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三轮车了！” 民警兴奋地喊，“沈队，你快来看看！”
沈辞和谢云赶紧跑过去，看到三轮车确实是旧的，车把上缠着一圈胶布，车斗里的黑色袋子已经被打开，里面除了连衣裙碎片，还有一把生锈的匕首，匕首上有暗红色的血迹。
谢云用镊子夹起匕首，仔细检查：“匕首的刀刃很锋利，边缘有缺口，应该是经常使用。血迹需要回去化验，看看是不是刘萌萌的。另外，车斗里还有一些军用帆布的纤维，跟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一致！”
沈辞看着三轮车，心里有了初步判断：“这辆三轮车就是凶手用来掳走刘萌萌的工具，匕首就是作案凶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这辆三轮车的主人，也就是那个收废品的。”
他让民警把三轮车和匕首带回公安局，进行进一步的检验，自己则和谢云来到白银区市区的收废品市场。收废品市场里很热闹，到处都是旧家具、旧电器和废品，几个收废品的人坐在角落里抽烟、聊天。
沈辞拿出三轮车的照片，递给一个收废品的大爷：“大爷，您认识这辆三轮车吗？昨天下午，有没有看到一个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灰色外套的收废品人员，骑着这辆三轮车在刘家庄附近活动？”
大爷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这辆三轮车我认识，是一个叫‘老黑’的人骑的。老黑四十多岁，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平时穿一件灰色的外套，戴着帽子和口罩，经常在刘家庄及周围的村庄收废品。不过昨天下午之后，我就没看到他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黑？他真名叫什么？住在哪里？” 沈辞追问。
“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大家都叫他老黑，” 大爷摇摇头，“他好像住在市区的一个出租屋里，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他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平时很少跟我们交流，只知道他收废品的时候，经常往玉米地和偏僻的地方去。”
沈辞立刻让民警在市区的出租屋排查，寻找一个叫 “老黑” 的收废品人员。可排查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找到老黑的踪迹。他的出租屋是空的，房东说老黑昨天下午就退了房，拿着行李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难道老黑知道我们在找他，跑了？” 赵刚皱着眉，“他会不会去了包头市？毕竟包头市也发生过类似的案子，他可能在那里有落脚点。”
沈辞点点头：“很有可能。赵局，你联系包头市公安局，让他们协助我们排查，重点关注收废品市场和出租屋，一定要找到老黑的下落！”
晚上，沈辞和谢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三轮车和匕首的检验报告 —— 匕首上的血迹是刘萌萌的，车斗里的军用帆布纤维跟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一致，三轮车的轮胎痕迹也跟村西头玉米地里的轮胎痕迹吻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老黑，可老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队，你说老黑会不会就是这十六年系列杀人案的凶手？” 谢云问，“他的身高、鞋码、作案工具都符合，而且他在白银区和包头市都有活动轨迹，很可能就是他。”
“很有可能，” 沈辞说，“但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而且他已经跑了，必须尽快找到他，才能确认。另外，我们还要排查老黑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有没有亲属当过兵，或者他自己有参军经历，这对确认他的身份很重要。”
就在这时，民警传来消息：“沈队，包头市公安局在一个废品收购站里发现了老黑的踪迹！他现在正在那里收废品，我们要不要立刻实施抓捕？”
沈辞猛地站起来：“立刻抓捕！注意安全，老黑很可能携带凶器，不要给他反抗的机会！”
包头市公安局的民警在废品收购站里找到了老黑，他正蹲在地上整理废品，身边放着那辆旧的三轮车。看到民警，老黑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想要反抗。
“不许动！放下武器！” 民警大喊一声，迅速上前，将老黑按在地上，夺下他手里的匕首，戴上手铐。
老黑躺在地上，挣扎着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犯法！”
“你没犯法？刘萌萌是不是你杀的？白银区和包头市的那些女性是不是你杀的？” 民警愤怒地问。
老黑的身体僵住了，不再挣扎，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包头市公安局的民警将老黑押回公安局，并立刻通知了沈辞。沈辞和谢云连夜开车赶往包头市，第二天早上七点，终于到达包头市公安局。
在审讯室里，沈辞第一次见到了老黑。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帽子和口罩已经被摘掉，露出一张黝黑的脸，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里满是警惕和恐惧。他的双手被手铐铐在桌子上，手腕因为挣扎留下了几道红痕，脚边的军绿色胶鞋上还沾着玉米地的泥土 —— 正是卷宗里记录的 42 码军用胶鞋。
“老黑，说说吧，1988 年 9 月 15 日下午，你在刘家庄做了什么？” 沈辞坐在他对面，将刘萌萌的照片放在桌上，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笑容灿烂，与案发现场的惨状形成刺眼对比。
老黑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却还是低下头，声音沙哑：“我…… 我就是去刘家庄收废品，没做什么。”
“收废品需要带着黑色大袋子？需要用匕首杀人？” 谢云坐在旁边，将从三轮车里找到的匕首照片推到他面前，“这把匕首上有刘萌萌的血迹，车斗里还有她的连衣裙碎片，你怎么解释？”
老黑的嘴唇哆嗦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我不知道…… 那不是我的匕首…… 是别人放在我车上的……”
“别人？谁会平白无故把带血的匕首放在你车上？” 沈辞追问，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已经查过，这辆三轮车是你一直在用的，昨天下午只有你去过刘家庄，村民都看到你带着黑色袋子，你还想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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