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被带回市局后,立刻被带去审讯。审讯室里,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左脸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颌,看起来有些狰狞。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冰冷,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姓名,年龄,职业。” 沈辞坐在他对面,语气严肃,手里拿着笔,准备记录。
老鬼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不说话。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 谢云拿出赵三的照片,放在他面前,“赵三是你杀的吧?洛阳铲上的指纹虽然被你擦过,但你没想到,刘老四会指认你,还有古墓里的痕迹,都能证明你在场。你现在坦白,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要是继续顽抗,只会罪加一等。”
老鬼睁开眼睛,盯着照片,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依旧嘴硬:“是赵三自己要私吞玉佩,我只是失手伤了他,算不上故意杀人。”
“失手?” 沈辞拿出刘老四的供述,“刘老四说,你和赵三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你用洛阳铲直接刺向他的胸口,这叫失手?而且你杀了赵三后,不仅不报警,还让刘老四转移文物,想掩盖罪行,这明明是故意杀人!”
老鬼的身体僵了一下,不再说话,沉默地低着头。审讯室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小赵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沈队,查到了!老鬼的真实名字叫周正国,52 岁,十年前因为盗掘古墓被判过刑,和刘老四是狱友。他的相好张兰,在城南开的废品收购站,其实是个文物中转站,专门帮他倒卖盗来的文物!我们在收购站里搜出了很多文物碎片,还有几本账本,记录着文物的交易情况!”
“账本?交易情况?” 沈辞的眼睛亮了起来,“张兰呢?她有没有交代周正国的其他同伙?”
“张兰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小赵说,“她一开始不肯交代,后来我们拿出账本和文物碎片,她才承认,周正国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盗墓团伙,里面有专门勘探古墓的、专门挖墓的、还有专门倒卖文物的,分工明确。这次龙骨山的战国古墓,就是团伙里的‘军师’提供的线索。”
“军师?” 沈辞看向周正国,“这个军师是谁?你们团伙还有多少人?都在哪里?”
周正国听到 “军师” 两个字,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恐惧。他抬起头,看着沈辞,声音沙哑:“我不知道军师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姓吴,大家都叫他‘吴先生’。他很神秘,从来不在我们面前露面,都是通过电话联系,给我们提供古墓线索,还帮我们找买家。团伙里还有五个人,分别负责勘探、挖墓、运输和倒卖,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都是吴先生安排的。”
“你在撒谎!” 谢云拿出张兰的供述,“张兰说,你是团伙的二把手,负责组织挖墓,怎么会不知道其他同伙的下落?你是不是怕他们报复你,才不敢说?”
周正国的脸色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裤子,指节泛白。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松口:“我…… 我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在城郊的一个废弃砖厂。吴先生说,那里偏僻,不容易被发现,是我们团伙的秘密据点。但我警告你们,吴先生很厉害,他手里有枪,你们一定要小心!”
沈辞立刻对小赵说:“你立刻带一队人,去城郊废弃砖厂,抓捕团伙成员,注意安全,吴先生有枪!我和谢云继续审讯周正国,了解更多关于吴先生和团伙的情况。”
小赵点点头,立刻带着人出发。审讯室里,沈辞继续追问:“吴先生为什么要帮你们提供古墓线索?他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能得到一半的利润,” 周正国回答,“每次我们盗掘古墓,卖文物的钱,一半要交给吴先生,剩下的我们再分。他还说,等我们盗够了钱,就一起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你们还盗掘过其他古墓吗?都卖到哪里去了?” 谢云问。
“盗过,” 周正国说,“去年在东郊的一座汉代古墓,盗了很多青铜器和玉器,都被吴先生卖给了国外的买家,赚了一大笔钱。还有前年在西郊的一座唐代古墓,因为里面有机关,我们死了两个人,最后只盗了几件瓷器。”
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愤怒 —— 这个盗墓团伙,为了钱,竟然不惜盗掘古墓,破坏文物,还害死了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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