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豪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挑战红烧肉。
第二天放学，他开着那辆低调但内里改装得能防火箭弹的SUV，准时等在了付念瑶小学门口。
看着闺女跟几个小伙伴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付豪心里那点因为厨艺不精，而产生的挫败感顿时烟消云散。
他美滋滋地想，嘿，拯救世界算个球，接闺女放学才是人生巅峰！
“老爸！”付念瑶像只小蝴蝶似的飞扑过来，熟练地拉开副驾车门爬了上来。
“今天在学校咋样？有没有哪个小兔崽子欺负你？”付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习惯性地问道，这是他每天的保留节目。
付念瑶撇撇嘴：“老爸，都说了没有啦！我们班同学都可好了！”
“那就好，谁敢欺负我闺女，老爸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付豪挥舞了一下拳头，随即又挠挠头，“晚上想吃啥？老爸给你露一手……呃，或者咱们点那家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付念瑶正要回答，她的智能手表突然“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是一条来自班级群的@全体成员消息。
【班主任李老师：紧急通知！接上级部门及家长反映，近期我市出现多起小学生接触不明来源“能量卡片”后出现头晕、恶心、短暂意识模糊等不良反应事件！经初步调查，该“能量卡片”可能含有未知辐射或有害能量场！请各位家长务必检查孩子书包、文具，如发现类似下图所示的卡片，请立即收缴并上报！事关孩子健康，切勿大意！[图片]】
图片上，是一种看起来花花绿绿、印着酷炫动漫角色的卡片，材质似乎有些特殊，带着一种不太正常的金属光泽。
付念瑶看着图片，“咦”了一声。
“怎么了闺女？”付豪瞥了一眼。
“这个卡片……我们班张浩今天好像带来学校了，还偷偷给我们看来着，说是在学校旁边的小卖部买的，叫什么‘炫光能量卡’，据说集齐一套能召唤神龙什么的。”
付念瑶歪着头回忆，“他还说摸着卡片的时候，感觉有点麻麻的，很舒服。”
付豪心里“咯噔”一下！
麻麻的？很舒服？
他可是跟各种诡异能量打过交道的行家，一听这描述就觉得不对劲！
正常的玩具卡片怎么会让人有“能量感应”？
还他妈是舒服的感觉？这玩意儿绝对有问题！
付豪的警报瞬间拉满！妈的，刚搞定世界危机，现在连小学生玩具都开始作妖了？！这幕后黑手也太没品位了！
他立刻靠边停车，脸色严肃地拿过女儿的手表，仔细看了看那张图片，又感应了一下……虽然隔着图片，但他敏锐的灵觉，还是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但属性异常熟悉的能量残留——那是一种带着混乱、诱导特性，又夹杂着一丝“世界引擎”逸散能量的味道！
“瑶瑶，那个张浩，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付豪赶紧问。
“下午上课的时候，他好像就有点没精神，老是趴桌子，李老师还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没事。”付念瑶说道，小脸上也露出一丝担忧。
付豪眼神一凝。这绝不是巧合！
他立刻掏出手机，不是打给外卖，而是直接拨通了龙局长的加密线路。
“喂，龙局，是我。你们监测到的那些‘异常能量波动’，有没有一种……表现形式是印在卡片上的？对，小学生之间流行的！我闺女学校可能就有人中招了！……什么？你们刚锁定源头可能跟一个地下非法玩具加工厂有关，还没确定具体流向？流向个屁！都流到我闺女班里了！”
付豪对着电话低吼：“地址发我！对，现在就发我！你们的人动作太慢，等你们走流程，黄花菜都凉了！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放心，我有分寸，就是去‘看看’！”
挂了电话，付豪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回慈父模式，笑着对付念瑶说：“闺女，坐稳了，老爸带你去个地方，顺便……帮张浩同学个忙。”
付豪心里冷笑，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敢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还是老子闺女的同学，今天非得把你窝给端了不可！
付念瑶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付豪一脚油门，SUV发出一声低吼，灵活地汇入车流，朝着龙局长发来的城郊，某个工业区地址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看起来破败不堪、挂着“兴旺文具礼品加工厂”牌子的旧厂房外。
此时已是傍晚，厂房里却隐约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
“瑶瑶，你在车里锁好门，玩会儿游戏，老爸进去买个……呃，文具。”付豪叮嘱道，顺手在车内激活了几个隐蔽的防御符纹。
“老爸，你要去打架吗？”付念瑶眨着大眼睛，小声问。
“哪能啊！”付豪一本正经，“老爸是文明人，最多就是去跟他们……讲道理。”
说完，他推门下车，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朝着厂房大门走去。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去砸场子的。
厂房大门虚掩着，付豪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里面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油墨，和塑料加热后的刺鼻气味。
几条老旧的生产线正在运转，几个工人无精打采地操作着机器，将那种特殊的、带着微弱能量波动的卡片压膜、裁剪、装箱。
而在厂房角落的办公室里，一个戴着金链子、满脸横肉的胖子，正唾沫横飞地打着电话：“……放心！货供不应求！效果好得很！那些小屁孩用了都说好，还能开发智力呢！嘿嘿……加点那玩意儿？没问题！成本低效果好！……”
付豪眼神一冷，开发智力？加料？
他径直朝着办公室走去。
“喂！你谁啊？怎么进来的？”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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