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半开的雕花木窗,在室内洒下一片柔和的金色。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翩跹起舞,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混合着院内隐约传来的泥土与花草芬芳。
温迪是在一种温暖而安稳的包裹感中醒来的。他意识尚未完全回笼,先是感觉到背后紧贴着的、源源不断传递热源的胸膛,以及环在他腰间那条坚实的手臂。赵江的呼吸均匀地拂过他后颈的发丝,带来细微的痒意。
他微微动了动,想转过身,却立刻被腰间的手臂更紧地圈住,背后传来赵江带着刚醒时沙哑鼻音的低语:“别动……”
温迪立刻不动了,乖乖窝在他怀里,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他悄悄将手覆在赵江环住他的手臂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睡衣柔软的布料和底下紧实的肌肉线条。
过了好一会儿,赵江似乎才真正清醒,他低下头,下巴轻轻蹭了蹭温迪头顶柔软的发丝,声音依旧带着慵懒:“醒了?”
“嗯。”温迪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刚睡醒的软糯,“你抱得太紧了,像怕我跑掉一样。”
赵江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将他整个人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嗯,是怕你跑了。毕竟,某个风神可是有前科的,动不动就化作千风溜走。”
温迪想起自己以前为了偷懒或者恶作剧,确实没少用这招,不由得耳根微热,小声辩解:“那都是以前……现在不是有‘契约’拴着嘛……”他指的是那份用神之心和自由相互抵押的契约。
“契约是死的,”赵江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灌入,“人是活的。”他的意思很明显,契约约束是一回事,他本人的意愿是另一回事。
温迪心里甜得像是灌满了蜜糖浆,他艰难地在赵江怀里转过身,变成面对面相拥的姿势。晨曦中,赵江的脸庞轮廓显得有些柔和,那双平日里过于深邃锐利的黑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暖光,专注地看着他。
“那……赵江顾问是想用武力禁锢我咯?”温迪故意眨着眼,用带着挑衅的语气问,手指却调皮地在赵江胸口画着圈。
赵江捉住他作乱的手,握在掌心,眼神深邃:“武力是最低效的方式。”他低头,额头抵着温迪的额头,鼻尖轻蹭着温迪的鼻尖,呼吸交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甘情愿留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危险的诱惑,让温迪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起来。明明都是活了千百年的存在了,偏偏在赵江面前,他总是轻易就被撩拨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
“什么办法?”温迪不服输地追问,翡翠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
赵江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行动表示。他微微侧头,吻了吻温迪的眉心,然后是眼睑,沿着鼻梁一路向下,最后再次覆上那总是带着清甜气息的唇。这个吻不同于昨晚的强势掠夺,而是温柔缠绵的,带着晨起的慵懒和珍视,细细描摹着唇瓣的形状,如同品尝最珍贵的佳酿。
温迪闭上眼,沉醉在这个温柔的吻里,主动环住赵江的脖颈回应。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赵江才稍稍退开,指腹轻轻擦过温迪被吻得水光润泽、微微红肿的唇瓣。
“比如……这样。”他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了刚才的问题,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温迪脸红红地瞪他一眼,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像撒娇:“……奸诈。”
“兵不厌诈。”赵江从容接招,终于松开了环抱,坐起身,“好了,起床。我去准备早餐,你想吃什么?”
温迪也跟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想了想:“嗯……想吃蒙德式的松饼!要淋很多很多枫糖浆的那种!”
赵江挑眉:“这里是璃月,食材可能不齐。”
“我不管,”温迪耍赖般地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赵江顾问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看着温迪那副“你不答应我就继续缠着你”的无赖模样,赵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满是纵容:“……我试试看。”
他起身下床,穿衣的动作利落优雅。温迪就趴在床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填满。曾经的他,徜徉于天地之间,以诗歌和美酒为伴,觉得自由是至高无上的快乐。而现在,他却觉得,被这样一个人“束缚”着,困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享受着寻常夫妻(?)般的晨间时光,似乎……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自由与甜蜜。
赵江整理好衣物,回头看见温迪还趴在床边,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走过去,揉了揉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发什么呆?还不起来?”
温迪顺势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腰间,闷闷地说:“不想起……还想再抱一会儿。”
赵江身体微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撒娇的猫。
“再抱下去,松饼可就没了。”
“……那再抱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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