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院长卫潘科态度十分客气，毕竟我们是通过有分量的关系介绍来的。看来肖曼宁的计划确实考虑得很周全。
白振廷向卫潘科说明此次来访的目的，让我意外的是，他竟是以 AtL 集团的名义出面。
显然，这种方式更有说服力 ——AtL 集团财力雄厚，要查点信息不过是举手之劳。
沟通结束后，白振廷提出要全面参观医院。
卫潘科自然十分配合，在他看来，这对医院而言是难得的机会。
我们起身跟着卫潘科往病房区走，我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小楼内部条件其实不错，走廊宽敞又干净，比从外面看要好得多。
在查看病房前，我们先了解了医护人员的资质和医院使用的设备。
卫潘科介绍说，病房区总共住着 206 位患者。
我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患者，有些病情严重的，甚至还被拴着。
参观途中，杜云舟时不时提出问题：“你们这里有没有针对特殊患者的专属病房或者私人房间？”
“有！” 卫院长回答时，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
他身边的一名助理医生立刻补充道：“也不算特别，就是针对病情比较严重的患者，进行单独管理而已。”
很明显，他这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我瞬间明白过来，杜云舟刚才故意多问，是为了分散院长的注意力。
“既然来了，我们也想看看你们是怎么管理这类患者的，”
杜云舟说，“我们之前在六角亭看到的那家医院，在这方面就很有宣传价值。”
卫潘科立刻追问：“杜先生，您也去过六角亭的那家精神病院？”
要知道，六角亭的那家精神病院名气可不小。
“我们总不能盲目投钱！得看看哪家更有投资价值！” 杜云舟语气平静，主动往前走。
“可我们这里这类患者不多，偶尔才有一两个，那个区域平时很少用！” 卫院长的话里明显透着躲闪。
“既然来了，就看看你们是怎么管理这类患者的吧！” 白振廷开口说道。
听院长这么说，我心里已经有了判断：普通病房里肯定找不到包沁宜。
我还注意到，病情较轻的患者都是几个人住一间普通病房；病情严重些的是两人一间；
最严重的才住单人病房。但这些病房里，都没有包沁宜的身影。
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我心里又急又乱，好在确定她就在这家医院里。
参观完普通病房，白振廷提出了不少建议，一副专业投资人的样子。
随后他转向卫潘科：“现在，带我们去看看你说的特殊病房吧！”
卫潘科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目前特殊病房里就一两个患者，没什么可看的，条件和这里差不多，就是单人房间而已。”
“哦？” 白振廷微微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 主要是患者家属有要求，不让外人探视！” 卫潘科迟疑着说。
“你们医院有这样的规定吗？难道不是统一管理？”
白振廷追问，“难道这也是所谓的‘特殊’之处？”
院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是特殊规定，只是……”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白振廷打断他，“我们是不会给这样的机构投资的，这种搞特殊化的小动作，我们最反感。我们投资的机构，必须实行统一管理。”
“你们私下里有什么协议，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 白振廷语气里满是不悦，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我心里急得像火烧，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得了，这下全完了！”
杜云舟故意嚷嚷，“我还想着看完这里就去 m 国呢，看来只能去下一家了。姐，我能不能不去啊？我想回 S 市！”
“别废话！” 我故意摆出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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