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最后一周,在对“流星之约”的期待和对新学期的憧憬中悄悄过去。离开邻市那天,陆妈妈给他们装了满满两大袋特产——有苏晚爱吃的草莓干,有陆则言喜欢的焦糖饼干,还有一瓶陆妈妈亲手做的牛肉酱。“到了学校要好好吃饭,”陆妈妈拉着苏晚的手,舍不得松开,“有空就给阿姨打电话,放假再回来玩。”
“谢谢阿姨,我会的。”苏晚点点头,眼眶有点红。陆则言帮她拎着行李,轻声对陆妈妈说:“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别太累了。”
高铁上,苏晚靠在陆则言的肩上,翻看着爷爷的笔记本。经过这几天的整理,他们已经把笔记里的星象记录按日期排好,还标注出了几个关键时间点:2014年3月15日(陆则言十岁生日,双星伴月)、2015年4月(爷爷开始整理旧资料)、2015年5月(爷爷写那封未寄出的信)。“我们什么时候去天文台找爷爷说的盒子啊?”苏晚抬头问。
“等这周末吧,”陆则言摸了摸她的头发,“刚开学事情多,我还要准备科研交流活动的资料,等忙完这几天,我们就去邻市的天文台找盒子。”
“好,”苏晚点点头,“科研交流的资料需要我帮忙整理吗?我可以帮你查文献,或者打印资料。”
“当然需要,”陆则言笑着说,“有你帮忙,我肯定能更快准备好。”
回到学校后,校园里的玉兰花已经开了,白色的花瓣落在林荫道上,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林晓晓和陈阳早就等在宿舍楼下,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跑过来:“你们可算回来了!寒假玩得怎么样?陆学霸,物理竞赛一等奖的好消息,我们都听说了!”
“还行,去了邻市的天文台,还发现了点小秘密。”苏晚笑着说,没敢多说爷爷的笔记本,怕一下子说不完。林晓晓眼睛一亮:“秘密?什么秘密?快跟我说说!”
“回头再跟你细讲,”陆则言帮苏晚拎着行李,“先让晚晚回宿舍放东西,等晚上一起吃饭,慢慢说。”
晚上,四人在学校附近的火锅店聚餐。林晓晓一边涮牛肉,一边追问寒假的事,苏晚只好把爷爷的笔记本、未寄出的信和找到钥匙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我的天!这也太浪漫了吧!”林晓晓激动地拍了下手,“爷爷居然早就为你们俩铺垫好了,这就是命中注定啊!”
陈阳也笑着说:“则言,你爷爷也太厉害了,还会藏钥匙、留线索,跟侦探小说一样。等你们找到盒子,一定要跟我们说里面是什么!”
“肯定会的,”陆则言点头,给苏晚夹了一块肥牛,“等这周末我们去邻市找盒子,回来就告诉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陆则言开始忙着准备科研交流活动的资料。他的研究方向是“星际物质对恒星形成的影响”,需要查大量的文献,还得做数据模型。苏晚每天都会陪他去图书馆,帮他查文献、整理数据,偶尔还会帮他画示意图——她的绘画功底不错,画的星际云示意图既准确又好看,陆则言把示意图放进ppt里,连物理老师都夸“很直观,能让听众更容易理解”。
周三下午,陆则言在实验室做数据模拟时,突然遇到了一个难题:模拟出来的恒星形成速率和文献里的数值相差很大,他反复检查公式,却始终找不到问题所在。眼看离科研交流活动只有两周了,他难免有些着急。
“怎么了?遇到问题了吗?”苏晚端着一杯热可可走进实验室,看到他皱着眉盯着电脑屏幕,就知道他肯定遇到麻烦了。
陆则言叹了口气,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模拟出来的速率不对,我查了好几次公式,都没找到问题。”
苏晚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公式和数据,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参数:“这个‘星际尘埃密度’的数值,是不是错了?我昨天帮你查文献时,看到最新的研究说,这个密度应该是每立方厘米0.003个粒子,不是0.03个。”
陆则言愣了一下,赶紧去查文献——果然,他把数值多写了一个零!“原来是这样!”他立刻修改参数,重新运行模拟程序,这次的结果和文献里的数值完全一致。“晚晚,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要卡在这里多久。”陆则言激动地抱住苏晚,声音里满是感激。
苏晚的脸颊有点红,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用谢,我只是刚好看到了文献而已。你别太着急,慢慢来,肯定能准备好的。”
从实验室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陆则言牵着苏晚的手,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玉兰花的香味飘过来,混合着春天的气息,让人心里暖暖的。“晚晚,”陆则言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这周末去邻市找盒子,我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上次在公园观景台没说完的那个约定。”
苏晚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眼里满是期待:“好,我等着。”
周四那天,苏晚的现当代文学课要做小组展示,她的主题是“文学作品中的星象意象”,还特意加入了爷爷笔记本里的星象记录,比如“双星伴月在《边城》里象征着翠翠的爱情期待”。展示结束后,张教授笑着说:“苏晚,你的展示很有新意,尤其是加入了真实的星象记录,让文学意象更有说服力了。看来寒家没少下功夫啊。”
“谢谢教授,”苏晚笑着说,“是我男朋友的爷爷留下的星象笔记,给了我灵感。”
张教授点点头:“能从生活中找灵感,是很好的习惯。继续加油,你的潜力很大。”
晚上,苏晚把教授的夸奖告诉了陆则言,陆则言比她还开心:“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做好!等周末找到爷爷的盒子,我们再好好庆祝一下,既庆祝你的展示成功,也庆祝我解决了科研模拟的难题。”
“好啊!”苏晚开心地说,心里满是期待——她不仅期待爷爷盒子里的秘密,更期待陆则言要跟她说的那个约定。
周五晚上,两人开始收拾周末去邻市的行李。陆则言把那把银色的小钥匙放在钱包里,小心地收好;苏晚则把爷爷的笔记本和星图放进背包,还特意带了相机,想拍下找到盒子的瞬间。“对了,”苏晚突然想起什么,“我们要不要带点礼物给观测员爷爷?他帮了我们很多忙。”
“当然要带,”陆则言点头,“我准备了一盒我们学校附近的老字号点心,爷爷肯定喜欢。”
周六早上,两人坐最早的高铁去了邻市。一路上,苏晚都在想象盒子里的东西——是爷爷收藏的望远镜?还是更特别的星象礼物?陆则言则在心里排练着要跟苏晚说的约定,生怕到时候紧张说不出话来。
下了高铁,两人直奔城郊天文台。观测员爷爷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看到他们来,笑着说:“你们可来了!我昨天特意把器材室打扫了一遍,方便你们找盒子。”
跟着爷爷走进器材室,陆则言拿出钥匙,心里有点紧张。根据爷爷信里的提示,盒子藏在器材室的旧柜子里——那个柜子是爷爷当年常用的,现在还放在器材室的角落,上面贴着“星象资料柜”的标签。
陆则言走到柜子前,用钥匙打开锁——柜子里放着一个蓝色的木盒,上面刻着猎户座的图案,和钥匙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找到了!是这个盒子!”陆则言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拿出来,心跳得飞快。
苏晚凑过来,看着木盒,眼里满是激动:“我们现在打开吗?”
陆则言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了木盒——里面的东西,让两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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