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刚经历战火的襄阳城似乎一切从昨。
随着开市，街头巷尾人流逐渐又多了起来，商铺开门迎客，小摊小贩也推出了木板车，开始沿街吆喝。
千疮百孔的城墙上，李轻舟迎风而立。
身后，明教的“明”字大旗，逍遥派的云纹旗帜并排飘扬，猎猎作响。
城防交接已毕。
朱元璋抬头看了副将常遇春一眼，朝着李轻舟走去，神情恭敬到了极点，只是那深邃的目光，藏着不驯的锋芒。
对于这点，李轻舟没去计较。
这朱元璋草根出身，一步步走到现在，说他没点野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好。
没点野心，这襄阳城还真不放心交给他，全当送他当根基了。
皇帝李轻舟没兴趣，哪有追求武道巅峰来的爽快。
“教主！”
朱元璋拱手道。
“嗯，部署的如何了？”
李轻舟看了朱元璋，常遇春一眼，淡定道。
“教主放心，襄阳城防、物资调配、抗蒙指挥，末将已全盘接手，有杨逍左使与韦一笑右使协助，蒙元贼寇休想踏过雷池一步！”
朱元璋坚定道。
“那就好。”
李轻舟颔首道。
“重八，襄阳安稳，系于天下大局，更关系我明教兴衰，切不了大意。”
“本教主要去一趟南疆，亦是为抗蒙大业拔除心腹大患，你若守好襄阳，便是首功。”
李轻舟的声音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末将遵命！”
“定不负教主所托！”
朱元璋凝重道。
交代完毕，李轻舟转身，走向那辆早已备好的豪华马车，车厢宽敞，由四匹神骏马拉着，足以应对长途跋涉。
襄阳城主，郭靖没有来送行。
他依旧卧于病榻，被七虫七花蛊折磨得形销骨立，黄药师渡些真气，强行护住心脉，才吊着一口气。
当然，这跟他深厚恶内力，也必不可少。
黄蓉立在马车一旁。
她换下了那身居家服饰，穿了劲装，不过身材依旧婀娜，更多了几分韵味。
小龙女却相反，依旧白裙浅衫。
“公子，干粮都备好了，咱啥时候出发？”
小昭很兴奋。
听说南疆是毒虫遍布，黄蓉、小龙女皆是脸色一寒，不过她倒是无所谓。
打小生活在灵蛇岛，早就见怪不怪，甚至还有些期待，嚷着要逮几条毒蛇，给公子泡酒。
话一出口，黄蓉、小龙女都默不作声，离她远了一些。
“嗯，那出发吧。”
李轻舟点头笑道，率先钻进车厢内。
“黄帮主，是你自己坐上来动，还是我抱你上来？”
见黄蓉扶着马，不时往城中看去，李轻舟坏笑道。
黄蓉瞪了他一眼，脸没来由一红，扶着车辕，赶紧钻进车厢。
小龙女也跟着坐了上去。
车厢内，气氛有些微妙。
四个人，本来不算拥挤，不过小龙女理直气壮坐在李轻舟一旁，小昭挨着去另一边。
对面就只坐了黄蓉一人。
小昭很是乖巧，忙着为公子整理软垫。
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试图用些无伤大雅的闲话来活跃这沉闷的气氛。
“蓉姐姐，这南疆天气湿热，您看这茶是新采的雨前龙井，最是解暑去湿了。”
小昭将一杯热茶递到黄蓉面前。
黄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有心了。”
本来嘛，按照她的想法，这小昭得是晚辈，不过李轻舟压根儿不当回事，非要让小昭叫姐姐。
似乎这般，能拉近些距离。
免得她整天感叹，自己人老珠黄。
其实虽说黄蓉已经快四十，但当真保养极好，十分紧致。
黄蓉目光落在膝上的一卷地图上，用指尖点划着路线：“从这里到荆南，地势平坦，但水网密布，易耽搁时日……进入湘西后，山势渐高，需提防一些不为人知的门派。”
她刻意分析着这些。
似乎用这种方式来回避与李轻舟的任何接触，仿佛只要不看他，就能假装他不存在。
李轻舟坐在她对面，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他就喜欢看黄蓉这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像被逼到墙角，却无处可躲。
他没有接黄蓉的话，反而将目光转向了小龙女。
“龙儿，我近日研习古墓派武学，发现《玉女心经》第七层，竟需二人阴阳共济，方能大成。”
“你说，这算不算是武学中的‘阴阳和合’之道？”
“噗！”
正在喝水的小昭差点喷出来，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黄蓉手也是一紧。
至于小龙女，那一直紧闭的美眸，睫毛猛地一颤，她没有睁眼，但那白皙如玉的耳垂，却悄然染上了一层粉色。
李轻舟见状，心中的恶趣味更甚。
慢悠悠地将目光转回到黄蓉身上，细细打量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衣衫，让看个透彻。
“蓉儿，我看你啊，是忧思过甚了。”
他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眼眸之间，郁结之气太重，得常疏通方可，本公子倒是略懂一些法子。”
黄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不劳李教主费心。”
“嘿，这可就见外了。”
李轻舟身子前倾，靠近黄蓉一些。
他伸出手，稳稳搭在黄蓉的手腕上。
“来，本公子给你把个脉。”
黄蓉身子猛然一震，
一股酥麻的暖流自腕间窜起，瞬息传遍四肢百骸，她想缩手，却发现对方的手掌温热如铁钳，让她动弹不得。
更让她心惊的是。
一缕若有若无的精纯真气，顺着她的经脉探了进来。
那真气霸道却不粗暴，反而很是温润，在她体内游走一圈，所过之处，连日来的疲惫与紧张竟真的舒缓了许多。
“你真够无赖的！”
黄蓉的脸颊“唰”地一下飞满了红霞，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她又羞又气，咬着牙低声斥道。
这看似是诊脉！
其实她最清楚，这就是隐晦的调戏。
李轻舟哈哈一笑，松开了手，惬意地靠回椅背上，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脉象弦紧，肝气郁结。”
“本公子说得没错吧，你这病，非寻常汤药能医，需得‘心药’医‘心病’。”
“你！”
黄蓉气得说不出话来。
心口剧烈起伏，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车厢角落里，小昭终于忍不住，用袖子掩着嘴，发出一声轻笑。
黄蓉猛地转过头，瞪了小昭一眼，却看到小昭那双满是促狭和崇拜的眼睛正望着李轻舟。
黄蓉心又是一沉。
她忽然发觉，在这车厢内，自己竟成了唯一的异类。
小龙女对他默许，小昭对他倾心，而自己，这个曾经让他吃尽苦头的“黄帮主”，如今却只能像待宰的羔羊。
任他言语轻薄，动手动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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