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醒来，发现他靠在床头，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但一只手还轻轻搭在她的被子上，仿佛随时准备醒来照顾她。
她的心像是被泡在温水里，酸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呢？”
后半夜，她的烧终于退了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
沈今辞再次探她体温时，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微微一顿。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四目相对。
沈今辞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带着疲惫，却依旧专注地看着她。
而她虽然生着病，但看人时总像含着两汪透明的露水，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浸得温软。
眼底便荡开细碎的涟漪，盛着揉碎的星子与春光，清澈得能映见人心，却又藏着几分捉摸不定的朦胧，叫人忍不住想俯身，轻轻吻去那睫尖欲坠未坠的水光。
“今辞，”她的声音依然沙哑，却清晰了许多，“谢谢你。”
沈今辞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尖温热。
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某种无声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淌、发酵。
沈今辞看着她因病而显得柔弱苍白的脸，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汽，依赖地看着他。
他俯下身，距离一点点拉近。
林曦没有躲闪，只是心跳如擂鼓。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味。
他的吻，最终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带着无比的珍视和怜惜。
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她的嘴唇。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没有酒后的迷乱，没有宣誓主权的霸道，而是极尽的温柔、试探和呵护，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林曦闭上眼，回应了这个吻。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和微微的僵硬。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变小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余韵，敲打在窗沿，如同他们此刻紊乱而同步的心跳。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沈今辞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
“曦曦……”
林曦生着一双杏眼，眼尾微微上挑，像初春枝头半卷的嫩柳。
瞳仁是极浅的琥珀色，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看人时总像含着两汪透明的露水，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浸得温软。
她垂眸眨眼的瞬间，长睫如蝶翼轻颤，眼底荡开细碎的涟漪，盛着揉碎的星子与春光，清澈得能映见人心，却又藏着几分捉摸不定的朦胧，教人忍不住想俯身，轻轻吻去那睫尖欲坠未坠的水光。
沈今辞低声唤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某种克制已久的渴望和确认。
林曦的脸颊绯红，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刚才那个吻和此刻暧昧的气氛。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深沉情感。
她轻轻点了点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细若蚊蚋：“……别走了。”
沈今辞的身体明显一震，随即，揽住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好……”
等了半天，林曦没发现身边人有半点反应，就抱着她在旁边睡着了。
林曦傻眼了。
【是我误会了吗……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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