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缝张师傅的裁缝铺在咖啡馆隔壁,木门上还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 “张记裁缝铺” 四个字,笔画边缘被岁月磨得模糊,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工整 —— 是老裁缝亲手刻的,他总说 “招牌要立得正,做活要做得实”。林夏推开木门时,“吱呀” 的声响在巷的安静里格外清晰,像是老裁缝在轻声回应 “进来吧,看看我的老物件”。
铺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她轻轻拉开窗帘,晨光涌进来,落在落满薄尘的缝纫机上 —— 那是一台黑色的老式缝纫机,金属机头泛着旧光,踏板上还留着老裁缝踩出的浅痕,机头上缠着几缕没拆完的棉线,是他临终前缝衣服时剩下的,颜色是淡淡的米白色,像巷里春天的槐花瓣。
“先从木柜开始整理吧。” 林夏轻声说,指尖拂过缝纫机旁的旧木柜,柜门上的铜锁已经生锈,却还能打开。她轻轻拧开锁,拉开柜门 —— 里面叠着整齐的布料,有带着碎花的棉布、泛着光泽的绸缎,还有几块厚厚的羊毛料,都是老裁缝生前珍藏的,他总说 “好布料要留着,给巷里的人做合身的衣服”;柜角放着几个木盒,大小不一,上面贴着泛黄的纸条,写着 “纽扣”“针线”“顾客的旧物件”。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个小木盒,盒子是老裁缝自己做的,边角用铜片包着,防止磨损。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羊毛香飘了出来,里面叠着一条深灰色的围巾,毛线柔软,边缘绣着一圈细小的兰草花纹,花纹的末端,还绣着三个小小的字 ——“拾光巷”,针法细腻,却能看出细微的差别:“拾” 和 “光” 字的针脚略松,带着老裁缝晚年手抖的痕迹,“巷” 字的针脚则更紧实,是另一种绣法。
“这是小雅归还的那条围巾……” 林夏的眼眶微微发热,想起去年冬天的事 —— 老裁缝病重时,还惦记着给小雅做一条围巾,说 “小雅这孩子,冬天总穿得单薄,这条围巾用厚羊毛,能挡寒”。他绣到 “巷” 字时,手实在抖得厉害,没能绣完就住院了,后来小雅得知消息,在老裁缝去世后,特意找人补完了 “巷” 字,还把围巾送了回来,说 “这是张爷爷的心意,要留在巷里,陪着大家”。
她轻轻拿起围巾,指尖触到毛线时,能感受到一丝淡淡的暖意,不是晨光的温度,是带着灵韵的暖 —— 像老裁缝的手,当年她总爱坐在裁缝铺里,看老裁缝缝衣服,他的手布满老茧,却格外灵巧,缝完衣服后,总会用手轻轻抚平布料,说 “衣服要平,人心要暖”。
就在这时,围巾上突然泛起一丝极淡的银灰色灵韵,像一缕轻烟,慢慢绕着林夏的指尖转了一圈。她心里一动,从口袋里掏出陈默的怀表 —— 怀表刚碰到围巾,表背的 “默” 字就泛出微光,与围巾的银灰色灵韵轻轻共鸣,灵韵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凝成一个小小的画面:是去年秋天,老裁缝坐在缝纫机前,给小雅量尺寸,小雅笑着说 “张爷爷,围巾绣上‘拾光巷’吧,这样我走到哪儿,都像带着巷里的暖”,老裁缝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
“真的是执念信物!” 林夏轻声说,手里的围巾微微发烫,灵韵的暖意传到心里,像老裁缝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想起老裁缝的一生 —— 他在巷里做了五十年裁缝,巷里的孩子大多穿他做的衣服长大,他给贫困家庭的孩子免费做校服,给结婚的新人缝喜服,甚至在疫情时,还连夜做口罩分给大家。他总说 “我这辈子,就守着这裁缝铺,守着巷里的人,够了”,这份对巷的执念,全藏在这条围巾里,藏在每一针每一线里。
点点的灵韵这时从窗外飘进来,翡翠绿的光轻轻绕着围巾转了一圈,灵韵里带着欢喜的波动,像是在确认 “又多了一个守护伙伴”。它停在围巾的 “拾光巷” 三个字上,轻轻晃了晃,银灰色的灵韵与翡翠绿的灵韵缠在一起,让围巾上的花纹看起来更鲜活,像是兰草在轻轻摆动。
阿橘也跳上木柜,蹲在围巾旁,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围巾,尾巴轻轻晃着,偶尔用鼻尖碰一下毛线,像是在回忆老裁缝的味道 —— 老裁缝生前,总爱给阿橘留小鱼干,放在裁缝铺的窗台上,阿橘常来这里晒太阳,等着小鱼干的香味。
“林夏,整理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 李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提着一篮刚烤好的面包,走进来看到围巾,愣了一下,“这不是小雅归还的那条围巾吗?我记得张师傅绣这条围巾时,还跟我念叨,说‘要把巷的名字绣上去,让大家走到哪儿都记得家’。”
王爷爷也推着糖画摊走进来,看到围巾,笑着说:“张师傅这辈子,最疼巷里的孩子,尤其是小雅,总说‘这孩子像我年轻时的女儿,懂事’。这条围巾,是他的心意,也是他对巷的牵挂,现在成了执念信物,好,真好,他在天上看到,肯定高兴。”
林夏把围巾轻轻叠好,放回木盒里,再把木盒放在咖啡馆的展示柜里,和陈默的怀表并排放在一起。展示柜里还放着奶奶的青花碗、老挂钟的零件,现在又多了这两件执念信物,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 “守护展柜”,藏着巷里的回忆与心意。
“接下来,该去找王爷爷了。” 林夏轻声说,想起老裁缝的围巾,又想起陈默的怀表,心里突然明白:执念信物不一定是贵重的东西,而是藏着真情实感的物件,是带着对巷的牵挂、对人的心意的载体。王爷爷的糖画模用了三十年,画过无数糖画,藏着巷里几代孩子的童年,肯定也是一件执念信物。
她看着展示柜里的围巾和怀表,两者的灵韵还在轻轻共鸣,像是在互相问候,又像是在为接下来的守护蓄力。晨光落在上面,泛着温暖的光,像是老裁缝和陈默的心意,通过这些物件,继续守护着拾光巷。
只是,王爷爷会不会愿意把心爱的糖画模拿出来做执念信物?糖画模上的图案,每一个都藏着巷里的故事,比如阿橘的图案、老槐树的图案,都是王爷爷根据巷里的场景刻的,他会不会舍不得?林夏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担忧,却又充满期待 —— 她知道王爷爷对巷的牵挂,比谁都深,为了巷的守护,他一定会愿意的。
她轻轻关上展示柜的门,转身走向巷口,点点的灵韵飘在她肩头,阿橘跟在她身后,晨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是在为寻找第三个执念信物,指引着方向。拾光巷的守护,还在继续,每一个执念信物,都是一份心意,一份力量,让巷的根,扎得更深,让巷的暖,传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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