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以雷霆万钧之势3:0带走pZL后，黎念难得地大发慈悲，宣布全队放假半天。
这个消息让王子当场表演了一个原地起飞，嗷嗷叫着要冲去雷克雅未克市中心体验一下冰岛人民的水深火热。
“去什么市中心，”楚天一盆冷水泼下来，冷静地推了推眼镜。
“最近的商店离酒店开车四十分钟，你准备跑着去？”
王子瞬间蔫了，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那这半天假有什么意义？难道就在酒店里数绵羊吗？我感觉我还能再打十个pZL！”
“你可以去健身房举铁，”林随安笑着建议，“为下一场比赛储备体力。”
“得了吧，”王子摆摆手，“我这身腱子肉还需要练？我现在只想搞点资本主义的腐朽玩意儿，比如打个游戏什么的。”
众人：“……”
你一个打职业的，放假还是打游戏，还能有点出息吗？
休息室里吵吵嚷嚷，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那两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像强心剂一样让整支队伍都卸下了紧绷的神经，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感。
只有两个人游离在这片欢乐的海洋之外。
时衍靠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杯酒店提供的热可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柔和，长长的睫毛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封就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长腿随意地伸着。
他没参与那边的打闹，也没看手机，只是仰着头看着时衍。
他的目光专注得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时衍似乎感觉到了这股灼热的视线，他转过头对上了秦封的目光。
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看什么？”
秦封笑了，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蹭掉了时衍唇边一小点棕色的可可渍。
“看你，”他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磁性，“在想我们Echo大神，是不是又在脑子里修墙了？”
时衍的耳朵尖红了一下。
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避开了秦封的手指，嘴硬道：“没有。”
就在这时，那边的王子突然一声怪叫。
“我操！衍哥，Kaiser！你们快来看这个！”
两人闻声望去。
只见王子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国外知名电竞论坛的热帖。
标题硕大，用加粗的红色字体写着——
【世纪之问：Echo的墙，和Kaiser的矛，哪个才是tG真正的核心？】
帖子里，“墙吹”和“矛吹”吵得不可开交，引经据典，分析数据，恨不得把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比较一番。
王子看得津津有味，还煞有其事地当起了现场解说。
“哎哟，墙吹这边引用了我们打pZL第一局的数据，说衍哥的技能释放时机堪称完美！矛吹这边不服了，他们拿出了Kaiser去年世界赛的五杀集锦，说这才是个人能力的体现！”
秦封瞥了一眼那个帖子，嗤笑一声，满不在乎。
这种争论他见得多了。
他更关心的是时衍的反应。
时衍也看到了那个帖子。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对此不屑一顾时，他却突然向秦封伸出了手。
“手机。”
秦封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时衍接过手机解锁，点开论坛App找到了那个帖子。
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瞬间吸引了全队的目光。
连正在打闹的王子等人都安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他。
时衍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王子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地凑了过去探着脑袋想看时衍在干什么。
楚天和林随安虽然没动，但目光也紧紧地锁定在那块小小的屏幕上。
终于，他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停在了一条毫不起眼，只有寥寥几个赞的评论上。
那条评论写的是：
【why does it have to be one or the other? maybe the real core is Kaiser plus Echo. they are one.】
（为什么非要二选一？或许真正的核心是‘Kaiser加Echo’。他们本就是一体的。）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时衍轻轻地点了一下屏幕。
他用Kaiser的账号给这条评论点了一个赞。
这个行为在tG的休息室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王子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楚天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他却忘了去扶。
林随安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行为的含义。
那个孤僻、骄傲、从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的Echo，用一种最沉默却也最有力的方式回应了全世界的争论。
他没有去争辩谁更重要。
他只是告诉所有人：我们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的。
秦封接过手机，看到了那个亮起的红心。
只一眼，他的呼吸就停滞了一瞬。
他原以为时衍会生气，会不屑，会无视。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这个少年用他独有的笨拙却又无比温柔的方式维护了他们两个人。
不，不是维护。
是定义。
他定义了他们的关系。
秦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情绪，从胸口蔓延开来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他看着那个坐在窗边，假装看风景的少年，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脊和那个小巧精致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廓。
他忽然觉得什么世界冠军，什么mSI奖杯，在这一刻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笑了起来。
拿起手机在全队堪称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没有取消那个赞，反而做了一个更骚的操作。
他点开了分享按钮，将这条被自己点赞过的评论直接分享到了自己的个人推特主页上。
并且配上了一段文字。
【tG_Kaiser: the only thing he got wrong is the order.】
（他唯一说错的，是顺序。）
如果说一个点赞还只是在论坛的小圈子里引起波澜。
那么这条拥有千万粉丝的官方推特，则直接引爆了全球的社交网络。
无数粉丝和路人涌入，一开始还很困惑。
【“Kaiser分享这个干嘛？”】
【“什么顺序错了？”】
【“Kaiser加Echo这个顺序有什么问题吗？”】
直到一个粉丝颤抖着打出了一行字。
【“顺序错了……所以，正确的顺序是‘Echo plus Kaiser’？”】
一瞬间，所有人都懂了。
在秦封的世界里，时衍永远是第一位的。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这是什么神仙告白！”】
【“Kaiser的意思是，Echo才是最重要的！他永远在Echo之后！”】
【“我收回之前的话，他们谁是核心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俩给我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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