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后!姑奶奶要发威了!
白璃双手叉腰站在魔渊裂缝前,腰间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九条雪白的尾巴在身后炸开成扇形,每根毛发都闪烁着月华般的光泽,像是缀满了细碎的星星。我们面前是翻滚的魔火屏障 —— 宁无尘逃跑时激活的禁制,那火焰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跳动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连凌霜的重剑劈上去都只溅起几点火星,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像是在敲一面坚硬的铜锣。
小狐狸你行不行啊? 烈红绡趴在宁宴背上虚弱地挑衅,她肩上的火凰纹还在渗血,那血迹如同燃烧的火焰般鲜艳,将宁宴的后背染红了一片,不行换老娘来... 保管三两下就把这破屏障拆了。
白璃回头做了个鬼脸,粉嫩的舌尖调皮地吐了吐,像只气鼓鼓的小猫咪,突然咬破手指往眉心一抹,那动作又快又决绝,看好了!别眨眼!
轰 ——
耀眼的白光瞬间爆发,刺得人睁不开眼,仿佛有无数个太阳同时升起。当光芒散去时,一只三层楼高的九尾天狐昂首而立,雪白的毛发在魔气中无风自动,每根绒毛都流淌着月华般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绸缎。巨大的狐眼如同两轮明月,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瞳孔里映出我们每个人的身影。
公子坐稳啦~ 巨狐口吐人言,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带着几分俏皮的尾音。她低头用鼻子把我往背上拱了拱,温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瞬间安心不少。我赶紧抓住她颈毛,那毛发柔软又坚韧,像最好的丝线编织而成,下一秒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 狐形过山车——
嘭!嘭!嘭!
九条尾巴轮番砸向魔火屏障,每击都引发地震般的震荡,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魔火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但白璃的右后腿也被燎到,空气中顿时弥漫开焦糊味,混合着一丝血腥气,那味道让人心里一紧。
白璃!腿! 我心疼地大喊,看着她漂亮的毛发被烧焦,心尖像被针扎了似的,密密麻麻地疼。
没事没事~ 她嘴上这么说,耳朵却疼得直抖,尖尖的狐耳不停地颤动着,像是两片受惊的叶子。我眼睁睁看着那簇漂亮的银白毛发变得焦黑,原本蓬松的毛发蜷缩成一团,像被揉皱的纸,散发出淡淡的焦味,心里更是难受。
走你! 最后一条尾巴抡圆了抽下去,那力道仿佛能扫平一座小山,屏障终于
碎裂,化作无数火星四散开来,像是一场绚烂的烟花。白璃踉跄着恢复人形,右腿后侧赫然一片焦黑,原本蓬松的尾巴毛秃了一小块,像是一块完美的绸缎上被烫了个洞,格外显眼。
呜... 她低头看了眼,眼圈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含着两颗晶莹的珍珠,公子,我变丑了...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
我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她轻得如同一片羽毛,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胡说!我家小狐狸秃了也是三界第一美! 我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嗅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那味道驱散了空气中的焦糊味。
魔渊外围?临时营地
叶青竹正在给白璃涂药,药膏装在一个小巧的白瓷罐里,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还带着一丝薄荷的清凉。小狐狸疼得
抽气,粉嫩的嘴唇微微颤抖,像风中的花瓣,九条尾巴却死死缠着我的腰不放,像是生怕我跑掉似的,那力道不大,却带着满满的依赖。
轻点轻点! 我握着白璃柔软的小手,感觉她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但她始终控制着力道,生怕真的伤到我,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心里暖暖的。
现在知道疼了? 叶青竹嘴上凶,手上动作却更轻了,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药膏,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九尾天狐的毛囊连着心脉,你也敢往魔火里冲?不要命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眼神里的关切藏都藏不住。
白璃瘪着嘴往我怀里钻,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胸口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当时只想着给公子开路嘛... 声音软糯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让人根本生不起气来。
苏清月突然把冰玉剑
地拍在桌上,剑身发出清脆的嗡鸣,像是在抗议,她指尖凝出一面冰镜,那镜子晶莹剔透,上面显示我们刚才突破的裂缝正在缓慢愈合,如同伤口般慢慢闭合,按这个速度,十二个时辰后入口就会消失,我们得抓紧时间。
够用了。 凌霜擦拭着新找来的玄铁重剑,剑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像是能斩断世间一切,找到宁无尘,宰了,回来。 她的声音干脆利落,如同她的剑法一般直接,没有多余的废话。
烈红绡试图从床上爬起来,苍白的脸上带着倔强,眼神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带我一个... 我还能打。
躺好! 我和叶青竹同时吼过去,声音在帐篷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烈红绡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躺了回去,但眼中依然燃烧着战意,像只不服输的小豹子。
林玉瑶正在研究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地图,那地图是用某种兽皮制成的,坚韧耐用,她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珍宝:魔渊分九层,祭坛在最底层。但奇怪的是... 她指着图纸上几处标记,眉头微蹙,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些守卫布置分明是在防着有人从内部出来,而不是外面进去。
宁小蛮突然
了一声,竖起耳朵,像只警觉的小兔子:你们听!
微弱的铃铛声从洞窟深处传来,如同远方风铃的轻响,缥缈而清晰。白璃的耳朵
地竖起,毛茸茸的狐耳灵活地转动着,像是在捕捉每一个音符:是清心铃!玄天宗弟子才会佩戴的!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显尖锐,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陷阱? 我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温润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些。
去看看。 苏清月已经起身,冰蓝色的裙摆轻轻摆动,像一朵盛开的冰莲花,若是同门遇险,我们不能不管。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里满是正气。
话音未落,白璃已经一瘸一拐地往声源处跑,受伤的腿让她走路有些蹒跚,像只可爱的小企鹅,但速度却不慢:万一是小厨房的张婶呢?她做的红烧鸡翅可好吃了,外酥里嫩,酱汁浓郁... 她的声音里带着天真和期待,仿佛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满脑子都是美食。
魔渊二层?血骨牢笼
铃铛声引我们来到一处溶洞,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
十几个玄天宗弟子被倒吊在钟乳石上,那些钟乳石形态各异,有的像利剑,有的像猛兽,每个弟子胸口都插着透骨钉,那钉子乌黑发亮,显然淬了剧毒,鲜血顺着脚尖滴落成诡异的阵法,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色符文,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铃铛声来自最中央那个奄一息的女修,她的手腕上系着一个精致的银铃,随着她微弱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
沐师姐?! 我认出了执事堂的沐晴,那个总偷偷给我多盛饭的温柔师姐,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大姐姐一样温暖。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为失血而呈现出不健康的青色,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白璃已经哭着扑上去解绳索,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滚落:沐师姐!沐师姐!你醒醒啊! 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手指颤抖着去解那些复杂的绳结,那绳结是特制的,越挣扎收得越紧。
就在她碰到沐晴的瞬间,整个溶洞突然亮起血色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在石壁上蠕动,扭曲着,变化着,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将整个溶洞映照得如同地狱。
快退! 凌霜的重剑横挡在前,剑身反射着血色的光芒,像一道坚固的屏障。但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那些血珠反而悬浮起来,在空中组成几行字,那字迹猩红,像是用鲜血写成:
【以血为引,破界而出】
【祭品已足,只欠东风】
是血遁大阵。 叶青竹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他们在准备大规模空间传送!这阵法太过阴毒,是以活人为祭品...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略显颤抖,眼中满是不忍。
沐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得可怕,像是已经死去的尸体,没有一丝温度:掌门... 不是... 原来的... 掌门...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断掉,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脖子一歪昏死过去,袖口滑出半块玉佩 —— 正是我父亲随身佩戴的款式,但花纹略有不同,上面雕刻的龙纹少了一只爪子。玉佩上沾满了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让人不寒而栗。
先救人! 我正要割腕放血当药引,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像是有巨兽要从地下钻出来。溶洞顶部裂开巨大缝隙,碎石簌簌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宁无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令人作呕的得意:
哥哥,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这些废物的。
数十道黑影从裂缝中降下,那些黑影速度极快,动作矫健,为首的正是宁无尘。他腰间玉佩散发着诡异红光,那光芒与血阵的光芒相互呼应,而更可怕的是 —— 他身后站着个和我父亲一模一样的人!
父... 亲? 我失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
那人缓缓抬头,瞳孔竟是全黑的,没有一丝眼白,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宴儿,为父等你多时了。 他的声音虽然和我父亲一模一样,但却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白璃突然炸毛,九条尾巴全部竖起,毛发根根分明,像一把把小利剑:公子小心!他没有心跳声!是假的! 她的声音因为惊恐而略显尖锐,身体挡在我身前,像是要保护我。
混战中
凌霜的重剑第一个劈向假掌门,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弹开,剑身发出
的一声脆响,震得凌霜手臂发麻。苏清月的冰玉剑刚出鞘就结满黑霜,那黑霜像是有生命般迅速蔓延,剑身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地熄灭,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烈红绡强撑着射出的火箭在半空就熄灭了,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吞噬,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
没用的~ 宁无尘笑嘻嘻地躲在我背后,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亲昵,这可是用魔渊核心炼制的傀儡,坚硬无比,专门为你们准备的惊喜... 嗷!
白璃一口咬在他屁股上,尖利的犬齿深深陷入皮肉,像是在啃一块难嚼的骨头:让你欺负公子!让你坏! 她的声音因为咬着东西而含糊不清,但眼中的怒火却清晰可见,像只护食的小兽。
混乱中,假掌门的五指突然暴涨,漆黑指甲如同利刃般伸长,闪烁着寒光,直插我心口。千钧一发之际,沐晴师姐竟挣扎着扑过来挡在我身前,她的动作虽然缓慢,却异常坚定!
噗嗤!
利爪穿透她胸膛的瞬间,我体内有什么东西
碎裂,像是尘封已久的枷锁被打开。一股暖流突然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久违的力量感充斥经脉,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我的视野突然变得无比清晰,连空气中飘浮的尘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慢了下来。
这是... 我的神魂?! 我又惊又喜,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那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假掌门突然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黑色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可能!抽走的神魂明明在... 他的声音因为惊恐而扭曲变形,听起来格外刺耳。
宁无尘脸色大变,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冻住了:父亲小心!
太迟了。
我本能地一掌拍出,掌心绽放出与净莲同源的金光,那光芒温暖而纯净,带着净化一切的力量。假掌门的身体像陶俑般出现裂痕,那些裂痕迅速蔓延,在刺目的光芒中轰然炸裂!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像是被陨石撞击过。
烟尘散去后,地上只余一张人皮面具和半块玉佩 —— 和沐晴师姐身上的一模一样,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块。面具上的表情还凝固在惊恐的那一刻,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看起来诡异至极。
原来如此... 林玉瑶捡起玉佩,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纹路,像是在解读什么秘密,真正的掌门恐怕早就... 遭遇不测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悲伤,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宁无尘突然狂笑着捏碎传送符,符纸化作一团黑雾将他包裹,那黑雾散发着浓郁的魔气:没想到吧哥哥?沐师姐体内藏着你最后的神魂碎片!但现在... 他的身影开始模糊,声音却越来越响亮,带着疯狂的得意,祭坛已经启动了!你们都给我陪葬吧!
整个魔渊开始崩塌,无数魔物从裂缝中涌出,那些魔物形态各异,有的长着翅膀,有的拖着长长的尾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白璃突然现出原形,巨大的狐身如同一座小山,为我们挡住了掉落的碎石:公子快上来!
我们刚爬上狐背,一道空间裂缝突然在头顶展开 —— 是血遁大阵启动了!裂缝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里面传来强大的吸力。
抓紧! 九尾天狐纵身跃向裂缝,我死死抱住她脖子,感受着疾风在耳边呼啸,吹得我睁不开眼。眼睁睁看着一簇尾毛被窜出的魔火燎焦,发出
的声响,那焦糊味再次传来,让我心疼不已。
呜... 又秃一块... 白璃边跑边哭,声音因为奔跑而断断续续,带着浓浓的委屈,那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砸在我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我心疼地摸摸她耳朵,柔软的绒毛在指尖滑动,那触感让我安心:回去给你梳一百年毛毛!用最好的梳子,最香的发油!
真的? 她突然加速,声音里带着雀跃,像是瞬间忘记了疼痛,那公子要说话算话!拉钩! 她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仿佛伤痛都减轻了几分。
身后传来宁无尘歇斯底里的吼叫:你们逃不掉的!七日后祭坛见!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最终被魔渊崩塌的轰鸣声淹没,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临时营地?篝火旁
白璃把脑袋枕在我腿上,九条尾巴铺了满地,像是一张柔软的白色地毯,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想摸。我正用叶青竹特制的 生毛膏 给她涂烧伤,药膏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还混合着花香。小狐狸舒服得直哼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只满足的小猫。
公子,我秃的地方明显吗? 她仰起头,大眼睛里满是担忧,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动着。
不明显。 我拨开厚厚的绒毛指给她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珍宝,就小指甲盖这么大...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呜哇! 她突然哭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我的手上,果然还是很丑!以后怎么见人呀!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子,让人的心都揪紧了。
苏清月默默递来梳子,梳齿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是用名贵的紫檀木做的:多梳梳,长得快。 她的声音依然清冷,但眼中却带着罕见的温柔,像是融化的冰雪。
于是当晚,路过的魔物们都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 凶名在外的九尾天狐瘫成狐饼,乖乖地趴在一个人类男子腿上,那男子边梳毛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旁边还坐着五个虎视眈眈的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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