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嫣浸在浴池中盯着屏风剪影。沈璟竤蹲在外间磨剑，剑刃刮过磨刀石的声音刺破水雾。
若我真是细作...她拨动花瓣轻笑，陛下当如何？
他头也不抬继续磨剑：那就把朕心挖去看。剑锋映出他平静眉眼，反正早就是你的了。
水珠从她指尖滴落：若那颗心...早就染满冷氏血？屏风突然被剑尖挑开，他隔着水汽凝视她。
正好...剑柄递向她，用朕的血洗净。她抓住剑柄将他拽进浴池，水花溅湿满地宫纱。
两人在温水中缠斗，他任由剑刃划破手臂。看...抓着她的手按向伤口，这样的血...鲜血染红水面，配不配洗你恨？
她咬住他淌血手腕，咸腥味弥漫口腔。沈璟竤...齿间碾过皮肉，我试过二十七次...
第二十八次...他笑着摸出她藏在水底的匕首，该往这里...引导刀尖刺向心口。
匕首在触及肌肤时转向，削断她一缕湿发。舍不得？他嗅着发丝低笑，朕就知道...
她夺回匕首扎向水面，斩碎倒影中他面容。是嫌脏...刀尖挑起花瓣掷向他，你的血...
花瓣粘在他睫毛颤动，他突然沉入水底。气泡咕噜间，她看见他取出个锡盒。打开是她当年射入他胸口的箭头。
每日带着它...箭头抵住她心口，提醒自己...他在水下吻她锁骨，欠你多少疼。
她抬膝顶开他压迫，撞翻池边香膏。用不着...抓起碎瓷片划破他旧伤，我每日...鲜血从指缝滴落，亲手讨债。
他突然将她按在池壁，拆开绷带露出溃烂伤口。讨啊...引导她手指探入皮肉，连本带利...
指尖触到硬物，竟是半块冷氏兵符。用朕血肉养着...他喘息着任她抠挖，等你来取...
宫人惊呼着冲进来，被他用剑柄击晕。继续...染血手掌撑在她耳侧，别停...
她盯着兵符上暗沉血迹，突然咬向他咽喉。沈璟竤...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为什么...
因为...他舔去她眼角咸涩，这是你父亲...抓着她的手拧转兵符，...最后的遗物。
雷声炸响窗外，她僵在他怀里。那夜...指尖抚过兵符边缘，你也在？
他扯开衣襟露出更多疤痕：朕跪着求他...引导她触摸箭疤，把女儿许给我...
烛火噼啪炸响，她看见疤痕组个字。后来...他笑着咽下血沫，他死在我剑下...
她骤然弓身呕吐，被他从背后环住。吐干净...拍着她脊背低语，还有更多...
暴雨砸碎荷叶，她瘫在池边轻笑：所以十年...扯住他湿发，你把我当罪人养？
当供品...他撕开胸前旧伤，每日剜心...鲜血滴入浴池，祭奠你。
宫灯忽明忽暗，她摸到他肋骨凹陷。这里...指甲抠进骨缝，缺了一块...
给你父亲陪葬了。他笑着任她探索，他说...模仿苍老声调，拿你肋骨换我女儿...
她突然抽出手指，带出缕腐烂丝线。那这是什么...丝线末端系着她的断甲，我及笄礼的...
他瞳孔骤缩，慌乱潜入水底。她在翻涌气泡中追去，抓住他脚踝拖回水面。沈璟竤！指甲陷进他皮肉，你偷看我...
是光明正大看。他掏出个琉璃瓶，装满她各时期断甲，从你三岁...倒出枚乳牙，到昨夜。
沐浴露突然变色，她盯着泛紫水面蹙眉。看...他舀起毒水饮下，朕先试...
解药瓶滚到脚边，她踩碎冷笑：多此一举。扯开他衣襟露出青紫肌肤，早该毒死你...
你舍不得...他咳着血吻她，就像...毒素让他抽搐，朕舍不得...
太医冲进来施针，被他用剑扫开。撕开毒伤吮吸，这是朕的...毒血喷在她心口，...合卺酒。
晨曦穿透窗纸时，他抱着昏迷的她出浴。宫人跪捧干净衣物，他直接扯过龙袍裹住。
即日起...踢开太医药箱，朕与她...低头轻吻她毒发肿胀的唇，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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