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侍卫们试图阻拦。
“滚开!我要见父皇,有人要杀我,裴鹤仪要杀我!”
冷卿月哭喊着,不顾一切地往里冲,力气大得惊人,竟真的被她冲破了侍卫的阻拦,跌跌撞撞地扑进了养心殿的大门。
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衰老的气息,老皇帝胤明帝正歪在榻上,由太监喂着参汤,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呛咳起来。
“放肆!何人惊驾?!”老太监尖声喝道。
“父皇!父皇救救儿臣!”冷卿月扑倒在龙榻前,发丝凌乱,泪痕满面,赤足沾满灰尘,仰起那张惨白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泣不成声。
“裴鹤仪…裴鹤仪他昨夜潜入宫中…他要掐死儿臣…他说…他说要杀了所有拦他路的人…包括父皇您啊!呜呜呜…”
她哭得撕心裂肺,话语颠三倒四,却精准地抛出了最致命的信息——裴鹤仪夜闯宫闱,意图弑君。
“胡说八道!”随后冲进来的南阎厉声呵斥,“裴相早已离京养病,岂会…”
“就是他!我认得他的眼睛!他掐着我这里…好疼…”
冷卿月猛地扯开些许衣领,露出脖颈上那圈虽然淡化却依旧可见的青紫掐痕,以及锁骨下方一些她自己暗中弄出的新鲜抓痕,哭得几乎晕厥。
“他还说…还说南公公您…您送去的点心很好吃…让他浑身是劲…”
这话更是恶毒至极,直接将南阎拉下水,暗示裴鹤仪的“病情复发”与南阎送去的食物有关。
南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妖异的眼中杀机爆闪:“陛下!殿下分明是癔症发作,胡言乱语,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
“不是癔症!”冷昭晟突然上前一步,跪倒在龙榻前,脸上带着沉痛和一丝“不得不言”的挣扎。
“父皇!儿臣…儿臣前几日夜巡宫中,确实…确实在东南角门附近发现一些打斗痕迹和…血迹”
只是恐惊圣驾,未曾及时上报…如今看来,皇姐所言,恐非空穴来风!裴相他…或许真的包藏祸心!”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佐证了冷卿月部分“疯话”,又将“发现痕迹”的功劳揽给自己,更隐晦地暗示了裴鹤仪的威胁。
龙榻上的胤明帝,虽然年老昏聩,但“弑君”二字如同尖针,狠狠刺入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他看着哭得几乎晕厥、脖颈带伤的女儿,又听到太子和南阎各执一词的“证词”,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怒和帝王固有的猜忌。
裴鹤仪…权倾朝野,他早就有所忌惮,如今竟敢夜闯宫闱,伤他爱女,甚至意图弑君?!
“反了…都反了!”胤明帝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参汤碗砸在地上,“南阎!朕让你看守丞相府,你是怎么看的人?!竟让他跑了?!还闹出这等事来!”
南阎噗通一声跪下:“卑臣失职!卑臣万死!”他心中又惊又怒,完全没料到冷卿月会来这一出疯狂的指证,更没想到太子会趁机落井下石。
“查!给朕彻查!”胤明帝剧烈咳嗽着,脸色涨红,“裴鹤仪…咳咳…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南阎,这事你若再办不好…提头来见!”
“是,是!”南阎冷汗涔涔,连连叩首。
“父皇…”冷卿月似乎终于“耗尽了力气”,虚弱地呜咽一声,眼睫一颤,竟“恰到好处”地晕厥过去,软软倒在了冷昭晟及时伸出的手臂中。
“皇姐!”冷昭晟惊呼,连忙抱住她,感受着怀中温软却“脆弱”的躯体,少年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暗光,随即抬头,焦急道,“父皇!皇姐受惊过度,儿臣先送她回宫宣太医!”
胤明帝烦躁地挥挥手。
冷昭晟立刻打横抱起冷卿月,快步走出养心殿,南阎也阴沉着脸退下,立刻去布置对裴鹤仪更严酷的追缉令。
一场由冷卿月自编自导自演的大戏,看似疯狂冒险,却成功地将弑君的嫌疑牢牢钉死在裴鹤仪身上。
激化了皇帝对裴鹤仪的杀意,暂时转移了南阎和冷昭晟对她的怀疑,更将自己完美塑造成一个受尽委屈惊吓、需要庇护的受害者。
而这一切,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很快就会传到江南那个男人的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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