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你的伤... 别再硬撑了!” 沈清辞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挥剑逼退面前的黑衣人,朝着谢景渊靠近,每一步都充满了担忧与焦急,“我们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谢景渊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绝,一剑劈开面前的黑衣人,剑刃上还滴落着敌人的鲜血。他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沙哑:“不行... 要是让他们跑了,会有更多纯阴之体遭殃... 我们必须解决他们!”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如同冬日里的残雪,却依旧咬牙坚持,七星剑的光芒也渐渐黯淡 —— 显然是灵力消耗过大,每一次挥剑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最后一名黑衣人被谢景渊一剑斩落匕首,沈清辞趁机用玄阴罗盘的金光将他困住。黑衣人在金光中疯狂挣扎着,却无法挣脱,他突然狂笑起来,声音刺耳如金属刮擦,“你们找不到白鹿书院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阴阳门将开,你们都得死!” 话音未落,他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而亡 —— 是服毒自尽了,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毒血,狰狞的表情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威胁。
沈清辞和谢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转身看向柜台,却发现王掌柜早已不见踪影,柜台后面的帘子被掀开,露出通往后院的门,门还在轻轻晃动,像是刚有人匆忙跑过。谢景渊快步走过去,脚步急促而沉重,后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着几滴血迹,血迹还未完全干涸,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旁边还有一枚铜制的扣子 —— 正是王掌柜衣服上的,上面刻着个 “王” 字,仿佛在诉说着王掌柜离开时的慌乱。
“他跑了?” 沈清辞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 王掌柜刚才还在哭诉,怎么突然就跑了?是怕被黑衣人灭口,还是有其他目的?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血迹,放在鼻尖轻嗅,一股熟悉的腥甜 —— 是尸蛊液的味道,这种味道他永生难忘,“他是被黑衣人追杀时受伤的,可能是怕我们保护不了他,所以自己跑了。”
谢景渊的目光落在柜台上,那里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是从账本里掉出来的。他拿起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一张简易的方位图,标注着城郊破庙的位置,旁边还有一行字:“去晚性命难保。” 字迹潦草,墨水还没完全干透,显然是王掌柜匆忙写下的。“他不是跑了,是给我们留了线索。” 谢景渊将纸条递给沈清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这破庙,就是我们上次躲追兵的那座土地庙,他让我们去那里,肯定是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我们。”
沈清辞接过纸条,指尖摸着粗糙的纸面,心中满是担忧:“可那里偏僻,万一有埋伏怎么办?你的伤还没好,再遇到危险...”
谢景渊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放心,有我在。王掌柜既然留下纸条,肯定是信得过我们。而且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不查下去,就找不到白鹿书院的据点,也无法阻止八月十五的‘纯阴血祭’。”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要是累了,我们可以先歇会儿再去。”
沈清辞摇了摇头,将纸条折好放进怀中,又掏出药膏,走到谢景渊身边:“先把你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不然路上会更严重。” 他踮起脚,解开谢景渊的领口,看到伤口处的绷带已被血浸透,心疼得厉害,眼眶再次湿润,“你看,都渗成这样了,还说不疼。”
谢景渊没有拒绝,任由沈清辞为他包扎。沈清辞的动作很轻,指尖蘸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每缠一圈绷带,都会问一句:“勒得紧吗?疼不疼?” 谢景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发梢,泛着淡淡的金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从相识到现在,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沈清辞总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伤势,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如同冬日里的炭火,温暖着他的心房。
包扎好伤口,两人离开聚宝轩。街上的铺子已经陆续开门,人声渐起,却掩盖不住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叫卖声、谈笑声与他们沉重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他们雇了辆马车,朝着城郊的方向赶去。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颠簸起伏,车轮碾压石板的声音仿佛是他们紧张的心跳声。沈清辞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飞逝的景色,心中满是思绪:王掌柜为什么要去破庙?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地图,还是证据?每一个问题都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他的心头。
谢景渊坐在他身边,注意到他的不安,伸手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他的掌心温暖,带着坚定的力量,仿佛在传递着无尽的勇气。沈清辞转头看向他,眼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嗯,一起面对。”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困难都不再可怕。
马车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达城郊。破庙的轮廓在远处隐约可见,周围荒草丛生,几座孤坟散落在庙旁,荒草在风中摇曳,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两人下了马车,付了车钱,朝着破庙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上,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越靠近破庙,沈清辞的玄阴罗盘就越烫,他心口的胎记也开始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小心点,这里的阴气比刚才强了。” 沈清辞提醒道,他掏出桃木剑,握在手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 孤坟的土堆上,有新鲜的脚印,显然是刚有人来过。脚印深浅不一,仿佛来人脚步匆忙,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景渊握紧七星剑,走在前面,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破庙的门还是歪斜的,门前的石狮子缺了一只耳朵,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庙内一片漆黑,只有从屋顶破洞透进来的几缕阳光,照亮了地上的灰尘,灰尘中,有一串脚印,朝着庙后的小门而去。脚印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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