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一章已修改内容}
夜色潜浓，街灯渐次亮起，石板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洛绫玥站在公交站台，放弃了和脑内那个不靠谱系统继续争辩的念头，那纯属浪费口舌。
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满心的愤懑暂时抛诸脑后。
“嘎吱~”
老旧的公交车带着特有的刹车声停靠。
气动门嘶嘶地打开。
洛绫玥利落上了公交车，车内人潮涌动，只能抬手握住吊环公交车扶手。
车身晃动，洛绫玥站稳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指尖滑动，一个化妆教学视频开始播放。
人生四紧，时间紧。
自从上次“斩获”那位学生会长欧尼酱，系统奖励了满级化妆术。
代价却是每日雷打不动半小时的化妆视频“学习”。
不抓紧时间怎么行！
洛绫玥正看得入神时，坐在一旁的许砚凡抬起头。
他发型是清爽利落的黑短发，额前几缕碎发垂下。
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的双边框眼镜。
衬得那张本就帅气的脸多了几分书卷气和随和感。
当洛绫玥那抹独特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时，许砚凡的目光瞬间被定格。
雪白的发丝在昏暗的车厢里实在太显眼了，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精致脸蛋和灵动的红色眼瞳。
简直像是打破次元壁走出来的人物。
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许砚凡目不转睛地盯着洛绫玥，心里不禁泛起涟漪。
今天，又遇到了。
第三次了，在这个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厢里。
真是好可爱啊！
白发清爽利落。
肌肤吹弹可破。
身高……目测大概一米五五？
娇小玲珑。
她到底是不是大学生？
看起来挺小的。
不会......是低年级的吧？
那这样，更加不能贸然上去一睹芳容了......
大概率会被当成图谋不轨的变态吧！
许砚凡默默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神飘忽了一瞬，单手推了推眼镜。
她现在看的视频......好像是关于脱毛的？
嗯，也对！
这么完美的女孩子。
身上大概确实容不下一根多余的毛发吧。
他想着，鼻子莫名有点发痒。
肯定是没(＞^w^＜)喵
突然，车窗外灌入一阵微风，拂动了洛绫玥额前的几缕白发。
伴随着发丝的舞动，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柑橘清香飘散过来。
恰好萦绕在许砚凡的鼻尖。
心跳漏了一拍。
许砚凡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举起了手机，手指微微颤抖，按下了拍照键。
等他回过神时，那个白发少女早已消失在视线中，车厢里只剩下刚才的余温和那缕似有若无的香气。
许砚凡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少女低头看手机的侧脸宁静美好，白发在光线下微微反光。
他手指动了动，将照片设置成了锁屏壁纸。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变得......配得上......
他心中默默想着，一丝怅然掠过。
与此同时，洛绫玥已经下了车。
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抱紧双臂搓了搓。
“嘶......这帮小厨男。”
洛绫玥低声嘟囔了一句，想起刚才车上若有似无的视线，心里一阵不爽。
「三天不打望，视力要下降。」
「看见漂亮妹妹就挪不开眼，跟装了自瞄似的，满足那点变态心理......」
呸！
洛绫玥撇撇嘴，加快脚步，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穿过两个红绿灯路口，在一个挂着“张一鸣零食”招牌的小店前右转，拐进了一条逼仄的小巷。
巷子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腐烂食物的酸臭、阴暗角落的霉味，还有劣质清洁剂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洛绫玥屏住呼吸，尽量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脚下的路面坑洼不平，偶有积水反射着远处微弱的光。
没走几分钟，一栋外观破败、墙皮剥落的旧式公寓楼出现在眼前。
“叽叽~”
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从墙角锈蚀的管道口飞快窜过。
洛绫玥紧紧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避开老鼠。
成功绕开后，连忙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抓住满是灰尘的水泥扶手，匆匆上楼。
来到7楼后，一堵 “肉墙” 挡住了去路。
洛绫玥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屏住呼吸。
眼前站着的，正是女房东张姨。
眼睛狭窄。
牙缝宽阔。
满脸浮油。
偶尔口臭。
洛绫玥嘴角微微抽搐，不由暗自叹气。
「穿越定律果然不靠谱。」
「果然不可能像漫画里面一样，贫穷主角必遇童颜，令人心动的小小房东小姐！」
「心心念念的成熟调皮技术？呵，不存在的！」
形势比人强，洛绫玥深吸一口气，脸上立刻切换成乖巧模式，双手在身前交握，对着张姨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您好，房东太太......”
声音甜糯，带着恰到好处的怯生生。
「没办法，现在手头紧，大丈夫能屈能伸。」
张姨转过身，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洛绫玥，心中暗道：
「啧啧，这小模样，真水灵！白毛小萝莉，合法的那种！看着就想捏一把......泗?起来肯定带劲！」
她扯着嗓子喊道：“小洛啊，最近一个人住吗？看着瘦了不少啊。有困难的话，尽量找阿姨开口哦！”
口臭夹杂着唾沫星子，一股脑地朝洛绫玥扑来。
洛绫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十分谢谢您的关心！目前还好！”
「困难！？废话，人生四紧，手头紧，又不能像洛丽塔，麻生美由里那样，每月租金支付日，提供调皮你coS，我pLAY的服务！」
张姨双手叉腰，肥硕的身躯像一堵墙，堵住了门口，“小洛啊，房租哈，真的有困难，可以半夜三更来找阿姨商量啊！”
说着，她还故意用手拍了拍墙壁，宣示着主权和警告。
洛绫玥心中一紧，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他深知张姨向来难缠，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张姨，好的......”
......
交易完成！
张姨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离开。
洛绫玥望着张姨离去的背影，手机同时收到一条银行扣款通知700元。
看着那个数字，心疼得嘴角直抽搐。
「真的是50岁的面容，20岁的妆，旧时代的耙子，想挨新时代的枪。」
「哎，即使是下了锅的挂面，也硬不起来了。」
洛绫玥来到挂着623门牌的房间门前停下。
从连衣裙内摸出钥匙推门而入。
房间是简单的一室一厅，大约五十平米。
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一面全身镜，便是房间的全部家当。
家徒四壁，真实写照，童叟无欺。
若问为何住在这种地方？答案只有一个字：穷。
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在这座繁华都市挣扎求生，700块的月租，加上离学校相对较近。
已经是洛绫玥权衡再三能找到的最优解了。
洛绫玥反手关上门，落了锁，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给自己鼓劲：“加油，洛绫玥！面包会有的！”
脱掉鞋子，赤着食品级的白嫩小巧的脚丫。
尽管居住环境简陋，但洛绫玥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毕竟谁都不想住在乱糟糟的地方。
“呜哇......好热......”
老旧的风扇在头顶呼呼地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洛绫玥难受地扯了扯连衣裙的领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面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掏出手机，看着余额只剩下 1314 元，一台空调至少要 1500 元，还不算后续的电费。
「唉，前程四紧的人生，手头紧、时间紧、衣服紧、眉头紧......目前怎么看，就只有衣服不紧了！」
洛绫玥来到全身镜前，看着跟前世一模一样、雌雄莫辨的精致小脸蛋，伸手捏了捏，软软的，手感不错，白皙的脸颊变得红彤彤。
「嗯...底子是真好，超级可爱的！就算以后混不下去，以后当个街道工作者，也能养活自己！」
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当务之急是降温。
洛绫玥纤柔皙润的素手，指尖勾住连衣裙的肩带。
顺着莹润且线条曼妙的香肩。
姗姗地滑落。
连衣裙顺着肌肤缓缓下坠。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上。
后背在镜中展露无遗。
轮廓姣好的弧线。
前胸肌肤柔腻莹滑。
淡淡的粉泽。
但却是毫无起伏。
一点弧度都没有。
......
是 “他”，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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