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点点头,让技术科的人去查粗麻绳的销售渠道,自己则拿着五名死者的档案,仔细研究他们的共同点 —— 除了都有前科,张铁柱抢劫过工地材料,刘二在菜市场附近骚扰过妇女,赵三贩卖过机械厂的女工,孙四抢劫过工厂工资,周五贩卖过医院附近的孩子,他们的犯罪行为似乎都和 “工厂”“医院”“工地” 这些地方有关联。
“难道凶手的亲人或朋友,曾经是这些死者的受害者?” 沈辞自言自语,“比如被张铁柱抢过,被刘二骚扰过,被赵三贩卖过,所以才专门针对他们复仇?”
这个猜测让他心里一紧,如果是复仇,那凶手很可能还有其他目标,必须尽快找到他。
第二天一早,小李就带来了劳保服店铺的调查结果:“沈队,城西有家‘工农劳保店’,老板说三个月前有个男人一次性买了三套劳保服和两双劳保鞋,身高大概一米八,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说话声音很低,像是故意压低的。老板还说,那个男人付款的时候,掉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废弃机械厂’,老板当时没在意,后来才觉得不对劲。”
“废弃机械厂?” 沈辞立刻想起之前发现斧头的那个废弃工厂,“就是孙四尸体被发现的那个工厂?看来凶手确实对那里很熟悉,甚至把那里当成了藏身的地方。”
他带着小李和几个民警,再次来到废弃机械厂。这次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潜入工厂,仔细搜查每个角落。工厂的车间里堆满了破旧的机器,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中间的一条小路,灰尘被踩得很薄,显然经常有人走。
沈辞顺着小路往前走,走到车间的尽头,发现有一扇铁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但锁已经被撬开了,留着一道新鲜的划痕。他轻轻推开铁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灰尘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还有一个用石头摆成的圆圈,圆圈里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宗教仪式的图案。
“沈队,你看这个!” 小李突然指着墙角,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件东西 —— 一把斧头(正是之前发现的那把)、几根粗麻绳、还有一件沾着血迹的劳保服,劳保服的袖口处有一点白色的纤维,跟谢云在周五尸体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沈辞蹲下来,戴上手套,拿起劳保服仔细看了看,衣服的领口处有一个小小的补丁,补丁的布料很特殊,像是某种旧军装的布料。“这个补丁很眼熟,” 沈辞皱着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十年前我刚当警察的时候,处理过一起机械厂的打架案,当时有个叫李建国的员工,穿的衣服上就有这样的补丁!”
“李建国?” 小李眼睛一亮,“就是之前我们查的那个机械厂员工?难道他就是凶手?”
沈辞点点头,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很有可能!李建国十年前因为打架被开除,又因为伤人坐牢,心里肯定有怨气,而且他对机械厂很熟悉,符合我们对凶手的所有推测。现在只要找到李建国,就能真相大白了。”
就在这时,沈辞的对讲机响了,是市局的电话:“沈队!不好了!有人给市局寄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块带血的皮肤,经过化验,皮肤是周五的!”
沈辞的心猛地一沉,赶紧赶回市局。市局的接待室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条,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五个罪人已经得到惩罚,祭坛已经准备好,最后一个‘祭品’,就在废弃工厂等着你们。” 纸条的右下角,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跟机械厂小房间里石头圆圈里的符号一模一样。
谢云拿着那块带血的皮肤,脸色苍白:“沈队,这块皮肤确实是周五的,而且上面有被切割的痕迹,像是从脸上割下来的。凶手很可能把周五的头藏在了什么地方,还在故意挑衅我们。”
“废弃工厂…… 最后一个祭品……” 沈辞握紧拳头,“凶手是想让我们去废弃工厂,跟他做个了断!他肯定在那里设了陷阱,等着我们上钩!”
沈辞立刻召集所有警力,制定了详细的抓捕计划 —— 一部分民警埋伏在废弃工厂的周围,防止凶手逃跑;另一部分民警跟着沈辞,悄悄潜入工厂,寻找凶手的踪迹。谢云则留在市局,随时准备处理可能出现的尸体或证据。
下午三点,沈辞带着小李和几个民警,穿着便衣,悄悄潜入废弃工厂。工厂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窗户的 “呜呜” 声,像是鬼哭一样。他们顺着之前发现的小路,慢慢走向车间尽头的小房间。
走到小房间门口,沈辞示意大家停下,他轻轻推开铁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的石头圆圈和那些奇怪的符号。但这次,圆圈的中间多了一个东西 —— 一个用黑色布料包裹的物体,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头。
“沈队,小心有陷阱!” 小李拉住沈辞,警惕地看着周围。
沈辞点点头,从腰间掏出枪,慢慢走进房间。他走到黑色布料旁边,轻轻掀开布料的一角,里面果然是一个人的头 —— 是周五的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恐惧,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 “哐当” 一声关上了,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沈警官,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李建国?” 沈辞对着门外大喊,“你已经跑不掉了,赶紧出来投降!”
“投降?” 男人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投降?那些人都是罪人,他们害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该死吗?我只是替天行道,清理这些社会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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