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对孙传庭的回复，明白对方的担心，也不在意，而是回了一条信息。
“还是需要爱卿配合的。”
然后将这个事联系了朱慈烺，让他逐渐接触军队，这是一个不算大事，又不得不关注的事。
大明的现代化武器，制造主意，别说劳籍，就是再来更多人，手无寸铁的劳籍，和找死没区别。
而朱慈烺和他父皇朱由检挂了电话后，看向一旁的皇后。
“父皇这是让我接触军队了吗？”
“或许吧，不过，父皇提的事确实重大，陛下还是尽快去军部商讨此事吧。”
“嗯，军部有着战略院，还有各个部门，他们知道此事，自然有更好的方案，不用朕给方案。”
朱慈烺点头，起身朝军部去。
军部对皇上突然到来，也是好奇什么事，自从太上皇传位给当今皇上后，皇上还是第一次到军部。
朱慈烺将固本培元液，会在一年以后，或者更久的将来全球大明百姓服用，需要在全球各个的军队准备，避免劳籍发生动乱一事。
“陛下放心，军部会处理好此事。”卢象升连忙躬身行礼道。
今天还是他在军部，同时战略院的人也纷纷起身行礼。
朱慈烺点头，随后又问了些军中的军事才离开。
而朱由检已经在他的个人实验室中，宋应星也回到了科研部中，统筹整个科研部。
球形实验室内，朱由检正在校准第十二组能量节点。
幽蓝的光晕在舱壁流转，悬浮的试件在力场中微微颤动。
“场强三点四泰斯拉，曲率波动千分之二点八。”助手盯着数据屏汇报，“比上次缩小万分之三。”
“记录数据。”朱由检关闭能源核心，“下次在磁屏蔽层加入纳米银镀膜。”
这样的实验日复一日。
有时是调整谐振频率，有时是更换冷却介质。数据记录本渐渐增厚，突破却始终未见踪影。
材料实验室里，研究员们刚发现新型合金在极端压力下会产生相位偏移。
这个现象既非成功也非失败，只是千百个寻常发现中的一个。
“继续测试不同压力梯度下的变化规律。”朱由检在报告上批注，“注意记录粒子迁移速率。”
暮色渐浓时，他独自整理着今日采集的四百组参数。
这种实验很繁琐，也是枯燥，同一个实验，这一次和上一次的实验数据都有出入。
探测设备前，不断出现提示。“第一百三十七次实验，真空泵组需升级。”
朱由检查看着数据，还以数据模型系统，分析所有数据的差异，统计数据差异变差原因。
从差异数据中，他想从中找出空间几何缺失的关键。
空间几何终究只是数学计算工具，距离空间完整理论，相差十万八千里。
“陛下，该休息了。”六子提醒。
朱由检回过神来，这才点头，起身出了实验室，其他助手也离开了。
他没有直接休息，而是用了宵夜后，又开始看起书籍学习。
自从他精神蜕变后，终于体会到了学习的乐趣，而不是靠着他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死记硬背。
第二天早上，已经年末，天气已经入冬！
寒风卷着雪沫，敲打着科研部顶层的玻璃。
朱由检未走向堆满文书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观测台。
从这里望去，京城的脉络尽收眼底。
远处，新落成的成人进学堂灯火通明，隐约传来夜校学员的诵读声。更远处，大明的灯光将夜空映成暗红色。
几日后的文华殿暖阁，却是另一番景象。
孙传庭将一份厚厚的汇总文书轻轻放在朱慈烺面前的案几上。
“陛下，这是今年各项工程的岁末简述。”他顿了顿，补充道，“按例，已呈送太上皇一份节略。”
朱慈烺并未急于翻开，只是将手轻按在文书上，感受着其下蕴含的帝国脉动。“孙卿，可以当下，朕会过目，爱卿还是去忙吧。”
孙传庭这才转身离开，这只是给皇上一种尊重，如今的君主立宪制，这种事，本来是无需这么做的。
朱慈烺查看起来，西域铁路已全线贯通，渤海输水工程主干道也已完工，来年可将重点转向航空港的建设。
朱慈烺又看向民生。
京城试点的成人学校，已有数千名服用过固本培元液的长者入学，反响甚好。
关于固本培元液的事，大明朝廷官员暗中都传开了，不过知道只要等待即可，可是劳籍不同，他们不在福利中。
军队方面，在军部提前预判情况下早有准备，随时应付可能出现的动乱，按上头意思，若是发生动乱，可以直接处死。
卢象升作为军部轮值将军，早已有准备，海外各大矿区及劳籍聚集区，防务均已暗中加强，对劳籍的监控达到了前所未有。
与此同时，科研部内，宋应星正和朱由检交流最近技术上的突破。
“陛下，推力引擎的能量利用率，在第测试中不断改进，能量消耗减低了不少，同时也确定长时间运行中的稳定性。”
朱由检扫过一眼，问道：“材料组那边，对极端环境下的相变研究有进展吗？”
“尚无突破性进展，但是，前面不少新材料，还是有符合要求的，就是不少材料停留在无法量产上。”
“嗯。”
朱由检并不意外，“材料慢慢来，不能量产，可以少产，用于航空飞机外表即可。”
“粒子对撞机已经加紧建设，以目前的速度，似乎用不了一年就能完成建设。”宋应星还是提了一嘴粒子对撞机的事。
粒子对撞实验，这是基础科学的重要实验。
朱由检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宋应星，“宋爱卿，这些都是技术和工程问题，实际上，朕最关注的是理论的突破。”
“陛下的意思是，空间数学方程的完善？”
“不得不完善，如果不完善，你觉得相对论准确吗？时空，居然只是将时空作为一个整体变量，其中细节呢？时空数学呢？”
宋应星沉默。
这他也没法回答，相对论中的公式理论，是眼前太上皇提供的，可是时空没有完善，他要怎么回答？
他并不知道，朱由检能提供诸多理论和数学，完全是朱由检和另一方宇宙中二十一世纪中某人记忆共鸣而已，根本不是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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