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婶很快被带来了,她穿着碎花布衫,手里攥着围裙,脸色发白,看起来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沈警官,谢法医,你们问吧,昨天晚上的事,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您慢慢说,昨天晚上您什么时候看到刘老憨和小红吵架的?在什么地方?吵了些什么?” 沈辞拉过一把小板凳,让王二婶坐下。
王二婶坐下,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汗:“大概是晚上十点多吧,我在屋里缝衣服,听到隔壁小红的屋里有吵架声,就扒着门缝看了一眼 —— 刘老憨站在门口,小红在屋里,刘老憨手里攥着个布包,好像是要小红跟他走,小红不愿意,还骂刘老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刘老憨当时穿的什么衣服?手里除了布包,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谢云追问。
“穿的就是那件灰色的粗布褂子,跟王警长手里的一样,” 王二婶点点头,“手里就一个布包,没看到其他东西。后来刘老憨被骂急了,就说‘你等着,我饶不了你’,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小红也关了门,我就回屋继续缝衣服了,再后来就没听到动静了。”
“那您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其他动静?比如脚步声、拖拽声,或者看到其他人在小红家附近走动?” 沈辞问。
王二婶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村晚上睡得早,十点多街上就没人了,除了刘老憨,没看到其他人。不过……”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小红平时跟村里的张屠户走得挺近,张屠户经常晚上去她屋里,有时候还会吵架,上个月还因为钱的事打了一架。”
“张屠户?” 沈辞心里一动,“他是什么人?平时为人怎么样?昨天晚上有没有人看到他?”
“张屠户是外村来的,在村里开了个屠宰点,四十岁左右,长得人高马大,脾气不好,经常跟人打架,” 村支书在旁边补充,“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在屠宰点忙活,大概十一点左右才关门回家,不过没人能证明他回家后有没有再出来。”
沈辞让村支书去叫张屠户,自己则和谢云回到麦垛旁,继续勘查现场。谢云蹲在尸体旁,用镊子仔细检查死者的指甲:“沈队,你看,这绿色纤维比李家村死者指甲缝里的更粗,像是用来捆麦垛的草绳。你再看死者的脚踝,有轻微的擦伤,应该是被拖拽时蹭到的,跟地上的拖拽痕迹吻合。”
沈辞走到拖拽痕迹旁,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泥土:“痕迹是往麦垛方向拖的,说明凶手是从村里把死者拖到这里的,很可能就是从她租的房子方向过来的。王二婶说刘老憨十点多走了,死者十点多关了门,死亡时间是十点到十二点,这中间有两个小时,凶手完全有时间下手。”
“可如果是张屠户,他为什么要扒光死者的衣服?” 谢云疑惑道,“情杀或者仇杀,一般不会特意剥衣服,除非有特殊的目的,比如掩盖什么,或者…… 有变态心理。”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沈辞站起身,“李家村的死者也是裸尸,说明凶手对妓女有特殊的仇恨,或者有某种癖好。张屠户跟死者有矛盾,刘老憨纠缠过死者,这两个人都有嫌疑,但现在都没有直接证据。”
这时,村支书领着张屠户过来了。张屠户穿着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身高一米八左右,肩膀很宽,手里还拿着一把杀猪刀,看到沈辞和谢云,脸上没什么表情:“警官,找我啥事?我可没杀人,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屠宰点干活,村里人都能作证。”
“我们只是找你了解情况,” 沈辞语气平和,“你跟死者小红是什么关系?上个月为什么跟她打架?”
“没什么关系,就是偶尔照顾她生意,” 张屠户把杀猪刀别在腰上,“上个月她跟我要双倍的钱,我说她讹人,就吵了几句,推了她一下,没真打。我跟她无冤无仇,犯不着杀她。”
“昨天晚上你几点从屠宰点回家?回家后有没有再出来?” 谢云问。
“十一点左右回家的,回家后就睡了,没再出来,我老婆可以作证,” 张屠户说,“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老婆,她昨天晚上还跟我吵架,说我回来晚了。”
沈辞让村支书去核实张屠户老婆的证词,自己则盯着张屠户的脚 —— 他穿的是 42 码的胶鞋,比现场的鞋印大一号,鞋底的纹路也不一样,但不能排除他换过鞋的可能。
“你有没有草绳?就是用来捆麦垛的那种绿色草绳?” 沈辞突然问。
张屠户愣了一下,点点头:“有,屠宰点后面堆了不少,用来捆猪肉的,村里很多人都跟我借过。怎么了?跟案子有关系?”
“我们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了绿色草绳的纤维,想跟你家的草绳比对一下,” 谢云说,“麻烦你带我们去屠宰点看看。”
张屠户没反对,领着他们往屠宰点走。屠宰点在村东头,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门口挂着几块猪肉,地上满是血迹和猪毛。房后的角落里,堆着一堆绿色的草绳,跟谢云描述的一模一样。
谢云拿起一根草绳,用镊子取下几根纤维,放在证物袋里:“沈队,回去化验一下,看看跟死者指甲缝里的是不是同一种。”
沈辞点点头,又问张屠户:“刘老憨跟你熟吗?他有没有跟你借过草绳?或者来过你的屠宰点?”
“不熟,就见过几次,” 张屠户摇摇头,“他没跟我借过草绳,也没来过屠宰点,他怕我,上次他跟我抢生意,被我揍了一顿,之后就不敢跟我说话了。”
从屠宰点出来,村支书也回来了,说张屠户的老婆证实,张屠户昨天晚上十一点回家后确实没再出来。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 张屠户有不在场证明,刘老憨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真像王警长说的,刘老憨是凶手,已经自杀了?
“沈队,要不要去河边看看刘老憨的衣服发现地?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线索,” 谢云提议,“还有李家村的案子,我们也得再去一趟,跟那边的村民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相似点。”
沈辞点点头:“走,先去河边。王警长说的自杀,总得有更多证据,不能就凭一件衣服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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