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修表铺的铜铃声比往常早响了半小时。我刚把爷爷的老怀表放在柜台中央的丝绒垫上,就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块旧旧的机械表,指尖还沾着些许铅笔灰,眼神里满是局促。
“叔叔,您能帮我修修这块表吗?”小姑娘的声音细细的,把表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他说这表走了四十年,昨天突然停了,我找了好几家修表铺,他们都说修不好。”
我拿起那块表,金属表壳已经磨得发亮,表盘上的“上海”二字依稀可见,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款机械表。打开表盖,里面的摆轮上缠着根细小的棉线,齿轮间还卡着点灰尘——不算复杂的故障,但需要耐心拆解。我抬头看向小姑娘:“别着急,能修好,你坐着等会儿吧。”
林夏的通讯器这时响了,她的声音带着好奇:“沈砚,我刚收到个奇怪的消息——昨天咱们锁定砂源开关后,全国有好几个老修表铺都收到了‘需要修的老机械表’,而且全是上世纪的款式,故障都特别相似,像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我手里的螺丝刀顿了一下,看向小姑娘:“你爷爷以前是做什么的呀?”小姑娘坐在小板凳上,晃着腿说:“爷爷说他以前是‘守钟人’,在火车站修过大钟,还说他年轻的时候,认识一个姓沈的修表师傅,说那人能‘听懂时间的声音’。”
“姓沈的修表师傅?”我心里一动,想起父亲信里提到的“跨时空伙伴”——当年他布置线索时,说不定也找过其他懂时间的人帮忙。我加快手上的动作,把摆轮上的棉线轻轻挑出来,又用小刷子扫干净齿轮间的灰尘,再滴上一点爷爷留下的老表油。
“嘀嗒、嘀嗒”,表芯重新转动起来,小姑娘立刻笑了,眼睛亮晶晶的:“爷爷说得对!您真的能修好!他还说,要是表修好了,就让我把这个给您。”她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叠的纸条,上面画着个简单的怀表图案,旁边写着一行字:“时间的传承,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老沈的孩子,辛苦你了。”
我接过纸条,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和父亲笔迹的温度一模一样。这时,老怀表突然在柜台上轻轻震动了一下,表盖自动弹开,摆轮上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当年我在各地找了七位‘守时人’,他们帮我保管线索,现在你完成了使命,他们也该把‘时间信物’还给你了。”
“七位守时人?”林夏的声音里满是惊讶,“我刚查到,除了这个小姑娘,还有六个来自不同城市的人,都拿着老表或信物往咱们修表铺来,有的从北京来,有的从广州来,最快的下午就能到!”
我把修好的老机械表递给小姑娘,看着她蹦蹦跳跳地离开,心里突然明白——父亲当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用老表、纸条、信物,把一群懂时间、守承诺的人联系在一起,就像现在,这些人又带着信物,把这份传承交回到我手里。
下午,第一位“守时人”从北京赶来,手里拿着块民国时期的怀表,表壳上刻着“北平”二字;接着是广州来的阿姨,带来一个旧工具箱,里面的螺丝刀上还留着父亲的指纹;再后来,武汉、成都、西安、南京的访客陆续到齐,每个人都带来了一件和时间有关的信物,七件信物放在一起,正好拼成一个完整的怀表图案——和老怀表的表盘一模一样。
“这些信物,是当年老沈交给我们的。”北京来的老人抚摸着民国怀表,眼神里满是回忆,“他说,等有一天,他的孩子能锁定砂源开关,这些信物就能唤醒老怀表的‘终极守护力’,让时间永远稳定。”
我把七件信物放在老怀表周围,突然,所有信物同时泛起青铜光,光带汇聚到老怀表的表芯里,怀表的走时声变得更沉稳,表壳上的划痕慢慢变淡,最后竟恢复了最初的光泽——像爷爷刚买它时那样崭新。
“沈砚!监测仪显示老怀表的能量波动达到了峰值!”林夏的声音里满是激动,“它现在不仅是时间锚点的中枢,还能自动修复任何被干扰的时间痕迹,再也不用担心逆时砂的问题了!”
我看着桌上的七件信物和焕发新生的老怀表,突然想起父亲信里的话:“守时,守的不是表,是人心。”原来,真正的时间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奔波,而是一群人的传承——从爷爷到父亲,从父亲到七位守时人,再到我和林夏,每个人都是时间长河里的一颗星,用自己的方式,点亮着守护的路。
傍晚,访客们陆续离开,修表铺又恢复了安静。我把七件信物放进铁盒子,和父亲的信、瑞士表芯、东京笔记本放在一起,再把铁盒子藏回柜台底层——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故事,也是留给未来的承诺。
拿起老怀表,我走到门口,看着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怀表在掌心轻轻震动,像是在说:“接下来的路,我们一起走。”我笑着把表贴在耳边,“嘀嗒、嘀嗒”的声音里,满是安稳与希望——这,就是时间最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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