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归没有第一时间回家,他先是去尘生堂拜见师父,把自己带的礼物和行医心得上交一份,在师父滔滔不绝的自恋中落荒而逃,受不了,真受不了o(╥﹏╥)o
i人永远也不了解e人的内核。
傍晚,燕于归去看望了卓天小朋友,将步惊云的信交给他,获得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心满意足的撸完娃后告辞离开,留下给许夫子一家的礼物。
第二天,燕于归整理好小院,一早便在老地方找到熟悉的驴车。
“五哥,今天我爹坐车了吗?”
严小五回头,打了个招呼:“是小归啊,大伯今儿没来,你这是要回家?”
“嗯,好长时间没回家了。”燕于归说着,将两个大筐子抬上驴车,随后从荷包里掏出三文钱递给严小五。一个筐子算一个人位置,燕于归才不会在这方面斤斤计较。
严小五高兴的接过铜钱,筐子再满也没有人重,一般东西多了只给一文,能多赚一文他都高兴,小老百姓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陆陆续续的人都来齐了,严小五吆喝着赶车,燕于归在打了一圈招呼后,像以往一样笑着聆听家长里短,久违的乡音抚慰着他的疲惫,紧绷的心弦慢慢放松下来。
到家后,燕于归立即被满满的母爱包围。
“瘦了也黑了,在外受苦了啊。”卓三娘和天底下大部分母亲一样,孩子不在眼皮下那肯定是受苦了,完全不顾事实的心疼。
严大郎:……
虽然他也心疼儿砸,但是他真没看出来哪里瘦了,白净的皮肤比大姑娘都细腻好看,哪里黑了?
身上衣服干爽,脸上神采奕奕,明显没有吃什么苦啊。
燕于归将筐子递给旁边的严大郎,“这是我给家里买的,都是一些吃的用的,爹,你归置一下。”
转身继续和母上大人亲昵撒娇。
严大郎:……
瞬间不心疼了。
然后,燕于归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这是我行医的诊金,阿娘你要收好哦。”
看着儿砸献宝的模样,卓三娘开怀地接了过来,“好,我儿砸越来越有出息了,娘给你攒着,将来娶媳妇用,肯定找个四角俱全的。”
燕于归:……
别啊,我有钱,不用攒着,只要不催婚啥都好说。
严大郎看着儿砸被噎住的表情,心情多云转晴,一手一个筐子提溜出去。
哎呀呀,午饭是做个鸳鸯鸡呢还是烧对虾,要不都做了给儿砸补补,主食就做老婆饼,再熬一锅百合莲子粥,嗯,我真是个好爹。
吃罢饭,燕于归主动交代起自己的行程路线和所见所闻,春秋笔法、半真半假的安抚老父母,最后还画出自己找的安全的地方。
“是个山谷,沿河走向东南八十余里,两岸都是峭壁,我找的地方就在山壁后面,洞口不大,又被藤蔓遮掩着,如果不是我采药时挖到那里,都不会发现。”
燕于归:并不是,这是我从断浪家游回来时发现的。
严大郎看着儿砸手舞足蹈的比划,问道:“那里大不大?你进去看过吗?里面有没有危险?”
这可能是以后生活的地方,要慎重。
燕于归点了点头,道:“看了,比咱村子小一点,住个三十户绰绰有余,倒是土地很肥沃,里面兔子也不少,很肥,其他的是一些松鼠野鸡之类的小东西,没危险。”
说完,燕于归咂了咂嘴,似是回味烤兔子的余香。
“哦。”严大郎既不会种地也不会打猎,儿砸说的对他没有吸引力,只要没危险其他的好说。
燕于归瞅了他一眼,“洞口那段河比较窄,我采了一天药都没见行船。”
卓三娘觉得如果真如儿砸所说,这地方选的好,一是离家不远还挨着河,容易搬家;二是路过行船少,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三是地方不大不小,正合适。
至于严大郎不会种地打猎,谁生下来就会的,不会可以学呀。
退一步讲,等出了事世道乱了,她家当家的还能安稳的去卖鱼,不能够啊!
于是,她拍板:“说这些都不如亲眼所见,当家的,明天你划船带咱们一起去看看再说。”
燕于归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阿娘说的对,来回就一天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哒,咱家的船正好能过那一段河呢,行不行的看了再说,阿娘看不中我再找别的地嘛。”
严大郎更不会反对自家媳妇了,更别说媳妇说的有道理,至此第二天行程规划完毕。
次日,严家三口起了个大早,饭后喂完鸡鸭,简单收拾了一些吃食和水,便登上船,按着燕于归所指出发了。
父子俩交替撑船,相互轮换着,约莫三个时辰后,到达了目的地。
两边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凹凸不平的峭壁上零星分布着几个山洞,成片的藤蔓垂落下来,若不是儿砸指出具体地方,严家夫妇还真看不出来。
停下船,燕于归拨开藤蔓蹚过几步水进入洞口,然后转身接住跟上来的父母,待两人站稳后,先行进洞,他在前面手持一根火折子,后面是提着行李的卓三娘,手持砍刀的严大郎殿后。
洞口越来越大,由一人单行扩大到三人并行,三人相互牵着手,避免被地上偶有不平的石坑和湿滑的苔藓绊倒,盏茶后便到了另一端。
深秋的山谷抬眼望去一片枯黄,十来亩地大小,几棵大树遮盖了半个山谷,膝盖高的枯草丛里偶尔蹦出一只兔子,看不到什么大型动物。
四周都是高山,奇险突兀,普通人根本没法攀爬。
三人围着山谷转了一圈,除了几窝蛇没发现危险的东西,确实是隐蔽安全。
地方不大,很快就看完了,三人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便回去了。
路上没有遇到别的船只,回程顺水,天刚刚擦黑就到了家,严家夫妇都很疲累,燕于归简单的做了一顿饭,吃完便催着父母去休息。
严家夫妇没精力和他争,回房躺下秒睡,由着燕于归收拾剩下的家务。
翌日,严大郎被霸道的香气唤醒,睁眼看着明亮的房间,一个激灵清醒了,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赶忙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卓三娘,叫她起身洗漱,白天睡多了晚上容易走困。
等两人进了堂屋,看着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丰盛的犹如过年。
这儿砸没白养!夫妻俩心中感叹。
两人没感动一会,厨房传来燕于归的吆喝声,“爹,过来端碗。”
严大郎:反正干活的事从来只找我。
“这就来。”
想是这样想,人却是脚步轻快的去了厨房,可见燕于归身上偶尔的口是心非是受了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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