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汪硕坐在池骋对面,突然开口:“你走吧,回国内去。”
池骋愣了愣:“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别人,”汪硕的语气很平静,“你留下来陪我,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愧疚。池骋,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我也不想做你们感情里的第三者。”
“不是的,”池骋急忙辩解,“我只是..........”
“别骗自己了。”汪硕打断他,“我已经好了,不需要你再陪着我。你回去找他吧,别像当初丢下我一样,再丢下他一次。”
池骋看着汪硕认真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他确实想回去,想立刻飞到吴所畏身边,想跟他解释清楚,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后悔。可他又犹豫了——他怕吴所畏不肯原谅他,怕看到吴所畏失望的眼神,怕自己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纽约的街头徘徊了一夜,最终还是买了回国的机票。他想,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回去,哪怕吴所畏打他骂他,他都认了。
可他不知道,有些等待,是有期限的;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挽回。
飞机降落在国内机场时,池骋的手心全是汗。三年了,他终于回来了。走出机场,熟悉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潮湿的暖意,可他心里却空荡荡的,像被掏走了一块。
他第一时间给郭城宇打电话,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城宇,所畏在哪?他还好吗?”
电话那头的郭城宇沉默了很久,久到池骋以为电话断了,才听见他疲惫的声音:“你先回来吧,我当面跟你说。”
池骋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驱车赶到郭城宇的公司,推开门时,郭城宇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捏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到底怎么了?”池骋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所畏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
郭城宇甩开他的手,掐灭烟头,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怜悯,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池骋,你回来得太晚了。”
“什么意思?”池骋的声音发颤,“他在哪?我要见他!”
“你见不到了。”郭城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吴所畏在你走后的第二年,就自杀了。”
“轰”的一声,池骋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你说什么?不可能..........他那么开朗,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自杀?”
“开朗?”郭城宇冷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池骋,你凭什么觉得他开朗?你走后,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不吃不喝,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我和姜小帅好不容易把他劝出来,他搬回了他家的小院子,可每天都守着那枚戒指,对着空气说话,说你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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