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对旁边伺候(实为监视?)的春桃抱怨:“我的好春桃,你小姐我快被折腾散架了…这比在边境打架还累!”
春桃一边给她捏肩膀,一边小声说:“小姐忍忍!嬷嬷们也是为您好!听说宫宴上规矩可大了,一步错步步错呢!”
“我知道…”苏冉叹气,“就是觉得…像个提线木偶,真不自在。” 她忍不住幻想,要是宫宴上有人惹毛了她,她是该按嬷嬷教的忍气吞声,还是该遵循本能一巴掌呼过去?(后者显然更爽,但后果…不敢想!)
傍晚,训练终于告一段落。苏冉感觉自己灵魂都快出窍了。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到听竹苑,却见赵擎等在院门口。“苏姑娘,”赵擎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苏冉心里咯噔一下:“又去?昨晚的‘尴尬’还没消化完呢!” 但不敢不从。
书房里,萧玦正在批阅文书,烛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听到通报,他头也没抬,只淡淡道:“来了。”
“参见王爷。”苏冉规规矩矩行礼,努力把白天学的姿势用上(虽然有点别扭)。萧玦放下笔,抬眸扫了她一眼,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脸色为何如此差?嬷嬷苛待你了?”(语气听着…有点像关心?)
苏冉心里翻白眼:还不是您老人家派的魔鬼教官!嘴上却恭敬道:“回王爷,嬷嬷教导悉心,是臣女愚钝,学得慢了些。”(翻译:累的!)萧玦没再追问,指了指旁边桌上一个精致的食盒:“先用些点心。”
苏冉眼睛一亮!饿了一天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美食当前,礼仪靠边!),道了谢就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小巧的点心,一看就是王府厨房的手艺,比训练时那些“礼仪示范餐”诱人多了!她拿起一块芙蓉糕,小口却迅速地吃着(饿狼本质暴露!),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萧玦看着她那副饿坏了的模样,冰眸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很快消失。他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明日宫宴,除了规矩,还有几件事,你要牢记。”苏冉立刻放下点心,正襟危坐(假装):“王爷请讲。”
“第一,”萧玦声音低沉,“无论发生何事,紧跟本王身侧,不得擅自离开。”(翻译:别乱跑,跟着我保命。)
苏冉点头如捣蒜:“是!”(抱紧大腿!)
“第二,”他眸光锐利,“若有人,尤其是高崇一党或长安郡主,刻意刁难你,言语挑衅,你可适当反击,但需掌握分寸,不可授人以柄。若遇难以应对之事,便看本王眼色。”(翻译:可以怼,但要优雅地怼,怼不过就找我。)
苏冉眼睛更亮了:“臣女明白!”(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萧玦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若有人,无论以何种方式,提及元后、柳家,或…试图将话题引向本王母妃(苏冉心中一震!冰山主动提他母亲了!),你只需重复那日所言,‘年幼无知,未曾听闻’,其余,一概不理。一切,有本王。”(翻译:核心机密,闭嘴装傻,天塌了我顶着。)
苏冉感受到他话里的凝重,郑重应道:“是,臣女记下了,绝不多言。”交代完正事,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苏冉看着烛光下萧玦轮廓分明的脸,想起昨晚他那突兀的关心,心里有点痒痒的,忍不住想试探一下。
“王爷…”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明日也要多加小心。”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冰山什么阵仗没见过?
萧玦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说这个,冰眸看向她,带着一丝探究:“…担心本王?”
苏冉脸一热,硬着头皮:“…臣女是担心…若王爷有恙,无人给臣女撑腰了…”(翻译:您可不能出事,我的保护伞!)
萧玦闻言,唇角似乎勾了一下,极浅极快,快到苏冉以为是错觉。“放心,”他声音依旧冷淡,却莫名让人安心,“本王还死不了。”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赵擎的声音:“王爷,永昌伯府卫世子递了帖子,想…想见苏姑娘一面。”
苏冉和萧玦同时一愣。苏冉内心:“卫凛?他怎么这时候来找我?”(麻烦精又来了!)
萧玦的脸色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周身寒气骤升:“告诉他,苏姑娘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明日宫宴再见不迟。”(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赵擎应声退下。书房里的温度却好像低了好几度。萧玦重新看向苏冉,冰眸深邃,看不出情绪:“卫凛…倒是关心你。”(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酸?)
苏冉头皮发麻,赶紧表忠心:“王爷明鉴!臣女与卫世子早已说清,绝无瓜葛!他…他可能就是听说臣女要参加宫宴,过来…客套一下?”(翻译:我跟他没关系!别误会!)
“是吗?”萧玦轻哼一声,显然不信,“看来,本王将你拘在府中,倒是阻了某些人的‘客套’。”
苏冉:“…” 得,越描越黑!她选择闭嘴,低头玩手指(装鹌鹑!)。过了一会儿,萧玦似乎平复了情绪,又道:“明日入宫的衣裙首饰,本王已让人备好,稍后会送到你房中。”
苏冉惊讶抬头:“王爷…这…”(连衣服都包了?也太周到了吧?)“既是以本王女眷的身份入宫,”萧玦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自然不能失了体面。”
他顿了顿,补充道,“免得被人看轻。”(翻译:我的人,不能寒酸。)苏冉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觉得冰山真是心思缜密(控制欲强!),另一方面…又有点莫名的…被重视的感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谢…谢王爷。”她小声道谢。从书房出来,回到听竹苑,果然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大大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月白色绣银丝暗纹的宫装,料子极好,款式雅致而不失华贵,配套的首饰也是白玉为主,清雅脱俗,正好配他之前赏的那支簪子。
比起张氏给她准备的那些“妖艳贱货”款,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春桃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姐!这…这太好看了!王爷对您可真上心!”苏冉摸着光滑冰凉的衣料,心里有点乱。冰山这又是敲打卫凛,又是送衣服…到底是什么意思?单纯的上级对下属的“包装”?还是…有别的含义?她甩甩头,决定不想了。
“管他什么意思,见招拆招吧!先吃饱睡足,养精蓄锐!”这一夜,京城许多府邸都灯火通明。
太师府内,高崇与心腹密谋至深夜,脸上是志在必得的阴冷。锦绣宫中,长安郡主对镜试穿着最华丽的宫装,眼神淬毒般盯着虚空,仿佛已经看到苏冉身败名裂的下场。
永昌伯府,卫凛握着被退回的帖子,眉头紧锁,满心担忧。靖王府听竹苑,苏冉在反复背诵嬷嬷教的礼仪和冰山叮嘱的要点后,终于强迫自己入睡,梦里都是各种宫廷场景和冰山那张冷脸。
而靖王书房,萧玦站在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冰眸中算计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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