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有一个人，叫陈斌，是刘猛的远房表弟，当年刘猛找我的时候，陈斌跟他一起去过几次。陈斌那时候才十几岁，特别崇拜刘猛，把刘猛的话当圣旨，还说要跟刘猛‘一起干大事’。刘猛死后，陈斌来找过我，说要杀了我，为刘猛报仇，我当时没敢报警，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
“陈斌？” 沈辞立刻追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
“他当年 17 岁，现在应该 22 岁了，” 张雅回忆道，“身高大概一米七五，有点瘦，左眉骨上有一道疤，是小时候打架留下的。他老家在城郊的陈家村，后来听说他去城里打工了，具体在哪里，我不清楚。”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沈辞站起身，“如果再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们。”
离开监狱，沈辞立刻安排警力，去陈家村和城里的工厂、工地调查陈斌的下落。同时，技术科传来消息，两个案发现场都发现了相同的指纹，指纹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记录，但足迹显示，凶手穿的是 42 码的解放鞋，和刘猛当年穿的一样。
“陈斌 22 岁，身高一米七五，穿 42 码鞋，符合足迹特征，” 谢云说，“而且他崇拜刘猛，还曾威胁过你，有作案动机，很可能就是凶手。”
“现在就看能不能找到他的下落了，” 沈辞说，“通知各派出所，注意排查左眉骨有疤、穿解放鞋的年轻男性，尤其是在纺织厂和城西仓库附近活动的人。”
下午，小李带来了消息：“沈队，找到陈斌的踪迹了！他在城里的一家汽修厂打工，就住在汽修厂附近的出租屋。我们已经派人去监视了，要不要立刻逮捕他？”
“先别打草惊蛇，” 沈辞摇摇头，“我们先去他的出租屋看看，找证据，确认他是不是凶手。”
陈斌的出租屋在城郊的一个破旧胡同里，低矮的平房，窗户上糊着报纸。沈辞和谢云穿着便衣，在胡同口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一个左眉骨有疤的年轻男人走进出租屋，正是陈斌。
等陈斌离开后，沈辞和谢云撬开门锁，走进屋里。屋里阴暗潮湿，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破旧的衣柜，墙上贴满了刘猛的照片，还有剪下来的报纸报道 —— 都是当年 “无头哥” 案的新闻。
“你看这个，” 谢云在桌子抽屉里发现了一把美工刀，刀刃上有暗红色的污渍，“很可能是刻符号用的刀。”
沈辞拿起桌上的一个笔记本，里面写满了对刘猛的崇拜：“刘猛大哥是英雄，他审判虚伪的爱情，可惜被张雅那个女人害死了。我要替大哥报仇，替他完成事业，让所有人都记住刘猛大哥的名字。”
笔记本里还有几张女性的照片，除了林芳和仓库受害者，还有另外三个陌生女性的照片，照片上都画了圈，旁边写着 “下一个目标”。
“不好，他还有下一个目标！” 沈辞立刻站起来，“通知各派出所，立刻排查照片上的三个女性，保护她们的安全！”
就在这时，胡同口传来脚步声，陈斌回来了！沈辞和谢云立刻躲到床底下，屏住呼吸。
陈斌走进屋里，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翻到照片那一页，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下一个，该轮到你了，让刘猛大哥看看，我不是孬种。”
他拿起美工刀，在手里把玩着，然后转身走出屋门。沈辞和谢云从床底下爬出来，对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陈斌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往市中心的菜市场方向去。沈辞和谢云开车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
菜市场里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陈斌停下车，走进人群，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在找照片上的目标，” 谢云盯着陈斌，“我们得尽快找到那三个女性，不然就晚了。”
沈辞拿出照片，给附近的民警看：“立刻在菜市场里排查这三个女性，找到她们后，马上带到安全的地方。”
民警们立刻行动起来，在菜市场里逐一排查。就在这时，陈斌走到一个卖菜的摊位前，摊位后的女人正是照片上的其中一个目标 —— 王兰。
王兰正忙着给顾客称菜，没注意到陈斌。陈斌从口袋里掏出尼龙绳，慢慢靠近王兰，眼神里满是疯狂。
“不好！” 沈辞立刻推开车门，冲了过去，“陈斌，住手！”
陈斌回头一看，看到沈辞，吓了一跳，转身就跑。沈辞在后面追，菜市场里的人纷纷避让，摊位被撞得东倒西歪。
陈斌跑得很快，钻进一条小巷。沈辞紧随其后，刚进小巷，就看到陈斌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站在巷口，脸上带着狞笑：“沈警官，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刘猛大哥说，你们这些警察都是伪君子，我要替他杀了你！”
“陈斌，你已经杀了两个人，不要再错下去了，” 沈辞停下脚步，慢慢靠近，“刘猛是凶手，不是英雄，你崇拜他，只会毁了自己。”
“你胡说！” 陈斌激动地挥舞着菜刀，“刘猛大哥是英雄，他杀的都是坏人！你们才是坏人，当年你们杀了刘猛大哥，我要为他报仇！”
就在这时，谢云从巷子里的另一个口绕过来，手里拿着警棍：“陈斌，放下菜刀，你已经被包围了，反抗没用。”
陈斌看到谢云，眼神变得更加疯狂：“还有你这个女法医，当年你解剖刘猛大哥的尸体，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挥舞着菜刀，向谢云冲过去。谢云反应很快，拿起警棍挡住菜刀，沈辞趁机冲上去，一脚踹在陈斌的肚子上。陈斌倒在地上，菜刀掉在一旁，沈辞立刻上前，按住他的手，戴上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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