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两人离开后，叶蓁蓁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出神——
她空间里那些堆积如山的鸡蛋、玉米和青菜，是不是也能换成钱......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快。
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从空间里取出几个鸡蛋、一棵白菜和一把韭菜，仔细包好放进篮子，这才转身往家走。
杜衡正在窗前练习抓握，见她推门进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回来了？今天买了些什么好东西？”
“扯了布，给咱俩都做了新棉衣。”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故作平静地说，“再过几天就能取了。”
“中午我给你包饺子吧！”叶蓁蓁说着就系上围裙忙活开了。
她先白面把白面倒进盆里，加了点盐，慢慢往里兑温水。
纤细的手指在面粉里揉搓，不一会儿就揉成了光滑的面团，盖上湿布醒着。
接着开始准备馅料。
白菜切得细细的，撒上盐腌出水分，再用手攥得干干的。肉馅是早就剁好的，和白菜拌在一起，又加了点葱姜末和酱油。
最后把洗好的韭菜切成碎末，单独放在小碗里——杜衡最爱吃韭菜，待会儿要单独给他多包几个。
杜衡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面团在她手里听话得很，搓成长条，切成小剂子，再用擀面杖一转，一个个圆溜溜的饺子皮就飞了出来。
“你这手艺，都快赶上国营饭店大师傅了。”杜衡轻声说。
叶蓁蓁回头冲他笑笑，手上动作不停：“在卫生院那会儿，经常给值班的同事包饺子，练出来了。”
她舀起一勺馅放在皮上，手指灵巧地一捏，一个胖嘟嘟的饺子就立在了盖帘上。
杜衡倚在厨房门边看着她忙碌，突然轻声说：“蓁蓁，等我再好些，我也去找点活计。”
叶蓁蓁回头，正对上他认真的眼神。
她放下擀面杖，走到他面前：“不急，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康复。等你的手完全好了，想做什么都行。”
“不过，眼下还有个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既然决定了要做后续的治疗，那我们就不能一直住在二哥这里。”
杜衡望着她温柔却坚定的神情，轻轻点头：“你说得对，这些日子确实太麻烦二哥了。”
“那你去给二哥说一声，让他趁这会儿饭店不忙，过来吃饺子。”
“好，我这就去。”杜衡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面团在她手里听话得很，擀面杖来回几下，一个圆溜溜的饺子皮就成形了。
她舀馅、捏边，动作行云流水，不一会儿盖帘上就摆满了白胖胖的饺子。
锅里的水开始冒泡时，院门外传来叶建兵爽朗的笑声：“老远就闻着香了！”
杜衡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叶建兵一进门就撸起袖子：“蓁蓁，哥来帮你下饺子！”
“不用不用，已经煮上了。”
叶蓁蓁笑着揭开锅盖，白蒙蒙的水汽顿时弥漫开来，“二哥快坐，马上就能吃了。”
她利落地把第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到叶建兵面前。
叶建兵夹起一个吹了吹，咬了一口连连称赞：“这馅调得真香！”
叶蓁蓁和杜衡交换了个眼神，轻声开口：“二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们打算在医院附近租间房子。”
叶建兵正要夹饺子的手顿住了：“这是做什么？你们在我这儿不是住得好好的吗？租房子干什么？”
“二哥别误会，”杜衡接过话，“我后期的治疗还得持续小半年，总不能让您一直挤在工友那里。”
叶建兵把筷子一放，语气急切：“咱们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啥！再说了，这租房子可不便宜，你们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
“二哥，”叶蓁蓁柔声打断，“今天赵军医送来好消息，说杜衡后续治疗费用医院能减免七成。
我现在有工资，杜衡也有津贴，租间房子的钱还是够的。”
她给杜衡喂了个饺子，继续道：“而且接下来治疗更频繁，住在医院旁边，我们能少受奔波。
我中午下班了还能回去给他做饭，这可比吃食堂划算。”
叶建兵看看妹妹，又看看杜衡，终于叹了口气：
“既然你们都想好了......不过要是钱不够，一定要跟我说。”
三天后的清晨，叶蓁蓁请了半天假去找房子。
在医院后巷，她相中了一间朝南的小屋。
虽然只有一间房，但带了个小灶间，月租五块钱。
“那间房子虽然小，但阳光好，对你康复有帮助。”
当晚，叶蓁蓁边给杜衡用灵泉水热敷手臂边给他说房子的事，
“到医院，走路就七八分钟。我已经跟房东说好了，明天就搬。”
第二天一早，叶建兵特意请了假来帮忙。
看着妹妹把简单的行李一件件收拾好，他往杜衡衣兜里塞了十块钱：“拿着，二哥给你们的一点心意。”
杜衡正要推辞，叶建兵按住他的肩膀：
“别跟我客气。蓁蓁是我妹妹，你也就是我兄弟。看到你的手一天天见好，我比什么都高兴。”
新租的小屋虽然简陋，却被叶蓁蓁收拾得温馨整洁。
她把杜衡做康复训练的地方安排在窗边，那里阳光最好。
“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
叶蓁蓁边说边将手里的两个布袋子放在灶台上。
一个袋子里是米和面，另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青菜和鸡蛋。
这些菜和鸡蛋都是她出去买米面时，悄悄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杜衡环视着这个小小的空间，目光最后落在叶蓁蓁被阳光镀上一层光晕的侧脸上。
他情不自禁地向前倾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杜衡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叶蓁蓁整个人都愣住了。
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热意迅速蔓延到耳根。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颊，抬眼时正对上杜衡温柔含笑的眼眸。
“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杜衡看着她难得羞赧的模样，心头一软，想要试着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可双臂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向前迈了一步，轻轻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蓁蓁，”他低声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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