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并没有因为《气诀》修炼小成，掌握了“指枪”和“掌心炮”就头脑发热，立刻跑去黄金局找虐。
他深知，那点远程手段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恐怕还不够看，
尤其是在武器和实战经验方面，他依旧存在短板。
他琢磨着《气诀》的运用原理，发现了一个关键点：
这功法喷射气体的出口（气口）位置，完全取决于使用者自己构建的能量通路导向哪里。
功法本身只提供了气体基础和通路设计作为默认模板，并未限制开发其他路径！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型：
“如果…我能把气口开在脚底，或者小腿后侧呢？”
仿佛看到了自己脚下气流喷涌，速度暴涨的画面。
“嘿嘿，”
“甚至…如果能开在肘部、小臂外侧！在出拳的瞬间同时喷气加速，那攻击力和速度岂不是能翻倍？！”
依旧淫笑一声。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里疯长。
周一回到学校，他一头扎进废弃器材室，开始了新一轮的“科研”攻关——尝试在身体其他部位构建新的气流通路。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整天下来，他累得满头大汗，精神消耗巨大，也才堪堪在两条小腿腓肠肌（小腿肚）的下半部分，勉强开辟了一个的气口。
过程极其艰难，需要精细到极点的精神控制和能量引导，由于距离较远，远比在手掌上构建通路要复杂。
更让他郁闷的是，一些他理论上觉得应该能行，记忆中经脉图上似乎也存在的区域，比如脚底涌泉穴，
无论他如何尝试引导气流，都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能量根本无法灌入、通行，仿佛那些经脉天生就是闭塞的，
同时，也是由于这些莫名其妙的死路，王杰才不得不花费更多时间来构建通路。
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初步成功带来的兴奋很快被新的问题冲淡。
他迫不及待地测试了小腿后侧气孔的“推进”效果。
为此，专门给腿上的石膏开了个洞，
意念催动，气流从小腿肚后方猛地喷射而出！
“嗖——！”
他整个人确实向前猛地一窜，速度瞬间提升了一截！
但下一秒…
“哎哟我靠！”
强大的反作用力让他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脚下跟踉跄跄，根本站不稳。
手舞足蹈地试图调整气与活动的平衡。
结果却像喝醉了酒一样，在堆满器材的房间里“叮铃哐啷”地四处乱撞，
不是撞在鞍马上，就是被地上的哑铃杆绊倒。
“嘶，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整个下午，器材室里都回荡着他摔倒的闷响、器材被撞倒的噪音以及他吃痛的抽气声。
原本还算整齐的器材室，也被他折腾得一片狼藉，如同被台风席卷过。
“不行…这样不行…”
王杰龇牙咧嘴地从一个垫子上爬起来，揉着撞疼的膝盖和手肘。
“加速是可行的，脉冲式的推力很直观，但这稳定性…简直是一坨答辩！”
照这么练下去，敌人还没碰到，他自己先摔成半身不遂了。
他不得不暂停这种自杀式的测试，喘着粗气坐到角落，
拿出放在书包里的草稿纸和笔。
“得从原理上解决这个问题…”
他一边揉着酸痛的肌肉，一边咬着笔帽，眉头紧锁，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那么，根据牛顿第一定律（惯性）和动量守恒…我小腿后侧喷气，产生一个向前的推力，但同时也会对上半身产生一个向后的反作用力，这个力会让我身体绕着重心旋转，导致后仰…”
用简陋的火柴人画图辅助分析。
“想要保持平衡，抵消这个旋转力矩…就需要在身体另一侧，或者说在更合适的位置，提供一个反向的力矩…”
他的目光落在了小腿前侧的胫骨位置。
“如果…我在小腿前侧也开一个气孔呢？当后侧气孔喷气加速时，前侧气孔也同时喷出适当强度的气流，产生一个向后的力，这两个力如果大小、方向配合得好，是不是就能相互抵消一部分旋转效应，让我能稳定向前冲刺？”
开始进行一番粗略的受力分析。
“并且在急停的时候，如果猛地向前侧气孔加大输出，应该也能起到‘刹车’的效果…
嗯，粗略估算一下，假设我的体重和加速度…
大概需要在前侧气孔瞬间输出约35牛顿的力来维持平衡…”
一番绞尽脑汁的推算，虽然很多参数是估测，但总算有了个理论方向。
王杰重新燃起斗志，立刻开始尝试在小腿前侧构建新的能量通路。
或许是因为有了后侧通路的经验，也或许是理论指导了实践，
这次构建前侧通路的过程竟然顺利了不少。
虽然依旧耗时耗神，但比起第一次的困难重重，已经简单了不少了。
傍晚时分，他成功地在两条小腿的胫骨前侧，各自建立了一个微弱但稳定的气口节点。
“呼…” 他长长舒了口气，感觉精神极度疲惫，但内心充满成就感。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胃部传来剧烈的抽搐感。
自己带来学校的那二大包合成牛肉和压缩饼干，早在下午的无数次摔倒和构建通路的消耗中，被吃得一干二净。
揉揉肚子，今天带来学校的修炼用粮早都被消耗干净了。
扛到现在实在是顶不住了。
饥饿感不断冲击着王杰的头和肚子，一抽一抽的，恨不得现在把墙皮扣下来填肚子。
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王杰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先回家吧…”
“不，”
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改变了主意，
“还是先去一趟超市吧。”
再不补充能量，他都怀疑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修炼而饿死在器材室的高中生。
拖着疲惫又饥饿的身体，架着拐杖慢慢往外走，心里盘算着这次得多买点备下，
这条自我研发的“喷射”之路，看来比想象中更耗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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