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矮胖修士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迷醉的神色,怪叫道:
“啧啧,这小娘子的房间真是香啊!果然是美人,连带的屋子都……”
他话未说完,陈小满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香气?那不过是她早已悄然散布在空气中的“散灵散”前奏而已。
这东西好用就是好用,就是味道太浓了,修士一般很注意这种气味的东西。
陈小满一直都想改进,能够弄成无色无味就更不错了。
那五人见陈小满枪法虽妙,却似乎后力不继,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
心中大喜,互相对视一眼,便准备发动全力一击,将这难缠的小娘子迅速拿下。
然而,就在他们催动灵力的瞬间,异变陡生!
五人几乎同时感到丹田处猛地一滞,原本如臂指使的灵力竟像是被无形的枷锁困住。
完全不听使唤,浑身更是酸软无力,连站稳都变得困难。
“不好!中招了!”
“是毒……这香气有毒!”
惊骇欲绝的呼喊声戛然而止,五人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
只看到那位青衣少女缓缓起身,手持长枪,嘴角那抹冰冷的笑容在他们眼中无限放大,如同索命的罗刹。
陈小满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给了五人一个痛快。
她动作熟练地将五人身上所有的储物袋都搜刮一空,总共找到了十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随后,她用一个空的储物袋将五具尸体收起,趁着夜色,悄然离开客栈,来到城外一处偏僻无人的荒山。
指尖弹出一缕丹火,落在尸体上,炽热的火焰迅速蔓延,不过片刻功夫,五具尸首便化作飞灰,消散在夜风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检查了一下收获,这些劫匪的身家倒是比她预想的要丰厚一些,各种杂七杂八的材料、灵石不少,算是发了一笔小横财。
处理完首尾,陈小满不再停留,祭出自己的飞行法器,化作一道青虹,朝着凡人界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日夜兼程,翻越了无数崇山峻岭,飞掠过广袤的平原沼泽,历时一个多月,终于抵达了修仙界与凡人界那模糊而浩瀚的交界地带。
眼前,是连绵不绝、仿佛直达天际的苍茫大山,云雾在山腰缭绕,充满了未知与原始的气息。
只要穿过这片被视为天然屏障的浩瀚山脉,她魂牵梦萦的故乡,那有着爹娘和哥哥的温暖小家,便近在眼前了。
望着那片熟悉的、记忆中的山峦轮廓,陈小满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中涌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与近乡情怯的复杂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驾驭着飞行法器,毫不犹豫地投入了那片苍翠的群山之中。
就在她日夜兼程,终于来到凡人界,陈小满的速度就慢了不少,毕竟是修仙者。
陈小满,基本上都是晚上赶路,白天就用灵靴赶路。
另一边,千里之外的清水镇,夕阳的余晖为这个平凡的小镇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镇东头那家熟悉的“陈家烧饼铺”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灶间的烟火气尚未完全散去。
许春花正利落地擦拭着案板,看着一旁帮忙收拾碗筷的儿媳妇刘氏,脸上满是慈爱:
“好了好了,这些杂活儿娘来就行,你快去屋里歇着,妮妮还小,身边离不得人。”
刘氏抬起头,温婉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娘,我不累。妮妮刚睡着,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我帮着收拾利索了,您和爹也能早点歇着。”
她看着公婆日渐花白的头发,心中满是敬重与心疼,只愿多分担一些。
陈大壮在一旁清点着今日的铜钱,听着婆媳俩的对话,脸上露出满足而憨厚的笑容。
这样平淡而温馨的日子,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突兀且热烈的锣鼓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黄昏的宁静!
紧接着,是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仿佛要将整个小镇都唤醒。
“怎么回事?谁家办喜事这么大阵仗?”陈大壮疑惑地抬起头。
只见镇口方向,一支浩浩荡荡的报喜队伍正朝这边走来!
前面是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的官差,后面跟着高举“肃静”、“回避”牌匾和“状元及第”大红喜牌的仪仗。
中间一人骑着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胸前戴着一朵无比醒目的大红花。
那马上的青年,面容俊朗,意气风发,不是他们日夜牵挂的儿子陈青云(读书之后,夫子为陈小虎取的名字)又是谁?
“是状元!咱们清水镇出状元郎了!”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嗓子,整个小镇瞬间沸腾了!
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在道路两旁,争相目睹这百年难遇的盛况。
欢呼声、惊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热烈得如同煮沸的水。
“快看!是陈记烧饼铺的陈家大郎!”
“天爷呀!真是青云那孩子!我就说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今天早上我刚去他家买了两个烧饼,这可真是沾上状元的喜气了!”
“了不得啊!陈大壮和许春花真是好福气,竟养出这么个文曲星!”
人群如同潮水般,跟随着报喜队伍,最终汇聚在了陈家那并不宽敞的小院门前。
许春花和陈大壮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冲击得呆立当场。
直到看见儿子利落地翻身下马,激动地喊出“爹!娘!”时,两人才如梦初醒。
许春花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也顾不得擦手上的面粉,几步上前紧紧抓住儿子的胳膊,声音哽咽得语无伦次:
“我的儿!真是我的儿回来了!好,好……出息了,真出息了!”
陈大壮也是眼圈通红,用力拍着儿子的肩膀,嘴唇哆嗦着,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好!好小子!”
刘氏站在公婆身后,看着马上那个风采更胜从前、如今更是贵为状元郎的丈夫,眼中亦是盈满了激动和自豪的泪水。
陈青云看着眼前苍老了许多的父母和默默垂泪的妻子,心中亦是酸涩与喜悦交织。
他紧紧握住爹娘粗糙的手,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了小女儿妮妮被吵醒的啼哭声。
刘氏这才恍然,连忙转身进屋,将睡得迷迷糊糊、正揉着眼睛哭闹的三岁女儿抱了出来。
陈青云一见女儿,脸上的激动化为一片柔情,他连忙伸手接过,笨拙却又温柔地哄着:“妮妮不哭,看看爹爹,爹爹回来了。”
小妮妮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爹爹。
又好奇地瞅了瞅他身后那匹漂亮的白马,哭声渐渐止住,奶声奶气地说:“马……爹爹,大马……”
陈青云被女儿稚嫩的话语逗笑,心中一片柔软,当即抱着女儿,让她的小手摸了摸温顺的马头。
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在马鞍上体验了一下,引得小妮妮破涕为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周围的乡邻们更是爆发出热烈的祝福和掌声。
陈大壮此刻也终于从巨大的喜悦中彻底回过神来,他连忙高声向四方乡亲作揖道谢。
许春花和刘氏则赶紧进屋,拿出早就备下以防万一的喜钱和喜糖,发现不够。
又急忙让邻居帮忙去隔壁杂货铺买了不少,笑容满面地分发给前来道贺的每一个人。
“陈老板,恭喜恭喜啊!”
“状元公,以后可别忘了咱们清水镇的乡亲啊!”
“老陈家光宗耀祖啦!”
喧闹与喜庆持续了许久,人群才在满满的祝福声中渐渐散去。
关上院门,将外界的喧嚣稍稍隔绝,一家人仍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激动之中。
中状元是天大的喜事,按照规矩,不日便要衣锦还乡,大开祠堂,祭告先祖。
然而,在这极致的欢喜之后,一丝难以言说的伤感却悄然弥漫开来。
许春花看着儿子俊朗的面容,忽然又抹起了眼泪,喃喃道:
“我儿真是争气……要是……要是你妹妹小满能看到你今天这么出息,该有多好……她都不知道她哥哥中了状元……”
陈大壮闻言,脸上的笑容也黯淡了几分,无声地叹了口气,拿起旱烟袋,却没有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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