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烬,彼岸诏

蓝祺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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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彼岸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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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的蓝光彻底消散时,月已偏西,将广场上的人影拉得狭长。方才混乱中被踩碎的巫草、打翻的陶碗碎片,还散落在青石板上,混着云岫滴落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最外围的老樟树下,阿松老爹蹲在地上,用枯木枝轻轻拨弄着一片焦黑的布料 —— 那是乾珘被烧尽的玄色云锦碎片,布料边缘还沾着一丝未散的幽蚀邪气,枯木枝一碰,就化作了灰烬。

“唉……” 老人长叹一声,浑浊的眼睛望向圣女竹楼的方向,那里还亮着一盏孤灯,灯影里晃动着巫医们忙碌的身影。他的兽皮护膝沾了不少泥土,膝盖处磨出的毛边里,还藏着早上从圣泉边带来的清灵草碎末 —— 那草本是用来祈求圣泉复苏的,如今却只能攥在手里,成了无用之物。

广场上的族人还未散尽。中年汉子们大多聚在祭坛东侧,手里握着苗刀,低声议论着方才的变故。他们的黑色皮甲肩甲处,缝着的银质蛊纹饰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有的汉子刀鞘上还沾着白天磨刀的石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 岩刚长老方才的呼喊还在耳边,“杀了外客” 的念头像种子,在焦躁的心里发了芽。

妇女们则抱着孩子,缩在广场西侧的吊脚楼阴影里。怀里的孩子大多已经睡熟,小脸上还带着泪痕,肚兜上绣的小蛊虫图案被夜露打湿,显得有些模糊。一个穿着素色苗裙的妇人,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小包 “平安蛊” 的虫卵,撒在孩子的枕头上,嘴里念着古老的祷词:“蛊灵护佑,娃娃平安……” 声音轻得像风,怕惊扰了孩子,也怕被旁人听见 —— 此刻族里人心惶惶,谁也不敢保证,这小小的平安蛊,还能不能护住身边的人。

阿萝站在祭坛边缘,手里攥着半束枯萎的护灵草。草叶上的黑液已经干透,结成了细小的痂,她的指尖反复摩挲着草茎,指甲缝里还沾着祭坛石面上的朱砂 —— 方才画通神纹时,她跪得太久,膝盖磨破了皮,此刻走动时,还能感觉到布料与伤口摩擦的刺痛。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圣女竹楼的方向,眼里满是担忧,时不时抬手抹一下眼角的泪 —— 她怕,怕那个教她识蛊草、教她绣蛊纹的圣女,再也醒不过来。

人群的缝隙里,岩刚的身影悄然移动。他穿着深褐色的族老长袍,袍角绣的 “守山蛊” 纹在阴影里几乎看不见,手里攥着一个黑色的蛊囊,囊口用银线系着,里面装着 “传讯蛊” 的幼虫。他没有走向圣女竹楼,而是绕着广场外围,朝着寨东的方向走去 —— 那里是他的心腹族老阿坤的住处,三更杀乾珘的计划,还需要最后敲定。

路过老樟树下时,阿松老爹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岩刚,阿岫还没醒,你这是要去哪?”

岩刚脚步顿了顿,脸上挤出一丝凝重的神色,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阴狠:“阿松老爹,我去召集几个族老,商量一下寨里的防卫。如今圣女昏迷,外客未除,万一幽蚀之气再扩散,或是黑苗趁机来犯,咱们也好有个应对。”

阿松老爹皱了皱眉,没有再问。他知道岩刚的心思,却也明白,此刻争论无益,只能盼着云岫能早点醒过来,主持大局。看着岩刚远去的背影,老人再次长叹,将手里的枯木枝扔进草丛,起身朝着圣女竹楼的方向走去 —— 他要去守在竹楼外,哪怕只能帮着递一碗水,也好过在这里空等。

石牢的铁门 “哐当” 一声关上时,乾珘的膝盖重重撞在玄武岩地面上。

冰冷的石面透过薄薄的锦袍,传来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寒颤。押他来的两个苗兵,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按照乌辰的吩咐,将缠蛊绳重新捆在他的手腕上 —— 这次的绳子比之前更粗,是用青竹纤维混合 “蚀骨蛊” 的丝制成的,丝里的蛊虫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只要他稍有异动,蛊虫就会钻进皮肤,啃噬他的经脉。

“老实待着。” 左侧的苗兵丢下一句话,声音里没有敌意,只有麻木 —— 这一天里,他们见了太多混乱,太多生死,早已没了多余的情绪。两人转身离开,石牢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走廊里的火把,透过透气窗,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影,像无数个跳动的幽灵。

乾珘没有起身,就那样瘫坐在地上。他的目光落在牢门处的楠木栏杆上,栏杆的铜皮接缝处,银线里的 “绊脚蛊” 幼虫还在轻轻蠕动,发出 “嗡嗡” 的轻响。这声音像针,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想起云岫倒在祭坛上的样子 —— 她苍白的脸,嘴角的血迹,还有手腕上那枚鲜红得刺眼的彼岸花印记。

“那是什么……” 他喃喃自语,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母亲留下的月蝶花玉佩正微微发烫,玉佩上的纹路似乎与记忆里云岫的印记隐隐呼应。他想起云岫昏迷前说的那三个字 ——“血…… 双蝶…… 彼岸花……”,想起乌辰提到的 “双蝶共鸣”,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难道,他的血脉,真的能救云岫?

他试着调动体内的力量。指尖刚凝聚起一丝赤金色的气息,手腕上的缠蛊绳就传来一阵刺痛 ——“蚀骨蛊” 的幼虫被惊动,开始往他的皮肤里钻。他闷哼一声,不得不散去气息,任由蛊虫重新蛰伏在绳丝里。

“没用的……” 他苦笑一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石壁上的 “驱邪蛊纹” 在月光下泛着淡红色的光,是用蛊虫齿刀刻的螺旋纹路,每一道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想起在大晟朝时,自己是金尊玉贵的亲王,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可到了苗疆,他连保护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自己却被关在这石牢里,像个废物。

不知过了多久,石牢外传来一阵细微的 “窸窣” 声。乾珘猛地抬头,以为是苗兵来送饭,却看到一只通体漆黑的 “传讯蛊” 从透气窗钻了进来。这蛊虫只有拇指大小,翅膀上带着银色的斑点,是苗疆用来传递秘密消息的 “影蛊”,平日里只在族老和圣女之间使用。

影蛊落在乾珘面前的地面上,吐出一个小小的纸团,然后振翅飞走,消失在透气窗的阴影里。乾珘犹豫了一下,伸手捡起纸团。纸团是用构树皮制成的薄纸,上面用炭笔写着一行潦草的苗文,他看不懂,却能感觉到纸团上残留的邪气 —— 那是岩刚身上常有的 “蚀魂蛊” 气息。

他心里一紧,将纸团攥在手里。岩刚在这个时候传信,肯定没好事,说不定是要对他动手。他想起乌辰临走前说的话,“岩刚长老那边怕是不会放过你”,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就在这时,他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热。月蝶花玉佩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玉佩上的月蝶纹路开始发光,赤金色的光芒透过衣料,映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蝶形印记。与此同时,他手腕上的缠蛊绳突然 “啪” 地断裂 ——“蚀骨蛊” 的幼虫被玉佩的光芒吓得蜷缩成一团,从绳丝里掉出来,摔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这是……” 乾珘惊讶地看着胸口的玉佩,赤金色的光芒里,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 —— 一群穿着月蝶纹服饰的人,围着一块刻有彼岸花的石碑,石碑下封印着一团黑色的雾气,为首的女子,有着和云岫一样的异瞳。

是月蝶部!是母亲的族人!

他终于明白,母亲说的 “月蝶寻主,圣蝶引路”,不是戏言。他的血脉,是月蝶部的血脉,而云岫的彼岸花印记,是初代圣女为了封印幽蚀之气留下的后手,只有月蝶血脉与圣女血结合,才能彻底激活印记,净化幽蚀。

“云岫……” 乾珘握紧玉佩,赤金色的光芒渐渐散去,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不能死,他要活着,要去救云岫,要完成母亲的遗愿,要解开月蝶部与苗疆的千年羁绊。

圣女竹楼里,巫药的香气浓得化不开。

云岫躺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却比之前多了一丝血色。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胸口的起伏也变得有规律起来,只是眉头依旧皱着,像是在昏迷中承受着某种痛苦。

六个巫医围在床边,最年长的巫医阿禾,正用银勺舀起一点淡绿色的药汁,小心翼翼地喂到云岫的唇边。药汁是用 “护脉蛊” 的虫卵混合 “圣泉甘露” 熬制的,能缓慢修复受损的经脉,只是云岫昏迷不醒,药汁大多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滴在白色的鹿皮枕头上,留下淡淡的绿痕。

“还是不行。” 阿禾叹了口气,放下银勺,脸上满是疲惫,“圣女体内的幽蚀之气太顽固,护脉蛊的药力根本渗透不进去,反而被邪气反噬,若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护住了生机,经脉也会彻底坏死,到时候……”

她没有说下去,可在场的人都明白,到时候云岫就算醒了,也会变成一个无法使用蛊术的废人,再也不能做苗疆的圣女。

乌辰站在床边,手里握着前圣女传下的 “安神铃”,铃声已经停了很久。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深青色巫袍,此刻也沾了不少药汁和灰尘,显得有些凌乱。他看着云岫手腕上的彼岸花印记,那印记比之前更红了,像是在呼吸一样,每一次收缩,都能看到一丝极淡的黑色雾气从云岫的皮肤里被吸出来,融入印记之中 —— 这是他刚才才发现的秘密,这枚印记,竟然在以云岫的生机为代价,吸收她体内的幽蚀之气。

“彼岸现世,生死抉择……” 乌辰喃喃自语,想起前圣女临终前给他看的《苗疆古记》。里面记载着,初代圣女为了封印幽蚀之气,在自己的血脉里种下了 “彼岸蛊”,形成了这枚彼岸花印记,印记能在圣女遭遇致命危险时,自动激活 “吸蚀护主” 的秘术,只是这秘术需要以圣女的生机为食,若不能及时找到 “解蛊之法”,圣女最终会被印记吸干生机,化作幽蚀之气的容器。

而解蛊之法,古记里只写了八个字:“双蝶共鸣,血契为引。”

乌辰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乾珘留下的玄色布料碎片上。那碎片是方才混乱中,乾珘被推搡时掉落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 那是一种极淡的、带着暖意的气息,与云岫的圣女气息隐隐呼应。他想起云岫昏迷前说的 “双蝶”,想起乾珘血脉里的月蝶部印记,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双蝶” 指的就是云岫的圣蝶,和乾珘的月蝶?“血契” 指的就是圣女血与月蝶血脉的结合?

“大巫师!” 阿萝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乌辰的思绪。她指着云岫的手腕,声音里满是惊喜,“印记…… 印记的光变亮了!”

乌辰立刻凑上前。果然,云岫手腕上的彼岸花印记,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比之前更盛,印记的花瓣纹路里,还能看到细微的金色光点在流动 —— 那是月蝶血脉的气息!是乾珘的气息!

“是乾珘!” 乌辰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血脉在呼应印记!解蛊之法,真的在他身上!”

阿禾和其他巫医也围了过来,看着印记的变化,脸上满是惊讶。阿禾犹豫了一下,说:“大巫师,可他是中原外客,族人们不会同意用他的血脉来救圣女的,尤其是岩刚长老,他肯定会借机闹事……”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乌辰打断她,语气坚定,“阿岫的命要紧,苗疆的命要紧!就算族人们反对,就算岩刚闹事,我也要试一试!阿萝,你立刻去石牢,把乾珘带来这里,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让岩刚的人发现!”

阿萝用力点头,转身就要走,却被阿禾拉住:“等等!石牢那边肯定有岩刚的人盯着,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我手里有‘隐身蛊’的虫卵,能帮我们避开耳目。”

乌辰点了点头:“好,你们小心,快去快回!”

阿萝和阿禾匆匆离开,竹楼里只剩下乌辰和另外四个巫医。乌辰重新拿起安神铃,轻轻摇了起来,铃声温和,笼罩着云岫的身体,帮助她稳定心神。他看着云岫苍白的脸,心里默默祈祷:“阿岫,再撑一会儿,乾珘很快就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寨东的密林中,岩刚正和心腹族老阿坤密谋。

阿坤的住处是一间简陋的竹屋,屋里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墙上挂着一把苗刀,刀鞘上的兽牙已经有些磨损。岩刚坐在木椅上,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的陶罐,罐里装着 “蚀魂蛊粉”,是他从黑苗大巫师那里换来的,只要撒在人的身上,就能让人神魂紊乱,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

“三更时分,阿武会带着五十个族人去石牢。” 岩刚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阴狠,“你带着‘迷魂蛊’去圣女竹楼外,若是乌辰那边有动静,就用蛊粉迷晕守在竹楼外的苗兵,别让他们去支援石牢。”

阿坤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骨哨 —— 和岩刚之前用的一样,是用来传递信号的。他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长老放心,只要乾珘一死,圣女就算醒了,也没了双蝶共鸣的钥匙,到时候族人们肯定会支持您做新的大巫师,整个苗疆,就是您的了!”

岩刚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他要的,不只是大巫师的位置,他要的是整个苗疆的掌控权,要让所有族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岩刚立刻警惕起来,手按在腰间的苗刀上:“谁?”

“长老,是我。” 门外传来阿武的声音,他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您要的蛊粉,我都准备好了,还有五十个族人,都在林外等着,随时可以出发。”

岩刚点了点头,接过布包,打开看了一眼 —— 里面装着两包蛊粉,一包是蚀魂蛊粉,一包是麻痹蛊粉。他满意地将布包递给阿武:“很好,三更一到,就动手,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别留下任何痕迹。若是遇到抵抗,就用麻痹蛊粉,别闹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惊动乌辰。”

“是!” 阿武接过布包,转身就要走,却被岩刚叫住。

“等等。” 岩刚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蛊卵,递给阿武,“这是‘追魂蛊’的卵,你带在身上,若是乾珘反抗激烈,就把蛊卵打在他的身上,这蛊能追踪他的气息,就算他逃了,也跑不出苗疆。”

阿武接过蛊卵,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然后转身离开了竹屋。

岩刚看着阿武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他走到窗边,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了一半,只剩下微弱的光,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乾珘,云岫…… 你们的死期,到了。”

三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石牢外的走廊里,火把的光芒渐渐黯淡,守在牢门外的两个苗兵,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他们靠在墙壁上,手里的苗刀斜放在地上,嘴里还在低声交谈着,内容无非是对圣女生死的担忧,对未来的迷茫。

突然,一阵细微的 “沙沙” 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两个苗兵立刻警觉起来,握紧苗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十几个黑影从阴影里窜出来,为首的正是阿武,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动手!” 阿武低喝一声,将布包扔在地上,里面的麻痹蛊粉瞬间散开,形成一团淡蓝色的烟雾,朝着两个苗兵飘去。

苗兵们反应很快,立刻用袖口捂住口鼻,同时吹响了腰间的铜哨 —— 铜哨的声音尖锐,能召唤附近的守卫。可他们刚吹响哨子,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晕,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麻痹蛊粉的效力比他们想象中更强。

阿武冷笑一声,带着族人走到石牢门前,用一把特制的蛊虫齿刀,撬开了楠木牢门的锁。“哐当” 一声,牢门被推开,阿武举着火把,走进石牢,目光落在瘫坐在地上的乾珘身上。

“中原亲王,你的死期到了!” 阿武的声音里满是杀意,手里的苗刀指向乾珘,“若不是你,圣女也不会变成这样,苗疆也不会陷入危机,今天,我就用你的血,祭奠圣女,祭奠被你污染的圣泉!”

乾珘缓缓站起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他没有害怕,反而平静地看着阿武,眼神里满是嘲讽:“就凭你?也想杀我?”

“死到临头还嘴硬!” 阿武怒喝一声,举起苗刀,朝着乾珘砍去。刀风凌厉,带着蛊术的邪气,显然是在刀身上涂了 “破血蛊” 的汁液,只要被砍中,血液就会凝固,必死无疑。

乾珘没有躲闪,而是握紧了胸口的月蝶花玉佩。就在苗刀快要砍到他的瞬间,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赤金色光芒,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挡住了苗刀的攻击。“当” 的一声,苗刀砍在屏障上,瞬间被弹开,阿武被震得后退了几步,虎口发麻。

“这…… 这是什么妖术?” 阿武惊讶地看着乾珘胸口的玉佩,眼里满是恐惧。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力量,既不是苗疆的蛊术,也不是中原的武功,却有着如此强大的防御力。

乾珘没有回答,而是调动体内的血脉力量。赤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溢出,形成一道道细小的光刃,朝着阿武和他身后的族人飞去。光刃锋利,瞬间就划破了几个族人的衣服,在他们的皮肤上留下了细小的伤口 —— 伤口处没有流血,反而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月蝶血脉的力量,能暂时封印他们体内的蛊术。

“快!用蚀魂蛊粉!” 阿武大喊一声,从怀里掏出另一包蛊粉,朝着乾珘扔去。

蚀魂蛊粉在空中散开,形成一团黑色的烟雾,带着刺鼻的腥气,朝着乾珘飘去。这烟雾能污染人的神魂,就算是月蝶血脉,也未必能抵挡。乾珘皱了皱眉,正想调动力量防御,却听到石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

乌辰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带着十几个苗兵,冲进石牢,手里的巫杖猛地往地上一戳,杖头的水蛊晶爆发出淡蓝色的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蚀魂蛊粉的蔓延。

阿武看到乌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可他还是不甘心,想要反抗:“乌辰!这是我们苗疆的事,与你无关!你快让开!”

“苗疆的事,就是我的事!” 乌辰怒喝一声,巫杖一挥,淡蓝色的光刃朝着阿武飞去,瞬间就将他手里的苗刀打落在地,“岩刚派你来杀乾珘,无非是怕他坏了你的夺权大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吗?”

阿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苗兵按住。他带来的族人,也纷纷被乌辰的苗兵制服,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乾珘看着乌辰,心里满是感激。他走上前,对乌辰说:“大巫师,谢谢你。”

乌辰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一些:“现在不是谢我的时候,阿岫还在竹楼里等着我们,她需要你的血脉,才能解开彼岸花印记的秘术,净化体内的幽蚀之气。”

乾珘点了点头,没有犹豫:“我跟你走,只要能救云岫,我什么都愿意做。”

乌辰带着乾珘,走出石牢。石牢外的走廊里,阿坤带着的人已经被阿萝和阿禾制服,他手里的迷魂蛊粉还没来得及用,就被阿萝用 “绊脚蛊” 绊倒,摔在地上。

“岩刚呢?” 乌辰问道。

阿萝摇了摇头:“我们没看到他,估计是在他的竹楼里等着消息。”

乌辰皱了皱眉,对身边的苗兵说:“你们先把这些人押回禁地,严加看管,等处理完阿岫的事,再找岩刚算账。”

苗兵们点了点头,押着阿武和阿坤等人离开了。乌辰、乾珘、阿萝、阿禾四人,则朝着圣女竹楼的方向走去。

夜风吹过,带着苗疆特有的蛊草香气。乾珘走在乌辰身边,心里满是期待和担忧。他期待着能救醒云岫,担忧着自己的血脉能不能真的起作用。他摸了摸胸口的月蝶花玉佩,玉佩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发烫,却像是在提醒他,身上肩负的责任。

圣女竹楼里,依旧亮着灯。

云岫躺在床上,手腕上的彼岸花印记,此刻正散发着耀眼的红光。印记的花瓣完全绽放,像是一朵真的花,在她的手腕上缓缓旋转,每一次旋转,都能看到更多的幽蚀之气从她的皮肤里被吸出来,融入印记之中。

四个巫医围在床边,紧张地观察着云岫的变化。他们能感觉到,云岫的气息越来越平稳,体内的幽蚀之气也在逐渐减少,只是她的生机,也在被印记缓慢地消耗着,若是再找不到解蛊之法,她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来了!” 阿萝第一个看到乌辰和乾珘,兴奋地喊道。

四个巫医立刻让开一条路,乌辰带着乾珘,走到床边。乾珘看着床上的云岫,心里一紧 —— 她的脸色虽然比之前好了一些,却依旧苍白,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手腕上的彼岸花印记,红得像是在滴血。

“阿岫,我们来了,乾珘来了。” 乌辰凑到云岫的耳边,轻声说,“你再撑一会儿,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云岫的眼皮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乌辰的声音。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手腕上的彼岸花印记,红光突然变得更盛,朝着乾珘的方向微微倾斜,像是在召唤他。

“是印记在召唤你。” 乌辰对乾珘说,“你靠近一点,伸出手,让你的血脉气息,与印记的气息相连。”

乾珘点了点头,走到床边,伸出右手,轻轻靠近云岫的手腕。他的指尖刚靠近印记,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的血脉气息吸了过去。赤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溢出,与印记的红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紫金色的光柱,笼罩着云岫和他的手。

光柱中,云岫的眼睛缓缓睁开。

她的异瞳里,映着彼岸花的纹路,左蓝右紫的瞳孔,此刻像是有两朵彼岸花在缓缓绽放。她看着乾珘,嘴唇轻轻动了动,声音微弱却清晰:“乾珘…… 你的血脉…… 月蝶部的血脉……”

乾珘的眼睛一亮,激动地说:“云岫,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云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彼岸花印记…… 是初代圣女留下的后手…… 用来封印幽蚀之气的…… 需要圣女血…… 和月蝶血脉…… 才能彻底激活…… 净化幽蚀……”

乌辰和巫医们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们终于找到了净化幽蚀之气的方法,苗疆的危机,终于有了解决的希望。

就在这时,竹楼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苗兵冲进来说:“大巫师!不好了!岩刚长老带着他的心腹,闯进了禁地,想要释放被关押的阿武和阿坤!”

乌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着云岫,又看了看乾珘,语气坚定:“阿岫,你先和巫医们在这里稳定印记的力量,我去处理岩刚的事。乾珘,你留在这里,保护好阿岫。”

乾珘点了点头:“大巫师放心,我会保护好云岫的。”

乌辰转身离开,带着苗兵,朝着禁地的方向走去。竹楼里,云岫看着乾珘,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乾珘…… 谢谢你……”

乾珘摇了摇头,握紧她的手:“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是你让我找到了自己的根,找到了母亲的族人。云岫,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守护苗疆,守护月蝶部的传承。”

云岫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她点了点头,靠在乾珘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手腕上的彼岸花印记,红光渐渐变得柔和,与乾珘的赤金色光芒,形成了一道和谐的光柱,笼罩着整个竹楼。

夜,渐渐深了。苗疆的危机,虽然还未完全解除,却已经有了希望。云岫的醒来,彼岸花印记的激活,乾珘的血脉觉醒,都预示着,苗疆的未来,将会迎来新的篇章。而岩刚的阴谋,也终将在乌辰的镇压下,彻底破灭。

月光透过竹窗,洒在云岫和乾珘的身上,像是在为他们祝福。竹楼里的巫药香气,与他们身上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温暖的屏障,守护着这对跨越千年羁绊的恋人,也守护着苗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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