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县衙鼓声大作。
谢景珩升堂审案,衙役分列两旁,气势森严。
被抓的匪徒被押上堂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胆匪类,竟敢在清河村行凶!”谢景珩拍下惊堂木,“从实招来,受何人指使?”
匪徒按照事先套好的供词,结结巴巴地交代了与飞鹰帮勾结的经过,并提到在城西土地庙交货的细节。
堂外围观的百姓哗然,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谢景珩忽然话锋一转:“既已交代,那飞鹰令牌现在何处?”
匪徒一愣,随即按照计划答道:“在...在衙役大哥那里收着。”
一名扮作衙役的亲随上前一步,假装慌乱地摸遍全身:“大人,令牌...令牌不见了!”
“什么?”谢景珩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如此重要证物,竟敢遗失!来人,将这疏忽职守的衙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堂外百姓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衙役被按在地上,板子落下时惨叫连连。
谢景珩怒气未消,又下令:“即刻派人全城搜寻,特别是城南一带,仔细查找!务必找回令牌!”
衙役们领命而去,队伍浩浩荡荡穿过街市,引得路人侧目。
这出戏做得十足,消息很快传遍全城。
当日下午,温禾带着阿蛮来到醉仙楼。
酒楼里宾客盈门,觥筹交错。
掌柜身边的账房见温禾到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转头和掌柜低语:“掌柜的,那位穿浅黄裙子的女子就是温家人。”
掌柜的撇了一眼,然后堆起笑脸迎上来:“温姑娘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温禾微微一笑:“掌柜的客气了。今日前来,是想谈谈米酒配方的事。”
掌柜眼神一亮,连忙将温禾请到雅间:“姑娘终于想通了?快请里面坐!”
阿蛮紧随温禾身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雅间内,掌柜亲自斟茶:“不知温姑娘打算以什么价钱出手?”
温禾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那要看掌柜的诚意了。醉仙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想必不会亏待小女子。”
掌柜搓着手笑道:“自然自然。只要姑娘肯卖,价钱好商量。”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帘微动,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温禾眼角余光瞥见那人虎口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心中顿时一紧。
“掌柜的,”温禾放下茶盏,声音平静,“这配方不是我一人所有,还需与家人商议。今日前来,只是想探探行情。”
掌柜脸色微变:“姑娘这是耍我玩呢?”
“岂敢。”温禾起身,“三日后,我会再来。届时给掌柜一个准信。”
说罢,她带着阿蛮起身告辞。
走出醉仙楼时,温禾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温禾二人穿过喧闹的街市,阿蛮低声道:“姑娘,有人跟着我们。”
温禾不动声色:“我知道。按计划行事。”
她们拐进一条小巷,突然加快脚步。
身后跟踪的人也急忙跟上,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
“哎哟!没长眼睛啊!”小贩的担子翻倒在地,瓜果滚了一地。
跟踪之人被绊住脚步,待他挣脱时,温禾和阿蛮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与此同时,城南破庙四周,谢景珩布下的天罗地网已经就绪。
衙役扮作乞丐、樵夫、香客,潜伏在破庙周围,时刻注意着来往行人。
谢景珩亲自坐镇在破庙对面的一家茶楼里,临窗的位置正好能将破庙入口尽收眼底。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一名亲随低声禀报。
谢景珩点头,目光不离破庙方向:“温姑娘那边可有消息?”
“刚传来信号,一切顺利。温姑娘已经安全离开醉仙楼。”
谢景珩稍稍安心,但眉头仍未舒展:“那虎口疤脸可出现了?”
“出现了,但很快又消失了。我们的人正在追踪。”
就在这时,破庙前忽然出现一个可疑的身影。
那人头戴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在庙门前徘徊片刻,似乎在观察什么。
“注意,目标可能出现。”谢景珩低声下令。
斗笠人在庙门前停下脚步,左右张望后,快速闪入庙中。
“行动!”谢景珩一声令下。
埋伏的衙役立刻从四面八方涌向破庙,将出口团团围住。
然而当众人冲进庙内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一顶斗笠被扔在香案上。
“搜!”谢景珩面色凝重。
衙役们仔细搜查破庙,终于在神像后发现一个暗道入口。
“大人,这里有暗道!”
谢景珩快步上前,只见暗道深不见底,隐约有风声从下面传来。
“好个狡猾的飞鹰帮!”谢景珩冷哼一声,“留一队人守在这里,其他人随我进去!”
暗道曲折幽深,衙役们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约传来人声。
谢景珩示意众人噤声,悄悄靠近。
只见暗道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几个汉子正在喝酒吃肉,中间一人虎口处赫然有一道疤痕!
“那丫头精得很,今日没套出话来。”
虎口疤脸啐了一口,“不过三日后她还会去醉仙楼,届时务必得手!”
另一人道:“大哥,听说令牌丢了,城南破庙那边...”
“那是官府的诡计!”虎口疤脸冷笑,“真令牌早就被官府收走了,他们这是想引我们上钩。两日后土地庙交易照常,让兄弟们准备好!”
谢景珩心中一震,没想到这匪首如此狡猾!
他悄悄打了个手势,衙役们会意,突然冲入地下室!
“官府拿人!束手就擒!”
地下室顿时乱作一团。
虎口疤脸反应极快,一把掀翻桌子挡住来人,同时吹熄油灯。
黑暗中,打斗声、叫骂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出厮杀的人影。
谢景珩拔剑直取虎口疤脸。
剑光如电,直刺对方要害。
疤脸汉子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劈来,刀势凌厉。
“铛”的一声,刀剑相交,迸出火花。
谢景珩手腕一抖,剑尖如毒蛇般绕过刀锋,直取对方手腕。
疤脸汉子急忙后退,却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他怒吼一声,再次扑上,刀法更加凶猛。
二人你来我往,在狭窄的地下室中激烈交锋。
谢景珩剑法精妙,步步紧逼;疤脸汉子刀势狂猛,招招致命。
突然,疤脸虚晃一招,转身扑向墙壁某处。
只听一声,一道暗门打开,他闪身而入!
谢景珩毫不犹豫地带人追上。
暗道另一头竟通向城外河边,虎口疤脸跳上早已备好的小船,迅速向对岸划去。
谢景珩追到河边,只见小船已到河心。
他冷笑一声,吹响口哨。
河中突然跃出数名水性极好的衙役,如蛟龙出水,猛地将小船掀翻!
虎口疤脸落水挣扎,很快被数双有力的手拖入水中。
等他再次冒出水面时,已被铁链牢牢锁住,押回岸上。
谢景珩站在岸边,冷冷地看着落汤鸡般的匪首:本官布下的天罗地网,岂是你能逃脱的?
虎口疤脸咬牙切齿:好个狡猾的狗官!今日栽在你手上,我认了!但飞鹰帮不会放过你的!
谢景珩轻笑:那就让他们来试试。
当他回到县衙时,天色已晚。
亲随送来温禾的信笺,上面只有一行秀气的小字:一切安好,勿念。
谢景珩摩挲着纸笺,唇角不自觉扬起。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而他与那位种田少女的故事,也才刚刚翻开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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