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生物钟就让何雨柱醒了过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惺忪。体质强化和八极拳的技能让他的身体处于一种极佳的状态。
洗漱，换上那身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的工装，何雨柱对着墙上那块模糊的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人，眉眼还是那个傻柱，但眼神锐利，腰板笔直，再没有往日那种混不吝的颓废感，反而透着一股精悍。
“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精气神一上来，看着顺眼多了。”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锁上门，推上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清晨的四合院还很安静，只有几家勤快的亮着灯，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经过中院时，贾家的门紧闭着，但何雨柱敏锐地感觉到，门缝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是秦淮茹。他没理会，径直出了院门。
骑在坑洼不平的胡同里，清晨的冷风一吹，何雨柱脑子格外清醒。他一边蹬着车，一边盘算着今天的计划。
首要目标，自然是那个被贴了霉运贴的食堂班长李富贵。不知道这24小时的厄运，会以什么形式开始？
其次，得熟悉一下食堂的工作环境，看看有没有其他可以“惩戒”的对象，或者能刷“改变剧情”奖励的机会。
蹬了半个多小时，轧钢厂那高大的门楼出现在眼前。工人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往厂里走。何雨柱凭着记忆，把自行车扔到车棚里，走向位于厂区一侧的职工食堂。
食堂这会儿已经忙活开了。蒸馒头的大笼屉冒着白蒙蒙的蒸汽，洗菜切菜的声音叮当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原料和油烟混合的味道。
“傻柱！你他妈属王八的？这么慢！赶紧的，去把那边堆着的土豆削了！削不完中午工友们吃不上菜，我唯你是问！”
一个公鸭嗓在食堂里响起，语气恶劣。正是食堂班长李富贵。他四十多岁年纪，身材矮胖，腆着个油腻的肚子，正叉着腰，对几个帮厨指手画脚。
看到何雨柱进来，李富贵立刻把矛头对准了他，指着墙角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土豆，唾沫星子乱飞。
若是以前的傻柱，虽然混不吝，但对这顶头上司的刁难，多半是嘴里嘟囔两句，然后还是得老老实实去干活。
但今天的何雨柱，只是淡淡地瞥了李富贵一眼，没动地方。
李富贵被他这眼神看得一愣，感觉今天的傻柱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他顿时火气更大：“嘿！说你呢傻柱！耳朵塞驴毛了？赶紧去削土豆！”
何雨柱不急不缓地走到那堆土豆前，拿起一个土豆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看旁边筐里削好的土豆，那些土豆皮厚，还带着不少挖瘩，浪费严重。
他转过头，看着李富贵，语气平静：“李班长，这么多土豆，就我一个人削？其他人干嘛呢？”
食堂里其他几个帮厨和学徒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惊讶地看向何雨柱。傻柱今天吃错药了？敢跟李扒皮顶嘴？
李富贵也愣住了，随即勃然大怒：“反了你了傻柱！我是班长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其他人有其他人的活儿！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你怎么分配活儿，”何雨柱把土豆扔回筐里，拍了拍手上的灰，“但我记得食堂有规定，工作量要合理分配吧？这么多土豆让我一个人削，明显不合理。再说了，你看看他们削这土豆，皮比肉厚，这得浪费多少粮食？李班长，你这管理有问题啊。”
这话一出，食堂里一片寂静。连灶上的大师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何雨柱这话，可是直接质疑李富贵的权威和管理能力了！
李富贵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指着何雨柱的手指都在抖：“你……你放屁！傻柱！你他妈一个臭做饭的，敢教训我？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我想不想干，你说了不算。”何雨柱冷笑一声，“至于我是不是臭做饭的……李班长，要不咱俩比比？就比切土豆丝，看谁切得又快又匀，浪费又少。你敢吗？”
切土豆丝，这是食堂厨师的基本功。原主傻柱手艺就不错，现在有了宗师级厨艺加持，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虐一个李富贵，跟玩似的。
李富贵哪里敢比？他自己那点手艺，糊弄外行还行，在行家面前根本不够看。他被何雨柱将了一军，噎得说不出话，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你……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李富贵色厉内荏地吼道，“赶紧给我干活！不然我扣你工资！”
“扣工资？”何雨柱声音提高了几分，“凭什么扣我工资？我按时上班，你安排不合理工作，我提出异议，你就要扣钱？李班长，厂里哪条规章制度这么写的？要不，咱们去找后勤处张处长评评理？”
一听要去找张处长，李富贵有点怂了。他平时克扣伙食、虚报采购这些小动作，可经不起查。
“你……你……”李富贵你了半天，没憋出一句整话，脸憋得通红。他感觉今天真是邪门了，这傻柱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还句句占着理？
就在这时，也许是气急攻心，也许是霉运贴开始发威，李富贵往后退了一步，想找个台阶下，结果没留意脚下，正好踩在一块不知谁掉在地上的土豆皮上。
“哎哟喂！”
李富贵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肥胖的身躯像个肉球一样，向后仰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噗通！”一声闷响，伴随着李富贵杀猪般的惨叫。
“班长！”
“李班长你没事吧？”
几个帮厨赶紧上前去扶。
何雨柱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李富贵捂着后腰，疼得龇牙咧嘴，被人七手八脚地搀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哼哼。
“啧，李班长，您这年纪也不小了，走路可得当心点。”何雨柱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提前退休了，多可惜。”
李富贵又疼又气，指着何雨柱，想骂，却疼得倒吸冷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被两个帮厨搀着，一瘸一拐地往医务室去了。
食堂里安静了几秒钟，随即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李富贵平时人缘极差，看他出丑，不少人心里都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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