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过”的声音,谢非愚出了戏,这一段终于拍完了,他深吸一口气,缓过了神,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区坐下。
早就回来拿着雪糕等在一边的谢非离走过来,将雪糕递给了谢非愚和乔白。
“哥快点吃个雪糕,解个热,晚上夜戏你还有单独的夜戏呢!”
“嗯,好。”谢非愚接过雪糕,谢非离等的时间不是很长,可雪糕也有点软了,他怔怔的吃着雪糕,心中的恐惧与痛苦还是没有消解,或许本来就不会消解。
“非愚哥,你没事吧?”乔白看着谢非愚这副样子,很担心。
他们交往以来,很少见到他这样的情绪。“你有什么难受的事可以和我说的,说不定就能缓解一番。”乔白温柔笑着说。
谢非愚不想说,这种事要怎么说,怎么和乔白说,有些事一旦说出来才是真的完了。
谢非离不知道她哥是怎么了,她本来想上去安慰,可看着乔白在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每个人都是要有秘密的。
即使是亲兄弟姐妹。
她没有看见,当谢非愚沉默的时候,乔白那同样痛苦的眼神。
谢非愚还是不愿意和他交心,乔白想。
晚上的戏是谢非愚的单人戏,他和乔白这边分为了ab组分拍。
大晚上的,他们这群人早就成了夜猫子,就连谢非离也不例外。
她看了一眼通告单,再看了一眼在椅子上坐着和周围闹哄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谢非愚,她哥在发呆,估计又是在想剧情。
今天晚上的戏,简直就是秦贺的糜烂生活。
这次的单人剧情则是何玉宣恢复记忆后,不顾秦贺的阻拦,带着行李回去了自己的家。
秦贺被何玉宣的一句句不爱彻底伤透了心。
他便去了会所买醉,身边围绕了一群美女美男,但是又要在这纸醉金迷的环境中体现秦贺的痛苦。
本来谢非愚刚刚酝酿好了情绪,结果他看着穿着个小吊带短裙的几个女生,看这打扮是要演等会会所里在她身边的陪酒女郎,问题这几个人真的很眼熟,化妆师服装师还有她们的助理。
谢非愚无言以对,看向李燕,说:“李导,你们这是搞什么啊!”
李燕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嗯,那个,嗯,你也知道,钱要用在刀刃上,这不是她们来可以少付几个群演的钱吗!”
化妆师助理连连点头,表情兴奋的不行,“谢老师不要紧张嘛!你可不知道我们等这场戏多久了,为了这场戏,我们之前还搞了个内部抽签,我们可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得来的。”
不是,这至于吗?
“这种事情还要抽签?”谢非愚惊讶。
“当然了,这可是近距离和大帅哥相处,谁不想试试。”几个女生那是理所当然。
谢非愚有些绝望,又看导演,“李导,那男的呢?”
动作导演扭着他那膀大腰圆的身体,带着几个平时做后勤的哥们就来了。
“不会是他们吧!”谢非愚简直要绝望了。
李燕大笑:“没错,就是他们,条件艰苦,秦少理解一下嘛!”
不,我不想理解。
谢非愚带着壮士断腕的表情开拍了。
“3,2,1,开始。”
看着扭着腰肢,眼神放电的男男女女,秦贺,啊不,秦贺只有——“噗!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李导,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李燕本来还想咋谢非愚这么不专业了,一看回放,周围这些群演一个个群魔乱舞的辣眼睛样,也忍不住笑了。
笑完,看着已经恢复过来的谢非愚,李燕大声说:“秦贺,你受过专业训练,不准笑场,听见没,不准笑场。”
谢非愚也严肃的点点头,“放心导演,这次我有经验了。”
他暗自给自己打气: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千万不能笑场。
“3,2,1,开始。”
昏暗的会所房间里,秦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前方,是几个衣着清凉的男女在跳着舞唱着歌。
他越看,心里越是烦躁,旁边坐着的美女轻轻靠在他的怀里,红色镶钻的细长指甲轻轻端着一杯摇曳着琥珀光的酒,她声音娇柔,“秦少,您真是好久不来了,我们大家都好想你啊!”
秦贺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依旧不发一言。
另一边的男生跪坐在沙发上,正在给秦贺按摩肩膀,“秦少,我给您按的怎么样?您没来的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精进我的手艺呢!”
秦贺嗤笑一声,眼看着男生,一个用力就将他搂在了怀里,轻佻的问:“光是精进了按摩手艺吗?你的主要手艺没有长进吗?”
男生媚眼如丝,悄悄看了一眼秦贺的下,身,搂住了秦贺的脖子,“秦少,要不要试一试,人家现在可厉害了呢!”
这一下差点让谢非愚出戏,这究竟是什么糟糕台词啊!他心里哀嚎。
“好啊!你试试!”
旁边的性感美女嘟着嘴,恶狠狠的看了男子一眼,娇娇的说:“秦少,你也好久没来找我了,这些日子人家一直干干净净的在等你,等了好久呢!”
秦贺一杯接一杯的喝,已经有了醉意,他看着在他身边争宠的男女,却又想起了何玉宣,他的手越握越紧,紧到在颤抖,“不如你们俩比试一番,让我看看谁更好。”
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不服气,正准备要去jie秦贺的腰带,手在碰上的一瞬间,秦贺已经站了起来。
太可笑了,他竟然无法忍受这些人碰他了,他的脑子里全是何玉宣。
秦贺嘶吼:“滚,都滚!”
他一脚踹翻了桌子,上面的酒水哗啦啦的掉落。
房间内的电视还在不知疲倦的唱着歌,一个酒瓶狠狠地砸了进去,顿时在火花中熄灭了。
伴随着几声尖叫,那些陪酒的男女惊慌的离去。
徒留秦贺一人,面对着破破烂烂的一间房子,他力竭的躺在沙发上,眼中仿佛看见了幼时被母亲带去国外的自己,那时他满心以为以后只有他和妈妈了,可最终母亲回去了,不要他了。
“何玉宣,你也是,就这么不要我了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对你的情意。”
最后,在浓浓的醉意中,秦贺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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