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这玩意真省力气!”爹爹温铁柱抹了把汗,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木杠杆,“要是能再轻便些,连你娘都能使。”
温禾眼睛一亮:“爹,我还有个法子。”
她蹲下身,捡了根树枝在松软的泥地上画起来:“咱们可以做个更小的,专门碎土块的,不用深挖,只要把翻上来的大土块敲碎就行。”
爷爷温大山凑过来看,浑浊的老眼渐渐发亮:“这……这不就跟擀面杖似的?”
“对!”温禾笑道,“不过不是擀,是砸。”
翌日天刚亮,温禾就拉着二叔温铁栓和大堂哥温林去了柴房。
“二叔,您帮我锯三根这么长的木棍。”
她比划着,“要硬木,枣木最好。”
温林挠头:“禾妹,你这是要做啥?”
“碎土锤。”温禾神秘一笑,从灶膛里扒拉出几块木炭。
在地上画了个带齿的圆轮,“中间穿轴,两头装木柄,人推着走,齿牙就能把土块碾碎。”
温铁栓瞪大眼:“这……这能成?”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
温禾负责设计,温铁栓刨木料,温林用柴刀削齿牙。
日头爬到正午时,一个怪模怪样的木轮子诞生了。
圆盘状,边缘嵌着八根短木齿,中间穿了根轴,两头各接一根推杆。
“走,去田里试试!”
地里,大哥温松和二堂哥温枫正弯腰捡土块,见他们扛着个木轮子过来,都愣住了。
“这啥玩意儿?”
温禾没答话,直接把碎土锤放到刚翻过的田里,双手握住推杆一压——
“咔嚓!咔嚓!”
木齿碾过土块,硬邦邦的泥疙瘩瞬间碎成细土!
围观的老农们炸开了锅:
“老天爷!这比牛蹄子踩还快!”
“温家丫头,你这脑袋咋长的?比县里匠人还灵光!”
温松迫不及待地抢过推杆试了试,原本要弯腰捡半天的活儿,推着走两趟就完事了!
“小妹!”他激动得声音发颤,“这玩意……这玩意能省多少工夫啊!”
解决了旱田,温禾又盯上了那两亩水田。
“水田要耙平才能蓄住水。”
她蹲在田埂上嘀咕,“可铁耙太贵,木耙又容易坏……”
正发愁,阿蛮提着食盒过来送饭,见她皱眉,小声问:“姑娘想什么呢?”
温禾抬头,目光落在阿蛮手里的竹编食盒上,突然跳起来:“有了!”
她飞奔回家,翻出几根老竹,又喊来温林:“大堂哥,帮我劈竹片!要这么长,这么宽!”
半日后,一架“竹齿耙”问世了。
五根弹性极佳的竹片并排扎成梳子状,绑在长木杆上,人站在田埂上就能拖着走。
竹片遇水更韧,耙过的泥浆又平又匀。
村长闻讯赶来,盯着田里泛着涟漪的水面直咂嘴:“温丫头,你这手艺……该去工部当差啊!”
秋收刚过,村里人手里多少有了几个铜板。
“温老哥!”隔壁赵老汉第一个登门,搓着手问,“那碎土锤……能卖俺一个不?”
爷爷温大山刚要答应,温禾抢先道:“赵叔,我们只收手工钱,三十文一个。您自己出木料,我们帮您做。”
“啥?”赵老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们白出力气?”
温禾笑着摇头:“不是白出。您看,枣木后山就有,大伙自己砍来,我们帮忙加工。要是全让我们出料,得卖五十文呢。”
这账一算,村民们沸腾了。
“仁义啊!温家这是带着全村发财!”
“我明天就上山砍树!”
爷爷和二叔温铁栓、大堂哥温林从此忙得脚不沾地。
天不亮就有人来排队送木料,院子里锯子声、刨子声从早响到晚。
温禾负责画样,阿蛮烧水煮茶招待乡邻。
这日晌午,温禾蹲在鸡窝旁,盯着家里唯一的老母鸡发愁。
“光靠它下蛋,连做顿鸡汤都不够……”
阿蛮提议:“姑娘,山里草药多,咱们采些卖了,换鸡崽回来?”
温禾眼睛一亮:“对!明日一早就进山!”
短短五日,温家卖出去十二套农具,邻村人闻讯赶来,甚至惊动了镇上的粮行掌柜。
“这丫头造的东西,比县里铁匠铺的还灵!”
“用了她家的耙子,我家十亩地三天就整完了!”
连谢景珩派来一直暗访的衙役都忍不住买了一套回去。
县衙后院,谢景珩抚摸着“连环耙”的铁齿,唇角微扬:
“这小农女……倒真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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