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本《孙子兵法》,书页边角都翻卷了。
郦商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书,突然笑道:嫂子也懂兵法?
不懂,我端起空托盘,只是觉得先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学,将来定能封侯拜相。
他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扇子在手里转了个圈:封侯拜相不敢想,只求能辅佐沛公成就大业。
我走出客房时,听见郦食其在隔壁房间骂骂咧咧:那姓雍的狗贼!当年抢我的粮,现在又跟秦军眉来眼去,早晚我要砍了他的脑袋!
雍齿?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名字我记得,是刘邦的同乡,后来背叛了他,差点让他丢了性命。
原来雍齿现在就在丰县,离沛县只有五十里路。
回到屋里,刘邦正趴在案上看地图,手指在丰县的位置戳来戳去。
雍齿那厮,他咬牙切齿地说,当年我请他喝酒,他还偷了我的钱去赌!现在听说我当了沛公,居然派人送来封信,说要跟我联手抗秦,呸!
我拿起那封信,信纸是上好的宣纸,字迹却歪歪扭扭的,像是喝醉了写的。
他没安好心。我把信扔回案上,郦食其说他跟秦军有来往,说不定是想骗你去丰县,然后把你献给秦军邀功。
刘邦猛地一拍桌子,砚台里的墨汁溅了满桌:那我现在就带兵去打丰县!
不行!我按住他的手,咱们刚打完胡陵,士兵们还没缓过来,雍齿要是早有防备,咱们会吃亏的。
正说着,樊哙突然闯进来,手里举着个酒壶:三哥,雍齿派人送酒来了!说是给您赔罪的!
酒壶是青铜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纹,看着就价值不菲。
刘邦双眼猛然闪过一丝亮光,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将那只精致的酒壶紧紧抓住。
我心里突然升起股寒意,一把抢过酒壶——雍齿怎么会突然送酒赔罪?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这酒不能喝!我把酒壶摔在地上,青铜壶一声裂成两半,酒液流出来,在地上冒起细小的泡沫,还带着股杏仁的苦味。
有毒!萧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脸色惨白,这是鸩酒!喝下去神仙都救不活!
刘邦吓得脸都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门口骂:雍齿!我操你祖宗!
郦商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站在廊下看着地上的酒壶碎片,轻轻摇着扇子:沛公,现在可以确定雍齿要反了。依我看,不如咱们连夜去袭丰县,打他个措手不及。
刘邦猛地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剑:对!连夜去袭丰县!我要把雍齿碎尸万段!
我看着刘邦激动的样子,突然想起狗剩那封没寄出去的家书。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地上的毒酒痕迹上,像摊凝固的血。
原来打天下不是史书上写的那么简单,不是杀了白蛇、当了沛公就能成功的——这一路上,要踩多少人的尸骨,喝多少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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