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给我跪下!”
出了宫回到侯府顾明远带着顾砚珩直接去了祠堂,也不顾忌周围是否有下人在,厉声让站在中间的顾砚珩跪下,顾砚珩站在原地看着顾明远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屈膝的动作。
“不知我所犯何事,为何要跪。”
“你不知道?你明知道我们威远侯府在太子与晋王的争斗中一直处于中立,你今日为何要接受陛下赐婚你和安乐公主,安王府如今的站位越来越明显,他就是偏向太子,你接受赐婚,是想将整个威远侯府置于险境,让侯府的人跟着你去送死吗?”
“真正将侯府置于险境的是你不是我!侯爷说威远侯府处于中立,我看不见得吧。”
顾明远心头一跳,这逆子难道真的查到了些什么?不,不会的,心里虽是这样想,但顾明远还是谨慎,让周围的下人都出去,不准任何人靠近。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顾明远看向顾砚珩的眼里带着试探和质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可顾砚珩却是看着眼前供奉着的牌位,神色淡漠。
“字面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你与安乐公主的亲事我不同意,你明日便去请罪说自己自觉身份低微,配不上安乐公主,请陛下收回成命。”
“父亲您还真是搞笑,圣谕已下,圣旨明日便送到侯府,违抗圣旨是要受责罚严重者是要砍头的,父亲若是真不同意,为何今日在宴上陛下赐婚时就出来反对,现在让我去拒婚,我是疯了吗?要去得罪陛下和安王府,还自毁前程,要去父亲你自己去,只是今日陛下才训斥了父亲,不知道您明日说要拒婚,陛下会不会勃然大怒,罢了您的爵位。”
“你——砚珩,为父也是为你好,若是娶了安乐公主,往后你就是太子阵营的人了,虽说如今晋王式微,但陛下也并未夺了他的工部,所谓圣心难测,没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谁才是赢家,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明哲保身,为父知道这些年确实是亏欠了你,但你放心,只要你明日上奏退了这门亲事,等你及冠那日为父必定上书请封你为世子,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至于你未来的妻子,为父一定从京中贵女中好好为你挑选一位才貌,品性,身份俱佳的女子如何?”
顾明远见硬的不行,只能放缓语气装作慈父的模样温声劝说,至于最后说的请封世子,呵,痴心妄想。顾明远突然软下来的态度让顾砚珩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若是在之前,他或许会因此动容,但如今到这个地步,他只会觉得顾明远懦弱虚伪。
“我忠于陛下,忠于大云,无论未来谁登上那个位置,我都会尽忠职守,为民请命,这与我娶谁为妻无关,若君王圣明,他就不会因我的妻子是谁而怀疑我,贬斥我,若是君王昏庸,那我自追随明君。”
“说到底,这门亲事你明日是不愿意去退了?”
“是!”顾砚珩回答的果断干脆没有丝毫犹豫,但就因如此,这才让顾明远生气,甚至放下狠话。
“行,既然你执意要娶安乐公主,那我也把话给你说清楚,你的聘礼你自己想办法,侯府陷入困境,除了公中的两千五百两银子,没有别的了,其他的你自己解决。”
要是孟浔在这儿听到顾明远用这个威胁顾砚珩,怕是会不顾及场合的大笑出声,单是在洛江和京城的两个明楼的收益都不止两千五百两,别说还有北疆,沂南那面,聘礼这个事情,顾砚珩从来就没有忧心过,不过有些本该是沈昭月的,他还是要给沈昭月拿过来的。
“没问题,但我记得我母亲嫁到侯府的时候,她的嫁妆可是十里红妆,即便是之前母亲在世时用了一些,但总归还有,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这些嫁妆也都是我的,不知道父亲何时交给我。”
“你——你母亲的嫁妆在她离世后就一直是冯嫣在打理,至于那些金银首饰摆件那些,等我过几日让人找出单子,清点好让人给你送到扶光院去。”
“这嫁妆单子就不劳烦父亲再找了,我之前在陆家时,外祖母就将母亲的嫁妆单子整理了一份交给我,正好,我誊抄了一份随身带在身上。”
顾砚珩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递给顾明远,顾明远脸色难看的从顾砚珩手中拿过来,哪怕只看了个开头也知道这确实是陆霜当年的嫁妆单子,只是他没事儿随身带着这玩意儿干嘛,但顾砚珩有了这个单子,那自己也不好在陆霜的嫁妆上动手脚。
“好,好样的,你母亲的嫁妆等过两日清点好了,我让人给你送去。”
“希望三日后这些东西能一件不落的出现在扶光院,我想父亲也不希望占用亡妻嫁妆的名声被传出去坏了侯府的名声吧。”
最后是顾砚珩转身离开,顾明远不仅没让顾砚珩跪下,还贴进去两千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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