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晓阳花店的玻璃窗,在泛黄的旧账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王阿姨的手指轻轻划过纸页,指尖带着岁月留下的薄茧,在密密麻麻的字迹里仔细搜寻,每翻过一页,林夏的心就跟着提紧一分,连阿橘都屏住了呼吸,琥珀色的眼睛牢牢盯着账本,尾巴尖轻轻贴在地面,生怕错过关键信息。
“找到了!就是这页!” 王阿姨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手指停在账本中间的一页。林夏赶紧凑过去,只见纸页上用蓝色钢笔写着工整的字迹,记录着十年前的交易:“11 月 15 日,白玫瑰一束,收 25 元,顾客:苏晓。备注:留邻市清河区春风路 87 号,若有人寻,转交地址。”
“11 月 15 日……” 林夏轻声念出这个日期,心里快速计算着 —— 十年前的今天,正是陈默和苏晓约定在银杏树下告白的日子!陈默说他因为紧张迟到了,等赶到时苏晓已经不在,原来那天苏晓先来了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带着最后的期待去了银杏树下,最终却只能留下地址,带着遗憾搬家。
“那天风特别大,刮得人眼睛疼。” 王阿姨放下账本,靠在柜台后,眼神飘向窗外的老银杏树,像是在回忆十年前的场景,“苏晓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攥着个银质的小盒子,我问她是不是等不到人了,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就掏出纸笔写了这个地址,说‘要是有个穿灰色外套的男生来问我,就把这个给他’。”
林夏的心猛地一揪 —— 王阿姨说的 “银质小盒子”,会不会就是装怀表的盒子?苏晓那天带着怀表,带着白玫瑰,在银杏树下等了多久?又有多失望,才会决定离开?她攥紧了手里的丝绒小袋,里面的怀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情绪,隔着布料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那您…… 当时没等到那个男生来问吗?” 林夏轻声问,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王阿姨叹了口气,摇摇头:“等了,可我等了半个月,都没见到穿灰色外套的男生。后来冬天来了,店里忙起来,我就把这事慢慢忘了,直到…… 大概半年后,有个男生来问苏晓的去向,也是穿灰色外套,手里攥着个怀表,跟苏晓描述的一模一样。”
林夏的眼睛瞬间亮了 —— 是陈默!十年前,陈默在苏晓离开后,也来找过她!
“我当时就把地址给他了,可他拿着地址,站在门口愣了好久,最后还是没走。” 王阿姨继续说,语气里带着惋惜,“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怕苏晓已经不在那里了,怕自己再迟到一次,连最后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再后来,他就经常来这条巷里,每次都坐在那家咖啡馆的临窗座位,盯着银杏树,我猜他是在等苏晓回来,或者等一个鼓起勇气去找她的机会。”
林夏心里的感动像潮水般涌上来 —— 陈默不是没找过苏晓,他只是太害怕再次错过,太害怕面对可能的失望,所以才把这份执念藏在心里,藏在怀表的 14:30 里,每天来咖啡馆盯着银杏树,用沉默守护着十年前的约定。
“阿姨,谢谢您。” 林夏接过王阿姨递来的纸条 —— 是从账本上撕下来的一小片纸,边缘还留着裁剪的痕迹,上面的字迹娟秀,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苏晓当时情绪激动时写的,地址 “邻市清河区春风路 87 号” 清晰可见,“您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把地址交给陈默,也会帮他找到苏晓,完成十年前的约定。”
王阿姨笑着点点头,从柜台后拿出一朵新鲜的白玫瑰,递给林夏:“拿着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苏晓喜欢白玫瑰,说它像雪一样干净,像没说出口的心意一样纯粹。希望这朵花,能帮他们把遗憾补上。”
林夏接过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十年前苏晓手里的那束一模一样。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条和白玫瑰,又看了看脚边的阿橘 —— 它正用头蹭着她的脚踝,像是在为她加油,还有飘在身边的点点,灵核的光比平时更亮,带着清晰的 “开心” 波动。
“阿姨,我先回去了,等我们找到苏晓,一定来告诉您好消息。” 林夏道别后,带着阿橘和点点走出花店,晨光已经洒满了拾光巷,老银杏树的枝桠在风里轻轻晃着,像是在为这个迟到了十年的线索欢呼。
走回咖啡馆的路上,林夏反复看着手里的地址,心里的计划越来越清晰:先把地址交给陈默,然后用时光碎片器和怀表,提取更多关于苏晓的回忆碎片,确认她现在是否还在那个地址,最后陪着陈默一起去找她,让他们有机会说出十年前没说出口的话。
她推开咖啡馆的门,暖灯的光落在柜台后的红木木箱上,时光碎片器还静静地摆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次激活。林夏把纸条和白玫瑰放在柜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从丝绒小袋里取出怀表,放在碎片器旁边 —— 怀表和碎片器的光再次轻微亮起,像是在呼应彼此,也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重逢祝福。
“陈默,等你来了,我们就去找苏晓。” 林夏轻声说,目光看向窗外的银杏树,心里充满了期待,“十年的等待,已经够久了,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们错过。”
阿橘跳到柜台上,用头蹭了蹭怀表,喉咙里发出温暖的 “咕噜” 声;点点的灵韵绕着白玫瑰转了圈,淡绿色的光落在花瓣上,让白玫瑰显得更加洁白。整个咖啡馆里,都弥漫着一种即将迎来圆满的温柔氛围,仿佛连时光都放慢了脚步,等着见证这场迟到了十年的告白。
林夏拿起互动笔记本,在空白页上写下:“找到苏晓十年前留下的地址(邻市清河区春风路 87 号),王阿姨称陈默当年也曾来寻,因胆怯未前往。下一步:告知陈默地址,用碎片器确认苏晓现状,筹备前往邻市。”
写完,她抬头看向门口,铜铃安静地挂在那里,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门口的脚垫上,像是在等待陈默的到来。林夏知道,当陈默看到这个地址时,一定会鼓起勇气,去面对十年前的遗憾,去寻找那个他等了十年的人。而这场关于旧时光、关于遗憾与重逢的故事,也即将迎来最温暖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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