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喉结动了动,目光在元沁瑶脸上停留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实不相瞒,我家主子常年被恶疾缠身,请遍了南北名医,都束手无策。早就听闻姑娘在济世堂辨药精准,便想着……能否请姑娘移步上门看看?价钱方面,姑娘尽管开口,金银珠宝,或是良田宅院,只要能治主子的病,都不在话下。”
元沁瑶握着门栓的手紧了紧。
用重金求医的戏码,要么是病者早已无药可救,想拉个垫背的,要么就是另有图谋。
还有这男子看着就不是善茬,他主子又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我说过,我只会些粗浅草药,治不了什么大病。”她语气冷了几分,“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男子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我家主子的病越来越严重,最近夜夜咳。想着姑娘或许……能有不一样的法子?”
安安躲在元沁瑶身后,小手揪着她的裤腿,小声对她耳朵说:“娘亲,阿离说他身上有血腥味,好浓好浓,比上次张大爷杀年猪还重。”
院角的鸡婆婆扑腾着翅膀,咯咯叫道:“坏东西,不安好心!啄他!啄他!”
屋檐下的燕子也跟着应和:“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晃!”
男子像是没听见这些动静,只定定看着元沁瑶,眼神里带着一丝近乎执拗的期盼:“姑娘,就当行行好,去看一眼,若是真没办法,我们绝不纠缠。”
“不去。”她斩钉截铁地回绝,声音里不带一丝犹豫,“我家孩子还小,离不开人。先生请回吧。”
“姑娘好……”
说完,她不等男子再开口,“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还顺手插上了门栓。
门外没再传来声音,静得有些反常。
元沁瑶屏住呼吸听了片刻。
“吼吼吼嗷嗷~”
只听见阿离依旧在低声嘶吼
鸡婆婆还在咯咯叫
燕子也没停
安安拉了拉她的手:“娘亲,他走了吗?”
“应该走了~”
元沁瑶眼神沉了沉。
她弯腰抱起安安,往屋里走:“别管他,我们进屋。他要是敢进来,娘亲有法子对付他。”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靠在她肩上:“娘亲,安安刚才背诗了,就系……还系背不好。”
提到背诗,元沁瑶这才想起正事,捏了捏他的小脸:“背来听听,背错了可不饶你。”
安安立刻从她怀里挣下来,站在地上,背着手,仰着小脸开始念叨:“痴木手中线线,油子……油子身上衣衣。临行……临行密密缝,义恐……义恐迟……娘亲揍屁屁。不知系谁言……言寸娘亲心心,抱得……抱得三春春晖……”
背到后面,越来越含糊,最后干脆自己加了句:“春春晖就系热热的太阳爷爷,似娘亲的抱抱一样!”
元沁瑶被他逗笑了:“这是谁教你的?诗人爷爷听了怕是要气活过来。”
安安眨巴着眼睛:“系鸡婆婆说的,它说太阳晒得暖暖的,就系春春晖。”
院角的鸡婆婆立刻应和:“没错没错!老身说的!”
阿离趴在地上,用爪子扒拉着地面,在嘲笑!
“卧槽~哈哈哈哈小白痴~”
“丢人”
燕子、鸡婆婆、麻雀也跟着应和。
“丢人,别说跟我们学的~”
“孺子不可教也~”
“孺子不可教也~”
在棺材里诗人大大表示你背个什么玩意儿!
无知小儿!
不堪入耳!
安安瞪了它一眼:“阿离不许笑!安安背得很好滴!”
翻白眼的阿离,悠悠说。
“小鬼,背了不下数五十遍了啊!”
“就背出这个玩意儿~”
“主人你也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这小鬼头是不是你亲生的啦!”
“连你一星半点智商都没继承。”
“丢人啊!”
“丢人~丢人~”
说一百遍也是这说。
“呜呜呜~娘亲阿离欺负窝”
小家伙扑到娘亲怀里。
元沁瑶摸着他的头,违心安慰!
“不气!不气!安安背得很好呀!娘亲给做糕糕~当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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