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暗自冷笑。
老鼠屎?
这院里怕是老鼠成窝了!
当然,自家媳妇和闺女除外。
此时的傻柱面如土色,
呆坐着不知所措。
易中海脸色也不好看。
他没想到事情闹成这样,
赶紧出面打圆场:
“大家先静一静。”
“傻柱肯定不是存心偷鸡。”
“他俩平时就不对付,”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傻柱。傻柱,你说说,
许大茂最近是不是又得罪你了?”
傻柱立刻会意,高声道:
“那可不!我俩结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平常斗嘴打架就算了,”
“可他前天居然跑食堂跟我们领导胡说——”
“说我和秦淮茹不清不楚!”
“大伙评评理,”
“有他这么糟践人的吗?”
他扭头催促秦淮茹:
“你也说句话啊!”
院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秦淮茹高声说道:咱们这可有三位管事大爷主持公道。
有什么好怕的?
许大茂在厂里散播谣言的事被抖了出来。大家都知道我是寡妇,傻柱三十了还没成家。
他这样胡说八道,换谁不得多想?
傻柱立即接茬:所以我今早趁他出门,把他家鸡给拿了。
易中海点点头: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吧?
我说傻柱不会无缘无故偷鸡。
这不是道德问题。
纯粹就是报复行为。
院里的围观群众又开始摇摆不定。
只有张浩然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易中海继续说:既然事情清楚了,
傻柱也不是恶人,
就是一时冲动报复。
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许大茂立刻反对:那可不成!我家的鸡就白吃了?
娄晓娥也帮腔:就是,必须得赔!
刘海中问:你们想怎么个赔法?
娄晓娥伸出两根手指:至少得赔两......
许大茂急忙打断妻子。
他开始盘算:普通鸡就算了,
这可是老母鸡,留着下蛋的。
按十天七个蛋算,能养一年呢,
准备给媳妇坐月子用的。
傻柱忍不住嗤笑:还坐月子?
你媳妇会下蛋吗?
结婚这么多年,连个响动都没有。
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涨红了脸怒吼:傻柱你胡扯什么!
娄晓娥也恼羞成怒:傻柱你个 !
张浩然看得有趣。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这样吧,
剩下的鸡连锅端走,
再赔偿五块钱。
这事就这么结了。
众人都没意见。
傻柱也没反对。
但秦淮茹急了:一大爷,
五块钱太多了!
够我们家吃一个月的了!
张浩然冷笑一声:“傻柱的钱养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
“这不是把老好人当场取款机了吗?”
秦淮茹说完这话,傻柱赶紧使眼色让她住口。
谁知刘海中逮住机会就接茬:“五块钱够你家吃饭。”
“可傻柱一个月三十七块五,这点钱算什么?”
“我看就这么定了!”
他正要宣布散会,张浩然突然站出来。慢着,我有话说。”
众人纷纷看向他,易中海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意见?”
张浩然镇定自若:“上次的事总得给我个交代。”
易中海强压怒火:“你想要什么说法?”
“该是你们给我说法才对。”
张浩然寸步不让。
易中海只得当众表态:“许大茂家的鸡跟张浩然没关系,以后别提了。”
张浩然打断道:“失主都没说话呢,您急什么?”
转向许大茂时话锋一转:“对了,你家东西这么好拿......”
“改天我也去顺点值钱的?”
许大茂心头一紧,到嘴边的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忽然意识到——傻柱偷鸡可以翻篇,可这案子还没结啊。
再闹腾他也掀不起大浪。
可先前那个偷鸡贼至今连影子都没见着!
这事岂能就此作罢?
等那小贼胆子壮了。
那还了得?
保不齐哪天夜里就摸到床头来了。
他赶紧对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我琢磨着。
傻柱这事就算翻篇了。
但之前偷我鸡的绝不能轻饶。
老话说得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傻柱当场被抓个正着。
量他也没胆再犯。
可前面那个贼到现在还不知是谁。
要是放任不管。
别说咱们院。
整条街都得跟着遭殃!
秦淮茹脸色骤变,傻柱也变了脸。
原以为 已过。
谁知又绕回原点!
易中海眉头紧锁。
继续闹下去真要不可收拾。
他盯着张浩然,心里直冒火。
本来已经平息的事,偏被这混混搅和。
经许大茂这么一提。
街坊们纷纷附和要追查前案。
若是本街住户倒也罢了。
最多就是顺手牵羊,总不至于伤人。
万一是外来的,性质就严重了。
真像许大茂说的演变成入室抢劫。
那祸就闯大了。
无奈之下。
易中海只得问许大茂:
你说该怎么查?
从哪儿着手?
许大茂精明着呢。
直接把球踢给张浩然:
让张浩然拿主意吧?
张浩然嘴角微扬。
早料到许大茂会推给他。
顺势接过话茬:
这个嘛......
既然许大茂让我说。
作为受害者。
我就说说看法。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来。
张浩然面不改色继续道:
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混子。
成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话锋突然一转。但我们虽浑,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要我说啊。
偷鸡的多半是哪家熊孩子不懂事。
三五个凑堆干的!
我建议各家先问问孩子。
要是他们做的就出来认错。
带回家管教就行。
要不是再往别处查。
实在不行就找保卫处。
大伙觉得如何?
听到他的话,贾张氏顿时坐不住了,秦淮茹也乱了方寸。
他们心知肚明那鸡是棒梗偷的。
傻柱更是气得直哆嗦。
这个该死的张浩然,上次刚从他手里拿了一百块钱。
现在居然当众把事情抖出来。
出尔反尔,实在可恨!
阎埠贵和刘海中觉得这主意不错。
要是自家孩子偷的,教训一顿就完事。
若不是,就得报给保卫处。
毕竟事关整条街的财产安全。
易中海眉头紧锁。
暗想这张家小子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三言两语就把盖棺定论的事掀了个底朝天。
他感到自己在院里的威信正被动摇。
无奈事已至此,也只能顺着说:
就按张浩然说的办。
各家回去问问孩子。
主动认错的赔个不是,没偷的再想别的法子。
众人散去后,易中海盯着张浩然的背影咬牙切齿:
小兔崽子别落我手里!
许秀抱着女儿忧心忡忡:
收了傻柱的封口费又揭穿这事,
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
张浩然轻抚女儿的发顶:
放心,他再混也不至于对孩子下手。
何况我只承诺不主动告发,
现在是让他们自查。
秦淮茹在家来回踱步,终于对婆婆开口:
妈,让棒梗认错吧?
贾张氏立刻炸了:
认错不就坐实偷鸡了?
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死咬着不承认谁能证明?
她恨恨咒骂:
张浩然这杀千刀的!
非得把陈年旧账翻出来——
是不是闲得发慌?
秦淮茹嗫嚅道:
其实...他知道是棒梗干的,
我还托傻柱说情来着...
贾张氏瞪圆眼睛:
原来如此!
难怪专盯着小孩查!
傻柱也是个废物!
“让他去办个事,怎么这么不省心?”
秦淮茹皱着眉说道。依我看,该让棒梗出去认个错,再赔许大茂些钱,这事就算了。”
“孩子还小,咱们以后好好管教就行。”
“院里的人总不会揪着不放。”
贾张氏一听要让棒梗认错就沉下脸,现在又提到赔钱,气得脸上的肉直哆嗦。
她怒视秦淮茹:“你这是要毁了自己孩子啊!”
“东旭要是知道,九泉之下能安心吗?”
听到婆婆又提起亡夫,秦淮茹鼻子发酸。
这事若只有傻柱知道还好,他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
可那个张浩然,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出去!
这时张浩然正在家里煮玉米,从农场空间取出的玉米圆润饱满。
傻柱气势汹汹闯进来吼道:“张浩然,你收了钱不办事,什么意思?”
张浩然早料到他会来,提前让许秀带着女儿去了后院。
他故作疑惑:“我怎么不办事了?”
傻柱撸起袖子:“说好给你一百块就不提棒梗偷鸡,现在钱拿了反倒把事捅出来,当我好欺负?”
见傻柱要动手,张浩然冷笑起身,眼中寒光一闪。
感受到逼人的气势,傻柱顿时怂了,结巴道:“谁、谁要动手?我就是热!”
他强撑着质问:“那你为什么把事情说出去?”
张浩然坐回椅子上,淡淡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是我说的?”
“之前答应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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