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的目光死死钉在系统界面上,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像一把把钝刀子在割他的肉。
七万五!一个作战处长!
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这还只是一个兵团司令部的关键岗位之一。参谋长、后勤部长、情报主任……这些加起来,怕是能直接把他现在手头所有的点数掏空一半!可第一兵团正面顶着关东军的压力,指挥系统但凡有一点短板,都可能要用成千上万士兵的鲜血去弥补。他赵振再能打,也没法事无巨细地指挥到每一个团、每一个营。
视线下移,看到第二兵团那个重炮师的技术军官报价——三十万点数!
赵振感觉自己的肝都在颤。
再看看第三兵团,虽然看似没有第一兵团的直接压力和第二兵团的吞金巨兽,但分散部署、策应四方,对通讯联络、后勤调度、政治工作的要求极高。合格的师旅级主官、经验丰富的政委、技术过硬的通讯参谋……哪一个不是几千上万的点数?
他试着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下:
第一兵团司令部核心班子,算它一百五十万点数。
第二兵团重炮师军官,三百万点数打底,步兵部队的军官缺口,再算它二百万点数不算多。
第三兵团全面加强,二百五十万点数恐怕都紧巴巴。
这还只是三大兵团最顶层的军官框架,下面师、旅、团级的缺口还没算!
(加起来……快他妈上千万点数了!)赵振眼前发黑,(老子打生打死,攒了这么久,家底也才将将够个零头!)
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虑攫住了他。以前部队规模小,靠兑换少数精英就能撑起来,加上他亲自指挥,还能维持高效运转。可现在,摊子铺得太大了!二十八万人!没有足够多、足够好的“大脑”和“神经”去指挥协调,这支庞大的军队就会变得臃肿、迟钝,甚至可能在内部分崩离析!
(武器易得,良将难求……古人诚不欺我。)他苦涩地意识到,系统能给他最先进的武器,却无法瞬间赋予他一支军队最宝贵的灵魂——那些经验丰富、忠诚可靠的军官团体。
他猛地关掉了系统界面,那刺眼的数字他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下去!”他掐灭烟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光靠系统兑换,老子迟早破产,部队也得垮掉!”
他必须另辟蹊径。
(培训!对,老子要建立自己的军校!从现有的部队里挑选苗子,哪怕基础差,老子用资源堆,用实战练,也要培养出自己的人才!)
(还有……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挖’点人过来?比如……那些还在观望,或者不得志的原东北军、甚至……中央军里有没有可能……)
(系统,难道就没有便宜点的人才‘胚子’吗?老子自己培养行不行?)
一个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人才危机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逼迫他必须尽快找到一条可持续的道路。否则,北方军别说逐鹿中原,能不能在鬼子和国内其他势力的压力下生存下来,都是个未知数。这场仗,从单纯的军事对抗,已经演变成了更深层次的、关于如何建设和维持一支强大军队的严峻考验。
翌日,赵振将参谋长张远山召至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道:“远山,咱们账面上,现在能立刻动用的资金还有多少?”
张远山显然早有准备,立刻回答道:“报告总司令,扣除各项必需开支和储备金,目前军中可直接调动的现大洋,约有八千万之数。”
“我擦嘞!”赵振眼睛一亮,脸上瞬间多云转晴,露出惊喜的神色,“这么多呢!” 这数字比他预想的要丰厚不少。
张远山适时地送上了一句恭维:“全赖总司令您理财有方,开源有术。”
“嗯,对,你说的对。”赵振颇为受用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然而他心里清楚,这哪里是他理财有方——分明是他那位“系统爹”给力。他这边花出去一块大洋,系统那边就能给他补回来两块,纯属开挂,没有这个逆天的后门,他早就穷得叮当响,哪儿还能维持这么庞大的军队。
喜悦归喜悦,正事不能忘。赵振迅速收敛神色,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你立刻从这八千万里,拨出六千万来!以总司令部名义,电令陈峰和王志强,告诉他们,别成天窝在后方惹是生非了,有正事要他们办!把钱给他们,责令二人立刻在鲁东省境内,筹备建立三所军校!”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地图前,用手指点着鲁东区域,条理清晰地布置:
“第一所,命名为‘龙国陆军士官大学’,学制暂定一年。要大规模、快速度地培养基层排、连级军官,同时重点开设炮兵、装甲兵、工兵、通讯兵等技术兵种课程,尽快填补部队的技术骨干缺口。
第二所,是‘龙国陆军大学’。面向现有中层军官和优秀基层军官深造,培养具备更高战术素养和指挥能力的团、旅、师级指挥人才,以及更高阶的参谋人员。
第三所,是‘龙国空军大学’。目标很明确,为未来组建我们自己的空军打下基础,培养飞行员和空军指挥、地勤人员。”
他顿了顿,明确了组织领导:
“这三所军校,由我亲自担任校长。任命陈峰、王志强以及鲁东省长卢孟实三人为副校长,各负责一所学校的实际筹建和管理工作,并通知卢孟实,要求鲁东省政府必须全力协助,要人给人,要地给地!”
安排完军校事宜,赵振话锋一转,开始调整兵力部署:
“另外,命令周铁柱,即刻率第一兵团步兵第一师脱离热辽防线,开赴鲁东省。以该师为基干和骨干,扩编组建我北方军第四兵团。”
“擢升第一兵团第二步兵师师长李振彪为第一兵团司令,接替周铁柱负责前线指挥。”
“原隶属第一兵团的第三步兵师,即赵振的第三师,改编为第五兵团,暂留热辽防线协防。待第四兵团在鲁东完成五万新兵的招募和初步整训后,第五兵团再移防鲁东进行补充和扩编。”
这一系列涉及巨额资金、人才培养和部队调整的命令,被赵振清晰而迅速地下达完毕。
可是张远山听到要筹建空军大学,脸上露出了迟疑和困惑的神色,他谨慎地提醒道:“总司令,筹建陆军大学和士官学校,属下完全理解,也非常支持。只是……这空军大学……咱们目前连一架飞机都没有,这……这学校办起来,教什么呢?总不能只学理论吧?”
赵振闻言,脸上却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胸有成竹的笑容,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道:
“远山啊,你的顾虑我知道。但没有飞机,我们可以先修机场嘛!把基础设施搞起来,把场地准备好。你要知道,有了机场,还怕没有飞机吗?”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仿佛飞机已经整装待发,只等跑道建成就能降落一般。
张远山看着总司令那笃定的神情,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悬——这飞机难道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但基于对赵振一贯(在资源获取方面)的“神奇”表现的信任,他最终还是将疑虑压了下去,立正应道:“是!总司令深谋远虑,属下明白了!我立刻去安排,选址、征地、规划设计同时进行,尽快把机场和校舍都建起来!”
看着张远山领命而去,赵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当然有底气,因为他的系统早已悄无声息地升级到了二级,解锁了直至1945年之前的所有陆军及空军装备兑换权限。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系统界面里那琳琅满目的空中杀器:美制的p-51“野马”战斗机、p-47“雷霆”战斗机,英制的“喷火”式,甚至更先进的初代喷气机……每一款都让他垂涎欲滴。
然而,目光扫到价格标签,他的心就又凉了半截。
【p-51d“野马”战斗机:50,000积分\/架】
【资深王牌飞行员(含全套驾驶、格斗、战术技能):500,000积分\/名】
再看看自己每天稳定入账大约四十万左右的积分,赵振就一阵肉疼。一架飞机加一个飞行员,就差不多要吃掉他两三天的全部“收入”,这还不算地勤人员、燃料、弹药和维护费用。这空军,真不是一般人家能玩得起的!
(妈的,看来这空军大学建起来,短期内也主要得靠理论教学和地面模拟了。)赵振心里盘算着,(得尽快多打几个胜仗,或者想想别的开源法子,不然这点积分,连支像样的飞行中队都凑不齐。)
他建立空军大学的决心并未动摇,这关乎未来的制空权,是必须迈出的一步。但现在,他更深刻地理解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的含义。这条路,注定要用海量的积分和资源去铺就。
赵振的命令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北方军体系内激起了层层涟漪,各方人马闻风而动,反应各异。
周铁柱接到调令,没有丝毫耽搁,迅速与前来接防的赵刚完成了阵地交接。他带着一手带起来的老部队,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前往鲁东的征程。对他而言,离开激战前线的确有些遗憾,但组建新兵团、开疆拓土同样是男儿壮志,他麾下的将士们也摩拳擦掌,准备在鲁东大干一场,把第四兵团的骨架尽快搭起来。
李振彪的激动之情则溢于言表。由师长一跃成为第一兵团司令,这不仅仅是衔级的提升,更是无上的信任与荣耀!谁不知道第一兵团是总司令赵振起家的根本,此前一直由总司令亲自执掌,如今这根权杖交到了他的手上。他抚摸着崭新的司令臂章,心里美得直冒泡,甚至忍不住想到了那个一直跟他别苗头的陈峰:(你陈峰兵多将广又如何?老子现在是第一兵团的司令!这名头,这分量,是你那第二兵团能比的吗?)虽然眼下第一兵团兵力只剩下三万多,但他坚信,只要这个金字招牌在,恢复乃至超越昔日规模指日可待。
赵刚的开心中则掺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升任第五兵团司令,自然是喜事。可看着自己麾下还是原来第三师那一万来号老弟兄,感觉像是换了个名头,实质变化不大,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不过他性格沉稳,并不急躁,目光放得长远:(眼下稳固防线要紧,等周铁柱在鲁东把第四兵团的架子搭起来,兵员补充到位,自然就轮到我们第五兵团扩张了。)
最兴奋的莫过于陈峰。这头被按在鲁东许久不能“惹是生非”的恶虎,早就憋得浑身难受,把精力全发泄在了往死里操练部队上。如今总算有了正经差事,还是筹建军校这等要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龙国陆军大学副校长的职位,准备将自己丰富的实战经验倾囊相授,也顺便过过“教育”别人的瘾。
王志强同样当仁不让,直接瞄准了龙国空军大学副校长的位置。他深知未来战场制空权的重要性,对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新领域充满了兴趣和期待。
而最为戏剧性的,当属卢孟实。这位前全聚德大掌柜,阴差阳错当上鲁东省长已经觉得祖坟冒了青烟,如今竟然还能挂上龙国陆军士官大学副校长的头衔,他自己都觉得这人生际遇讽刺得有些不真实。但既然总司令信重,他也就豁出去了,发挥他善于经营、精于管理的长处,做好保障工作。
这三位风格迥异的副校长坐到一起,看着总司令部拨付的巨额资金已经到位,没有任何扯皮,只有一个共识:钱到位,直接开干! 鲁东大地之上,三所注定将影响深远的军事院校,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建工作。
(南京,官邸)
宽大的办公桌上,那份关于北方军近期异常动向的详细报告,被秘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南京先生拿起报告,起初只是习惯性地浏览,但随着目光逐行扫过,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眉头越锁越紧,捏着纸张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用力,指节微微发白。
“哗啦”一声,他终究没忍住,将报告重重地拍在桌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胸口微微起伏,一股混合着恼怒、酸涩和极度不解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赵振!好你个赵振!)
他闭上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当年筚路蓝缕、筹备军校时的艰辛景象。那时,他怀揣梦想,却囊中羞涩,不得不放下身段,四处奔走,向那些拥兵自重的军阀们求取资助。结果呢?非但一分钱没要到,反而受尽了白眼和嘲讽,被骂作“异想天开”、“空谈误国”!好不容易东拼西凑,靠着一点微薄的援助和变卖筹措,才勉强把架子搭起来。记得开学时,全校上下只有一百来支老旧的毛瑟步枪,学员们训练时都得轮换使用,子弹更是金贵得要按颗数……那段勒紧裤腰带、看人脸色的日子,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喉头有些发堵。
可再看看现在的赵振!
(六千万现大洋!一口气筹建三所军校!陆军士官大学、陆军大学、空军大学!他妈的,他这是要干什么?搞出一个北方军事教育体系吗?!)
这巨大的反差,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了他心底最敏感的地方。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意和嫉妒几乎要冲破他惯常的沉稳。
(他赵振哪来的这么多钱?!)这个问题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盘旋。(一个鲁东省,就算富庶,能支撑他养着二十八万如狼似虎的军队,还能随手拿出六千万来建军校?这根本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踱步。
(还有扩编!第四兵团、第五兵团!他又要增加至少六七万的兵力!这武器装备、军饷粮秣,每一天都是天文数字!钱从哪来?难道他赵振会点石成金不成?!还是说……他背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财路,或者……境外势力?)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却都难以完美解释赵振那仿佛取之不尽的财力。这种无法掌控、无法理解的感觉,让南京先生感到无比恼火和一丝隐隐的不安。赵振的崛起速度和他展现出的雄厚财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地方军阀应有的极限。
(查!必须给我查清楚!他的钱,到底是从哪个口袋里掏出来的!)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窗外,心中已然下定决心。赵振这番大手笔,不仅让他酸得牙疼,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来自北方的实质性压力。这股压力,不再仅仅是军事上的,更是经济上和潜力上的。
北方军新一轮的动静传到东北军这边,指挥部里的气氛已经不是凝重,而是带着点绝望的焦虑了。陈峰那十二万人的第二兵团像座大山似的压在旁边还没挪窝,现在倒好,赵振又派周铁柱来组建什么第四兵团,明摆着是要在鲁东扎根,跟他们做长期“邻居”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重炮旅旅长王雷是个糙汉子,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了,他抓着自己那顶旧军帽,狠狠摔在桌上,冲着少帅和其他同僚嚷嚷,声音里充满了憋屈和想不通:
“少帅!各位!你们说说!他赵振到底是他妈的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 他掰着粗壮的手指头,一件件数落,“重炮,一拉就是几十门!坦克,一开就是几十辆!眼都不带眨的!现在又要扩编两个兵团!这他娘的还不算,随手就砸出六千万大洋!建军校!一建还是三所!”
他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对比起自家的窘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看看咱们!自打撤进关内,那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军饷拖欠了多少个月了?弟兄们都快揭不开锅了!他赵振的兵呢?天天他娘的有肉吃!香烟、罐头供应不断,听说……听说他娘的还有零食!为啥呀?!老天爷咋就这么偏心眼儿?!这赵振是挖着金矿了还是咋的?!”
王雷这番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酸水和无奈。
旁边一个瘦高个师长,也跟着唉声叹气,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他接过话头,说起了一次去陈峰第二兵团“交流学习”的扎心经历:
“王旅长说的是啊!别提了!上次我去他们第二兵团,好家伙,那场面……简直了!” 他摇着头,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他们养的那军犬,吃的都是白面馒头!这我还能忍!最可气的是,听到他们几个兵蹲在那儿闲聊,抱怨说天天吃牛肉罐头、猪肉罐头,都他妈吃腻了,就想换点清淡的,弄点青菜豆腐解解腻……”
这瘦高个师长说到这儿,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愤怒:“我当时听着,差点没忍住掏出枪来把那几个小子给毙了!咱们的弟兄连顿饱饭都难,肚子里一点油水没有,他们倒好,肉罐头都吃腻了?!这他妈的……这他妈的到哪儿说理去?!”
指挥部里一片沉默,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无奈的叹息。赵振那仿佛无穷无尽的财源,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这仗,还没真刀真枪地打,在后勤和财力上,他们似乎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对未知财源的困惑,让在座的每一位东北军将领,心头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一个矮胖中将,这个时候说,“赵振真的有金矿。”
“矿?”
少帅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前倾,紧紧盯着那个带来消息的矮胖中将。指挥部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瞬间被这个字眼牢牢抓住。
“你是说……赵振在热河修工事的时候,挖到金矿了?”少帅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肉疼——那可是他曾经的地盘啊!要真有金矿,岂不是从他手指缝里溜走的?
“没有,不是在热河,”矮胖中将连忙摆手,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混合着激妒、荒谬和一点点看神仙般的敬畏,“是在胶东!陈峰的第二兵团,他的那个重炮师在搞实弹训练,150门重炮,对着一个山头进行齐射……结果,您猜怎么着?”
他顿了顿,仿佛需要深吸一口气才能说出后面的话:“炮弹炸开,山石崩裂,直接把山体表层给掀了……里面……里面露出来的,全是金光闪闪的金矿石!初步勘探,还是个储量惊人的富矿!”
“啥?!啥?!啥?!”
重炮旅旅长王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
“他陈峰踩了狗屎了吧?!啊?!训练打炮都能打出个金矿来?!这他妈是什么运气?!老天爷是他家亲戚吗?!凭什么啊!为啥这金矿就在胶东,不在咱们热河呢?!为啥呀?!”
王雷捶胸顿足,说到最后,声音里甚至带上了点哭腔。这对比太残忍了,自己这边连军饷都发不出,人家训练都能训出个金矿来!这到哪儿说理去?
少帅也是半晌无言,脸上像是打翻了颜料铺,青一阵白一阵。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心里翻江倒海。
(胶东……那也是好地方啊……当年要是……唉!)
一股浓烈的羡慕嫉妒恨,如同陈年老醋,在他胸腔里发酵、酸涩难当。
赵振这小子,难道真有大气运傍身?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让他碰上?武器装备好,士兵待遇好,现在连财源都自己“炸”出来了!这还让别人怎么玩?
指挥部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王雷粗重的、带着不甘和委屈的喘息声。赵振发现金矿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所有东北军将领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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