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向常虹交权,退居二线的王喜,第一个从常虹这个“小窟窿”里给扒拉了出来,当然,他们之间是没有那种关系的,各位也不要想得太多,毕竟权色交易之事,是交易,而不是胡乱交易,它是有规则的,更是要以代价为基础的你情我愿。虽说,个别时候,强扭的瓜也甜,可冒着风险强扭人家的瓜,总是带了个“强”字,好说不好听的。
常虹这个女子,和郭方交易,弄了个田城县吏事房的副主任,而如果不交易,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干她的吏事房办公室副主任了;常虹这个女子,和程知县交易,弄了个工事房的常务副主任,而如果不和程知县交易,恐怕是弄不成事的;而此时的常虹,已经得到了程知县明确的答复,等王喜手续一办妥当,这个工事房主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因而,王喜在这事上,对于常虹而言,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更何况,常虹到了田城县工事房上班的第二天,人家王喜就把大权全部交给她,然后住院养病去了,给了常虹一个极其体面的交代。
而王喜当时又是如何想的呢?据可靠而且确切可靠的确切之消息,王喜很感谢程知县、郭方和前来接任自己的常虹,王喜觉得,常虹是田城县最顽强的战斗集体一员,如今她接任了自己的工事房主任一职,也就意味着她和她身后的程知县、郭方等人,会全力保护工事房的稳定的,而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软着陆了。
可令王喜没有想到的是,程知县的后门失火了,却转了个弯,殃及到王喜这条池鱼,事情说起来还很有故事性。原来,那个老女子举报程知县和常虹这一对狗男女时,还不忘说了几句田城县工事房的坏话,说什么原本规划的一座公共厕所用地,被常虹等人挪用,盖成了商品房,其中肯定有利益输送,而且说得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中州市干部监管委到田城一落实,那真是秃子头顶上的虱,想掩饰都是不可能的。
也合该王喜出事,中州市干部监管委的暗访人员落实完问题以后,便来到田城县工事房,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毛发旺盛的美丽主任,可没有想到的是,工事房办公室的那位老大姐是个糊涂蛋,竟然打开了王喜办公室的门,还说王主任病了,新任的常务副主任常虹到田知县那里汇报工作去了,让他们等一会,云云。
几个人一听,心里着实有点别扭,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副王喜披红戴花的劳模大照片,丑陋得有点让人发怵,一个家伙随口说了声,这个老王,长得有点碜人,就他这样,去年还有人举报他养小三了,真他N的是要钱不要命了,晚上睡觉,都能吓出魂儿了。那家伙正说着话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猛烈地响了起来,一个年轻人接过了电话,和颜悦色地说道:“喂,你好,我们是中州市干部监管委的工作人员,正在这儿调查取证,请问你是找王主任吗?办公室的同志说,他有病住院了。”
可没有想到,电话那端却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叫骂的声音:“王喜,你的少在这儿跟我装神弄鬼,说好的,在你退休前,给我和孩子三十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几天,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不回,打到你们办公室,都说你有病了,你到底有什么病,有什么病?祸害人家小闺女时,你咋没病了?我告诉你,王喜,三十万,少一个纸角都不行。”
电话里,那女子依旧在疯狂地叫嚣着,似乎还有一个孩子在啼哭着,手持电话听筒的那个年轻人,放下电话也不是,回话也不是,直到他们的头头接过电话,大声说道:“这位女同志,如果有什么冤情,请你写出材料来,报到我们单位,我们替你作主,如何?”
电话那头,那女子骂了一通,似乎清醒了过来,一听这边,还真是查案子的,于是又改了口,说道:“我,我,我是给王喜要钱的,我,我,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我,我,我是吓唬他的,吓唬他的……”那女子结结巴巴地说着,便放下了电话。
等得到消息的常虹匆匆从田知县那里赶回到田城县工事房的时候,中州市干部监管委的工作人员,已经将对方检举的情况落实到位了,私自改变土地用途、将原本规划的公用服务设施用地改建成商品房,是田城县工事房集体决定,是整个单位违反规定所致,其中王喜或者是工事房的其他领导,是不是和开发商有利益输送,需要进一步落实。而此事和现任的常务副主任常虹,确实没有关系,希望她主动配合调查。而有关王喜生活作风问题,同样需要落实。
常虹义正辞严地表示,坚决配合上级部门调查,对于这种丧失理想信念,生活腐化堕落,男女关系不洁的干部,不查个水落石出,决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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