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一趟趟的挑了河泥，菜园子的土被河泥拌匀后，踩上去特别松软不粘脚。
等挑完最后一趟河泥回来，热的额头流着汗。
林眠眠递上搭在肩头的粗布帕子，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扁担。
“娘都规划好了，种子也分完搓好了，就等明早撒种浇水了”。
周老太直起身捶了捶腰，菜畦划分的整整齐齐。
“等过两个月，咱菜园子就能绿一片，吃菜再也不用求人了”。
诚儿小的时候，家里穷的都不知道咋过来的。
没少求人借粮食。
东西都弄好了，三人收拾着农具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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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铺里，柳玉娘正对着铜镜搔首弄姿。
她身上穿的是刚从布庄买来的大红色绫罗裙，特别暴露，就是为了明天准备的。
梳妆台上摆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瓶，是她准备好的媚药，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识。
“周诚啊周诚，这回看你还怎么逃”。
柳玉娘拿起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
她看着镜中容貌姣好的自己，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周诚那样的男人，见多了循规蹈矩的良家妇女，像她这样既有风情又有手段的女人，一定能勾起他的兴趣。
上次他不理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他夫人在罢了。
等生米煮成熟饭，林眠眠那个小贱人就算知道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到时候周诚名声扫地，除了跟她好，再也没有别的出路。
柳玉娘对着镜子抹上胭脂，原本就姣好的面容添了几分妖冶。
“等我有了周诚，再找个由头把周正踢开，岂不快活”。
她越想越兴奋，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想象着明天周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发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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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快中午，周正兴奋的往镇上赶。
虽没铜钱坐牛车，但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一点都不觉得累。
一路哼着小调，周正咧着笑就到了杂货铺。
他没敲门，直接掀了门帘闯进去，嘴里还嚷嚷着。
“玉娘，我来了，周诚已经同意了，今天就靠你帮我说………”。
他的话戛然而止。
柳玉娘正背对着他站在铜镜前，大红色裙衬得她皮肤极白，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和大半肩头。
裙摆短到膝盖，那布料轻薄，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比平日里还要带劲。
周正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女人穿得如此暴露。
他眼睛瞬间直了，喉咙滚动了几下，一股热流猛地冲上鼻腔。
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抹，竟然流了鼻血，还滴在了地上几滴。
周正生怕柳玉娘会不高兴，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脸上又红又烫。
“对不起对不起，玉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柳玉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转身见他这副狼狈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却又很快掩去，换上了一副娇滴滴的神情。
她拢了拢裙摆，故意往他面前凑了凑。
柳玉娘身上的香味晃的周正头晕目眩的。
她娇滴滴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周诚已经同意了？”
周正鼻血还没止住，用袖子胡乱抹了两把，结结巴巴的。
“同…同意了”。
“哦？”。
柳玉娘眼底精光一闪，故意歪着头追问，手指轻轻划过梳妆台的白瓷瓶。
“他没说别的，没问是谈什么事，也没推脱家里有事离不开？”
“说了”。
周正使劲点头，生怕她不信。
“他刚开始不来，我软磨硬泡的，那个林眠眠也说要来，周诚才会跟着”。
柳玉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林眠眠要来，那正好，让她亲眼看看，周诚到底选的是谁。
到时候，她就和周诚在林眠眠面前做她不想看见的事。
“一个丫头片子，除了洗衣做饭伺候人，还会什么，周诚那样的男人，心里未必就甘心情愿守着她过一辈子”。
林眠眠要是识相，乖乖滚蛋便罢。
要是不识趣，有的是法子让她自讨苦吃。
“那…那玉娘，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周正结结巴巴地问，眼神里满是讨好。
柳玉娘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还能怎么办？准备好就是了”。
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不起眼的木盒，里面还放着两个小瓷瓶。
一个装着白色粉末，一个装着黄色液体。
柳玉娘拿起装着白色粉末的瓷瓶，倒出一点在指尖。
软筋散，无色无味。
把这个掺在茶里，林眠眠喝了，保管她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
她又拿起那个装着黄色液体的瓷瓶，嘴角笑意更深。
只要周诚沾一点，就算他心里有林眠眠，也会情难自禁。
柳玉娘将两个瓷瓶仔细收好，转身对着周正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
“你且去门口盯着，只要看到他们人影，就赶紧回来报信”。
“等他们进屋，你先陪着周诚说话，我去倒茶，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便是”。
周正连忙点头，擦干净脸上残留的鼻血，跑出了杂货铺。
他在镇口找了个能看清的墙角蹲下。
等周正离开后，柳玉娘又对着铜镜细细打理起来。
她重新抹了层胭脂，将鬓边的碎发别好，特意将领口往下扯了扯。
不由得想起周诚的模样，心头越发燥热。
“周诚，这次你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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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诚，我浇水了”。
“好”。
周诚正和林眠眠在菜园子里忙活。
撒下的种子已经覆上薄土，两人正提着水桶，小心翼翼地给菜畦浇水。
“周诚，你说周正这次叫你是为了什么”。
林眠眠一边浇水，一边抬眼看向周诚。
周诚想起上次遇到柳玉娘时，对方那毫不避讳的话，心里早就多了提防。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次在镇上撞见柳玉娘，她那话说的大胆，周正是被她撺掇着来当说客的”。
林眠眠正往菜畦里浇着水，看着水流顺着土沟缓缓浸润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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