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担心,这里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虽是冰雕,但温度不冷,这座宫殿出门往前一里有枣子树,再往前有淡水湖。”他抬手往前摸去,“团儿。”
白团子拉住花绒的手,“花花我在这儿。”
花绒握住了他的手,“我遭了反噬,要睡上一年,知知,知知就托付给你,你帮我照顾,照顾他,好不好?”
白团子眼眶通红,“花花放心,我会看好知知的。”
花绒点头。
“知知。”
萧知知凑上去,“爹爹。”
花绒摸着他,“我的知知是个小福星,要听团子哥哥的话,吃饱穿暖,莫要担心爹爹。”
萧知知扁着嘴巴,忍着泪花,“爹爹,知知会听话的,再也不淘气了。”
花绒眼泪打湿了眼眶,缓缓点头,“好,爹的宝贝儿子最听话了。”
“好了,团儿,将我放进宫殿外的冰棺中吧。”
团子起身,抱起花绒放进了冰棺。
就在盖子要盖上的瞬间。
“爹爹。”萧知知大喊,“一年,一年后你若不出来,那知知便去寻你。”
“哐当。”冰棺封上,消失在原地。
“爹爹!”萧知知大喊着要扑上去。
团子拦住了他,“知知,一年后花花不出来,你便拆了这无人域。”
萧知知挂着眼泪仰头看向团子,“真的吗?”
团子低头笑着,“真的。”
……
神主大殿。
“神主,祸星已降世,若不铲除后患无穷啊。”
“是啊,如今他尚年幼何不趁机除去。”
“妖魔两族已四处搜查祸星,我神族若不出手,会被认为在袒护祸星,遭妖魔两族非议啊,神主。”
……
梵天坐在主位上,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心里不是滋味。
自打神族众人开始上奏,诛杀祸星,萧知宴便不陪他坐这个位置了,他定是生气了。
“神主。”
“闭嘴!”
梵天一声呵斥,打断了这人。
“神族不参与此事,若有人执意上奏,便自主剔去仙骨入魔界或妖界。”
众大臣纷纷闭嘴,心里却十分不赞同。
梵天揉着眉心,“退下吧。”
“是。”
众大臣纷纷走了出去。
“神主这是何意?难道要包庇祸星?”一人低声道。
“包庇倒不至于,只不过观神主态度,难道这祸星与神主有关。”
……
梵天走进内殿,萧知宴在给刚睡醒的萧知珩穿鞋子。
梵天坐在床边,“你应该将珩儿留给他,没了绒爹爹,他怕是承受不了,有个孩子总归不至于自暴自弃。”
“绒爹爹失踪两月,他翻遍了三界九州,愣是没发现一丝一毫的踪迹,去灵台山的人全被他杀了。
萧知宴,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还会更疯。”
萧知宴低头默默穿鞋,“疯了好啊,疯了,就不会献祭知知了。”
梵天腾地站起:“萧知宴!”
“他是你父亲,怎么会献祭他的小宝。”
萧知宴仰头,“梵天,会的,他会,若他不会,爹爹便不会带小四离开了。”
低头穿另一只鞋,“他是玄宸帝尊,生来就是为了护着苍生,生来就是要灭祸星的,我不信他。”
梵天说不动,自从花绒走后,萧知宴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痞子样,也不爱笑了。
“哥哥,我想爹爹,弟弟了,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萧知珩仰头看向萧知宴。
萧知宴摸了摸他的脑袋,并没有说什么,他倒是希望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一年后,诛杀祸星的人越发胆大包天越发急进。
知道祸星降生灵台山后,三界九州集结二十万人前往灵台山,斩杀祸星。
这一日风刮着雪迎面砸来,纷纷扬扬盖住了灵台山,十万大军入灵台,却无一人生还,灵台山的积雪被染成了红色,像秋日的红枫刺眼夺目,血腥味久久不散。
萧知宴踩着血水,进了院子。
院中一尘不染,丝毫没有被染脏,连摇椅摆放的位置都未曾发生丝毫变化。
木阶上坐着一人,身着玄衣,脸上胡茬未刮,发丝微乱,拿着棉布正擦着手里沾血的刀,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进门的人。
萧知宴走过去,坐在萧北铭身旁的木阶上,“你真不知道爹爹去了哪里?”
萧北铭擦刀的手微微一顿,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原样,快的几乎不易察觉,可萧知宴还是看到了。
“父亲,爹爹……他看了你的识海,他可能受伤了,你要是知道他在哪里,你去找他吧。”萧知宴望着院外满山尸首,悠悠道。
随后一笑,“你将爹爹养的,什么都不会做,定还要知知来伺候他。”
萧北铭眼眶通红。
萧知宴眼泪鼻涕同时流着,转过头脸上却挂着笑,“这么长的时间,他定是念叨你了。”
萧北铭喉咙咽了咽,似是要将所有的苦涩难过伤心,统统咽下去。
“不能去。”萧北铭道。
萧知宴:“为什么?”
“是因为你算的结果,你会亲手将知知送去生祭?”
萧北铭不语。
“父亲,难道,你连自己都不相信?你放心,到时候你若真那样做,我会杀了你。”萧知宴认真道。
萧北铭抬头猛地抓起身边的竹叶子,朝院门口甩了出去。
“嗤!”
闯入灵台的几人,头颅瞬间被削去。
萧北铭低头继续擦刀,“回去吧,好好抚养珩儿。”
萧知宴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萧北铭,“玄宸,你什么成了一个如此胆小怕事之人?
人已不在,守着这里有何用?爹爹受了反噬,你自己的识海有多厉害,你自己不清楚吗?”
萧北铭继续低头擦刀。
萧知宴…………
一把夺了他手里的刀,“我替你守着这里,你去找爹爹,你去将我爹爹找回来。”
萧北铭仰头看着他这个红着眼眶,哭的像个小孩的大儿子。
萧知宴抹了一把眼,“珩儿病了,父亲,珩儿病了,他变得不爱说话,整晚整晚的喊爹爹。
我看不好他,你若是不想去,我求你,可怜可怜珩儿,将他送到爹爹身边,我看不好他啊。”最后一句话萧知宴哽咽喊了出来。
萧北铭仰头看着哭鼻子的萧知宴,良久,良久,久到萧知宴以为又白来一趟时。
“好,我去。”
萧北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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