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的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弥漫了整个小屋。傻柱看着媳妇温柔的侧脸，手里攥着那张能换来自行车的票，心里踏实得不行——有疼自己的长辈，有贴心的媳妇，往后再添个胖小子，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奔头了。
中院里，一大爷和易大妈坐在灯下，还在念叨刚才的事。
“老头子，你今儿可真舍得。”易大妈笑着说，“那钱可是你攒了三个月的。”
“钱没了能再挣，人心要是凉了，可就捂不热了。”一大爷看着窗外，眼里带着笑意，“傻柱这孩子靠得住，咱往后的日子，错不了。”
刘大壮和秦京茹坐在小屋里吃饭，桌上摆着一碟咸菜、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盆热乎的疙瘩汤。秦京茹给刘大壮盛了碗疙瘩汤，笑着说：“今儿的疙瘩汤熬得稠，你多喝点。”
“嗯，香。”刘大壮喝了一口，咂咂嘴，想起刚才院里的事，跟秦京茹念叨，“刚才回来的时候，你瞧见没？一大爷把自行车票给傻柱了，说是送他俩的结婚礼物，说不定还会把钱也给傻柱。”
秦京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大爷可真舍得，那钱够普通人家过小半年了。”
“可不是嘛。”刘大壮放下筷子，“一大爷这是把宝全押在傻柱身上了，就盼着老了能有个依靠。不过傻柱那性子，虽说直了点，但重情义，往后指定能好好待他们。”
秦京茹点点头：“傻柱媳妇秦小娟也是个好的。”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啪！啪！”的皮带抽响声，紧接着就是刘光天和刘光福的鬼哭狼嚎：“爹！别打了！我错了！”“爹！饶了我吧！”
声音又尖又惨，在安静的四合院里格外刺耳。
秦京茹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了：“这……这是咋了？二大爷又打人了？”
刘大壮皱了皱眉，脸上没太多意外：“估计是心里头不顺气，拿俩儿子撒火呢。”
昨天一大爷送自行车票那事，二大爷刘海中全程看在眼里，脸都快憋成紫茄子了。
他这辈子就好个面子，总想着在院里压易中海一头，结果人家随手就能拿出自行车票和钱做人情，自己却啥也掏不出来，心里指定堵得慌。
这股邪火没处发，多半就撒到俩不争气的儿子身上了。
“那……那咱不去看看？”秦京茹有点担心，“别打出个好歹来。”
“去了也没用。”刘大壮摇摇头，“二大爷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死要面子，脾气上来了谁劝都不听。
他打儿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无非是解解气，真下死手倒不至于。再说了，那俩小子也皮实，打一顿记不住啥，过两天该咋闹还咋闹。”
正说着，后院的打骂声更凶了，还夹杂着二大爷的怒吼：“让你们偷懒！让你们不争气！老子在院里受气，你们倒好，在家混吃等死！我打死你们这俩废物！”
秦京茹听得心惊肉跳，攥着衣角小声说：“要不……你去跟二大爷说两句？就说院里还有邻居呢，让他小点声？”
刘大壮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往后院方向瞅了瞅。
院门口已经站了几个邻居，探头探脑地往后院看，嘴里啧啧有声，却没人敢真过去劝——谁都知道二大爷的脾气，这时候上去，指定得被他连带着骂一顿。
“行了，别瞅了，吃饭吧。”刘大壮转身回屋，“他气撒完了，自然就停了。”
果然，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后院的打骂声渐渐小了，最后只剩下刘光天兄弟俩抽抽搭搭的哭声，没多久也没了动静。看来二大爷是打累了，气也顺得差不多了。
四合院里重新安静下来，各家各户的灯陆续熄了，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空荡荡的院子。刘大壮和秦京茹收拾完碗筷，也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刘大壮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来洗漱，刚擦完脸，就闻见一股面香味——秦京茹已经在灶台忙活了，锅里蒸着白面馒头，还熬了小米粥。
“醒了？”秦京茹回头笑了笑，“早饭马上就好，今天给你卧了俩鸡蛋。”
“辛苦你了。”刘大壮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了抱她。
“跟我还客气啥。”秦京茹拍了拍他的手，“快坐下等着，趁热吃。”
刘大壮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中院传来傻柱的大嗓门：“一大爷！一大爷！您等会儿！”
他探头往窗外一看，只见傻柱穿着件新做的蓝布褂子，精神头十足地跟在一大爷易中海身后，手里还攥着个布包，估计是装着钱和票。
“咋了柱子？”一大爷停下脚步，笑着问。
“您上班路过食堂的时候，能不能跟我们主任说一声，给我请会儿假？”傻柱嘿嘿笑着，有点不好意思，“我想去买自行车，晚去厂里一会儿，保证不耽误干活！”
“这有啥难的。”一大爷满口答应，“我到了后厨就跟你们说下，你放心去买，买辆结实点的，别让人糊弄了。”
“哎！谢谢一大爷！”傻柱乐坏了，原地蹦了两下，“等我买了车，先载您兜一圈！”
“你这小子。”一大爷被他逗笑了，“快去快回，别让你媳妇等着急。”
这时候，院里的邻居们也陆陆续续起来了。二大爷刘海中背着个包从屋里出来，脸上还有点悻悻的，估计是昨天打儿子的事没好气，看见傻柱，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就径直往外走。
三大爷阎埠贵则蹲在门口，拿着个小本子不知道在记啥，看见刘大壮，笑着打招呼：“大壮，上班去啊？”
“嗯，三大爷早。”刘大壮点头应着。
秦小娟也从屋里出来，给傻柱理了理衣服，小声说：“路上小心点，买完直接去上班，别耽误了工作。”
“知道了媳妇！”傻柱咧嘴一笑，转身就往外跑，那股子高兴劲儿，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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