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晨雾里飘着枇杷叶的清香 —— 老陈的炒粉锅前摆着半筐新摘的枇杷叶,他把叶子切碎了混在米粉里炒,油星子溅在锅底 “守护印” 上,泛出的金光比往常柔和些。“今早的粉得加双倍叶碎,” 老陈用锅铲翻着粉,额角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林砚身子虚,这叶子能润着点,吃了不燥。”
沈知行正蹲在石凳旁,帮林砚调整护腰的松紧。新垫的棉絮里缝了层晒干的灵火屑,李婶说 “火屑暖能渗进骨头缝,缓解疼”,可他指尖轻轻按在林砚后背的旧伤处,还是能感觉到细微的震颤 —— 那是蕊心余毒在作祟,昨晚林砚疼得醒了三次,却始终没喊出声,只攥着沈知行的手说 “没事”。
“再忍忍,” 沈知行的声音放得软,把一碗刚盛好的热粉递到林砚手里,“等布帛的新示显全了,咱们就有办法解余毒了。” 林砚接过粉,指尖碰了碰碗沿的暖意,突然笑了:“上次查偷水案,你也是这样,明明自己脚踝肿得厉害,还总想着给我递水。现在倒好,换我总让你担心。”
话音刚落,放在石桌上的外婆布帛突然 “嗡” 的一声 —— 淡金色的布面在晨光里泛出微光,之前未显全的字迹慢慢浮现,比上次更清晰:“蕊心余毒需‘枇杷芯露本源’淬之,本源藏于树芯三尺,伴镇灵盒微光,需以双灵脉裹之,加百家烟火屑为引。”
“枇杷芯露本源!” 沈知行眼睛亮了,他想起上次挖镇灵盒时,枇杷树芯处确实泛过淡蓝的光,当时以为是残息,现在想来,竟是芯露本源,“老陈,你跟我们去枇杷树!帮着护着芯露,别让残息抢了!”
老陈刚要起身,李婶突然提着个布包跑过来,里面装着连夜缝好的灵火屑布袋:“我也去!孩子们的画纸我都收好了,贴在树周围能挡冷意!”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张画纸挤到前面,纸上画着枇杷树芯里藏着颗发光的水珠,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芯露不怕坏东西”,纸角的暖光一碰到布帛,布面的字迹又亮了些。
往枇杷树去的路上,晨雾还没散尽。林砚扶着沈知行的胳膊,慢慢走在前面,脚下的路还是上次挖镇灵盒时踩出来的,路边的草叶上沾着晨露,像撒了层碎钻。“上次在这儿挖钥匙,” 林砚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雾,“你怕我摔着,一直走在外侧,这次也别总护着我,我能走稳。”
沈知行没说话,只是悄悄把林砚往内侧拉了拉 —— 晨雾里藏着淡淡的冷意,是域主残息的味道,他怕余毒还没解,林砚再沾着冷意。果然,刚走到枇杷树外围,土里突然窜出道淡紫的线,像条小蛇,直扑林砚的脚踝!
“小心!” 沈知行立刻把灵火屑布袋往紫线上贴,暖光裹着紫线,“滋” 的一声,紫线散成了轻烟。老陈也举起炒粉锅,锅底的 “守护印” 泛着金光,往周围的土里扫了扫:“残息藏在土里,想偷袭!孩子们把画纸铺在树周围,别让它们再窜出来!”
孩子们立刻围上来,把画纸一张张贴在枇杷树周围的地上。画纸上的暖光连成了圈,土里的紫线再没敢窜出来,只在画纸边缘泛着淡淡的冷意,像被冻住的小蛇。
沈知行按照布帛说的 “树芯三尺”,在枇杷树的主杆旁轻轻刨开土层。刚挖了两锄头,锄头尖突然碰到个软乎乎的东西,还带着股温润的暖 —— 不是土的凉,是芯露本源的暖,像藏在树里的小太阳。他赶紧放慢动作,一点点把土拨开,很快就看到颗拳头大的淡蓝水珠,正裹在树芯里,泛着柔和的光,旁边的镇灵盒也跟着泛出微光,像是在呼应。
“是芯露本源!” 林砚坐直身子,想伸手去接,却被沈知行按住了手:“布帛说要双灵脉裹之,你别动,我来。” 沈知行的双灵脉能量顺着指尖慢慢往芯露裹去,林砚也配合着输出能量,淡绿的光像层软壳,把芯露本源轻轻托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监测仪突然 “滋滋” 爆响 —— 屏幕上,域主的凝影信号突然亮了!那道黑影正往枇杷树方向扑来,紫线像粗绳似的砸向芯露本源,“砰” 的一声,画纸的暖光被砸得晃了晃,孩子们吓得往后缩,却没人把画纸从地上揭下来。
“我来挡!” 老陈立刻举起炒粉锅,锅底的金光迎着紫线撞上去,紫线散成了轻烟,可锅也被震得变了形,“你们快把芯露护好,凝影来势汹汹,怕是要抢芯露!”
林砚突然把灵火屑布袋往芯露本源旁贴,百家烟火屑的暖光裹着双灵脉的光,芯露的淡蓝光瞬间亮了三倍!凝影的紫线再砸过来时,竟被蓝光弹了回去,黑影晃了晃,往后退了两步,却没彻底离开,像在暗处盯着,等着机会。
“快撤!” 沈知行赶紧把芯露本源放进保温盒里,里面垫着孩子们的画纸,“凝影没走,再待下去会有危险!” 众人刚要往守护站走,监测仪突然 “砰” 的一声 —— 屏幕上,域主的本体信号竟往枇杷树方向移动了!比之前更近,信号也更强,像在呼应凝影的行动。
“本体要来了!” 李婶的声音带着急意,“快往回跑,守护站的暖脉还能挡一阵!” 孩子们也跟着跑起来,手里还攥着没贴完的画纸,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怕凝影追上来。
往守护站走的路上,林砚靠在沈知行怀里,手里抱着装芯露本源的保温盒,后背的疼又开始作祟,却仍死死护着盒子:“芯露…… 够不够解余毒?” 沈知行握紧他的手,指尖触到盒子的暖意:“够,肯定够。等回去了,咱们就按布帛说的,加百家烟火屑淬蕊心,余毒肯定能解。”
可没人注意到,保温盒里的芯露本源,淡蓝光里竟掺了丝极淡的紫 —— 是凝影的紫线溅到了芯露上,余毒悄悄混进了本源里;监测仪的角落,域主的本体信号旁,突然多了道极淡的信号,像之前的先遣灵,却比先遣灵更隐蔽,正往守护站的暖脉爬去;石桌上的外婆布帛,还有半行字迹没显全,只露出 “终局需……” 三个字,像在暗示着什么未说出口的关键。
晨雾渐渐散了,太阳慢慢升起来,把枇杷树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知行扶着林砚,手里护着芯露本源,往守护站走,盒子的暖光还在亮,却没之前纯粹了。他们知道,取到芯露不是结束,是解余毒的开始,而域主的本体即将到来,凝影的余毒也悄悄藏进了芯露里,这场守护战,还没到能松口气的时候,而那碗没吃完的热粉,和满街的暖,是他们能攥住的,最硬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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