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知道赵老板是怎么‘请’那些女人的吗？给多少钱？” 沈辞追问，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
王大爷叹了口气，磕了磕烟袋锅：“还能怎么请？都是从贫困山区找来的，有的是家里穷，想赚点钱给孩子治病；有的是被人骗来的，说给介绍轻松的工作，来了就被关起来了。听说给的钱也不一样，生男孩给五千，生女孩给三千，要是中途流产了，一分钱都没有，还得被赶出去！”
五千块在 80 年代可不是小数，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难怪会有人愿意冒险。谢云握紧拳头，语气里满是愤怒：“这跟贩卖人口有什么区别？把女人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太过分了！”
沈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不能贸然行动。小李，你立刻带一队人过来，伪装成村民，在别墅周围布控。另外，联系民政局和妇联，让他们派工作人员过来，要是真有被拐的女人，需要他们帮忙安置。”
挂了对讲机，沈辞和谢云继续跟王大爷打听情况，得知每天早上八点，别墅会派车去山下的小卖部买生活用品，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姓刘，性格比较随和。
“有了，” 沈辞眼睛一亮，“谢云，你假装是小卖部的帮工，明天早上司机来买东西时，想办法套套话，看看能不能混进别墅。我和小李在外面接应。”
第二天早上七点，谢云换上王大爷给的碎花衬衫和布鞋，站在小卖部的柜台后，手里拿着个账本，假装算账。八点整，一辆黑色面包车果然停在门口，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走下来，正是司机刘师傅。
“王大爷，给我来两箱方便面，十斤大米，还有几包洗衣粉，” 刘师傅嗓门很大，把钱放在柜台上，“快点，里面等着用呢。”
谢云笑着把东西往车上搬，故意把一袋洗衣粉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小声说：“刘师傅，你们别墅里是不是有很多怀孕大姐？我表姐也怀孕了，最近总不舒服，想找个医生看看，不知道你们里面的医生能不能帮忙？”
刘师傅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赶紧说：“别瞎问！我们里面没医生，你表姐要产检去城里的医院！” 说完，赶紧开车走了。
谢云看着面包车的背影，对着远处的沈辞比了个 “有戏” 的手势 —— 刘师傅的反应明显是在隐瞒，别墅里肯定有医生，而且跟代孕有关。
中午，小李带着一队民警赶到，还带来了两个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个姓孙，一个姓周，都是做妇女工作的。沈辞把情况跟他们说了，孙大姐立刻皱起眉：“80 年代哪能这么搞？这是严重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还侵犯妇女权益！我们必须尽快把人救出来！”
“可我们现在没证据，不能硬闯，” 沈辞说，“我有个主意，晚上我们假装是赵富贵的生意伙伴，以谈生意为由，混进别墅，趁机收集证据，再里应外合救人。”
晚上八点，沈辞和小李换上西装，假装是建材商，开车来到别墅门口。门口的保镖拦住他们：“你们是谁？找谁？”
“我们是从上海来的，跟赵老板谈建材生意，提前打过电话的，” 沈辞拿出一张伪造的名片，递了过去，“不信你们打电话问问赵老板。”
保镖半信半疑，进去打电话。没过多久，赵富贵亲自出来了，他矮胖身材，肚子圆滚滚的，脸上堆着笑：“哎呀，是上海来的李老板吧？快请进，快请进！”
沈辞和小李跟着赵富贵走进别墅，客厅装修豪华，地上铺着红色地毯，墙上挂着山水画，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赵富贵招呼他们坐下，让保姆倒茶，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们，像是在观察什么。
“赵老板，我们这次来，是想跟您谈谈明年的建材供应，” 沈辞故意拖延时间，眼神却在客厅里扫视，“对了，您这别墅真大，怎么没看到您家人？”
赵富贵笑了笑，端起茶杯：“家人都在外地，这别墅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不过最近请了几个‘帮工’，在二楼住，不方便出来见客。”
正说着，二楼传来女人的哭声，还夹杂着争吵声。赵富贵的脸色瞬间变了，赶紧说：“不好意思，是帮工之间闹矛盾，我让管家去处理。我们还是谈生意吧。”
沈辞趁机说：“不急，我们第一次来，想参观一下您的别墅，也好跟我们老板汇报，看看您的实力。”
赵富贵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们往二楼走。二楼的走廊铺着地毯，隔音很好，可走到第三个房间门口时，沈辞听到里面传来 “孩子很健康，再坚持一个月就能生了” 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医生。
“赵老板，这房间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有医生？” 沈辞故意问。
赵富贵的额头冒出冷汗，支支吾吾地说：“是…… 是我请的私人医生，照顾我的身体。我们还是下去吧，生意的事在楼下谈。”
沈辞知道不能再拖延，悄悄给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立刻掏出对讲机，压低声音说：“行动！”
很快，楼下传来脚步声，谢云和民警们冲了进来，控制住门口的保镖和管家。赵富贵见状，想跑回房间锁门，沈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赵富贵，别跑了！你非法圈养怀孕妇女，进行代孕交易，已经违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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