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集:
“神农”项目组的临时技术研讨室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油墨味。长桌上摊满了文件和图纸,最中间放着一块巴掌大的金属样本——银灰色的表面泛着冷光,边缘还留着冶炼时的细微纹路,这就是林司长提到的“航空发动机涡轮叶片特种钢”,代号“昆仑钢”。
赵将军用镊子夹起样本,声音沉得像这块钢本身:“各位,这块钢,现在是咱们国家的‘心病’。航空发动机的涡轮叶片,要在1600c的高温下高速旋转,还得扛住巨大的离心力,普通钢材根本顶不住。国外的‘镍基高温合金’能做到,但他们对咱们实行技术封锁,不仅不卖成品,连相关的冶炼工艺、合金配比都捂得严严实实。”
他顿了顿,指着文件上的数据:“去年咱们进口了一批二手叶片,每片成本高达八十万,还只能用五千小时。今年人家干脆断供了,要是再研发不出‘昆仑钢’,咱们的大飞机项目、新型战机项目,都得停摆。”
陆寒舟凑过去,借着台灯的光仔细看样本——表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用指甲划了划,连道痕迹都没有。他想起空间里的黑土和灵泉水:黑土能吸附并优化金属离子的排列,灵泉水能激活物质的微观活性,要是把这两种“特殊能力”用在钢材冶炼上,说不定能突破瓶颈。
“赵将军,”唐老爷子推了推老花镜,语气担忧,“咱们的考古队下个月就要去昆仑找‘灵枢’,要是‘神谕’的人也盯着‘昆仑钢’的研发,会不会……”
“所以才要双线并进!”赵将军拍了下桌子,“‘灵枢’关系到‘灵’之力的源头,‘昆仑钢’关系到国家工业安全,哪一个都不能丢!林司长那边已经把所有实验数据都共享过来了,咱们项目组得抽人,协助工业部门攻坚!”
会议室里静了下来,没人说话。周老皱着眉:“我是搞农业的,材料学不是我的领域;唐老是搞考古的,更插不上手……咱们项目组里,没懂特种材料的人啊。”
陆寒舟突然开口:“赵将军,我想试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周老愣了愣:“寒舟,你懂材料学?你之前不是搞农业的吗?”
“我不懂,但我懂‘活性激发’,”陆寒舟指着桌上的“昆仑钢”样本,“林司长说,‘昆仑钢’的难点是合金成分的活性不够,没办法形成稳定的高温抗蠕变结构。我的‘特殊泉水’能激活物质活性,之前在蔬菜、小麦上都验证过,或许能用到钢材上。”
“胡闹!”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一本《材料科学进展》,正是刚从中科院调来的材料学权威吴敬山教授。
吴教授走到桌前,上下打量了陆寒舟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陆顾问是吧?我听说你靠‘泉水’种出了好蔬菜,就觉得自己能搞特种钢材了?材料学是严谨的科学,不是靠‘活性激发’这种玄乎的东西就能突破的!‘昆仑钢’涉及到金属键理论、高温相变、真空冶炼工艺,你连合金相图都未必看得懂,还想攻坚?别耽误国家项目!”
陆寒舟的脸微微发烫,却没退缩:“吴教授,我承认我不懂材料学,但科学的本质是解决问题。我的‘特殊技术’能解决活性问题,或许能给你们提供新的思路,为什么不能试试?”
“试试?”吴教授冷笑一声,把书摔在桌上,“国家在‘昆仑钢’上投入了十几个亿,几百个专家研究了三年都没突破,你一个搞农业的,想靠‘试试’就解决?我看你是想出名想疯了!”
赵将军赶紧打圆场:“吴教授,陆顾问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办坏事!”吴教授打断他,指着陆寒舟,“赵将军,我把话放在这,要是让他掺和‘昆仑钢’的研发,不仅出不了成果,还会打乱我们现有的研究路线!这种跨领域的外行指导内行,我绝不允许!”
陆寒舟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看着吴教授傲慢的嘴脸,又看了看桌上的“昆仑钢”样本,心里的决心反而更坚定了——国外封锁又怎样?专家质疑又怎样?他当年在石潭村搞合作社,不也没人看好吗?最后不还是成功了?
“吴教授,”陆寒舟抬起头,眼神锐利,“我不需要打乱你的研究路线,也不需要你的认可。我只需要一个实验室,一些基础样本,给我时间,我会证明我的技术能不能用在‘昆仑钢’上。”
吴教授嗤笑:“证明?你拿什么证明?就凭你那瓶‘神仙水’?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
赵将军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叹了口气:“好了,都别争了。陆顾问,你要是真有信心,就先做个初步的可行性报告;吴教授,你也别一口否定,多一条思路总不是坏事。咱们都是为了国家,别伤了和气。”
会议结束后,陆寒舟留在研讨室,看着桌上的“昆仑钢”资料,直到深夜。台灯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是公式的纸上。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佩传来温润的能量,像是在鼓励他。
“不就是特种钢材吗?”他轻声说,“我一定能搞出来,不让国外卡咱们的脖子,也不让吴教授看扁。”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昆仑钢”样本上,泛着冷冽的光。陆寒舟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把空间的秘密,转化为能被科学解释的“技术”,用在国家最需要的地方。而吴教授的嘲讽,不仅没打垮他,反而成了他前进的动力。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昆仑钢”在自己手里突破,让中国的大飞机、新型战机,用上自己的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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