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说谎，但是骨头不会。
姜小小相信如果真的是死于非命，骨头上肯定会留下点什么。
陈涛愣了一下，忍不住高看了一眼对方。
一个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确实没想到。
眼里是藏不住的欣赏，冲江渊点了点头“你小子这媳妇选的不错。”
江渊笑了笑，痞痞的坐了过去“那是，我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弟妹，你想好了，真开棺？”
“想好了”姜小小吸了吸鼻子“我想要一个公道！”
“行，这事我知道了，我先找人把你说的老两口和产婆带了，开棺只是最坏的结果。”陈涛跟着站了起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听一听？”
“好”姜小小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想听听姜成会怎么说。
审讯室。
姜成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了起来，眼底都是慌乱，神色早就没了一开始面对姜小小的嚣张。
“你叫什么名字？”
“姜成……”
“多大了？”
“44……”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姜成小声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别听那个丫头说的，她都骗人的。
是，我承认我是把孩子给调包了，但是我没杀人，你们没理由关我啊？”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行，行，行，你问，你问”姜成好像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脸色逐渐好看了一些。
是啊，他只是调包了孩子，又不是杀了人。
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为什么调包孩子？”
“那个女的一看就是家里条件比较好的，我们乡下苦，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当时脑子一热，就把自己的孩子给递上去了，等我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走远了。
这事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对。”姜成叹了一口气跟着说道“但是我真的没杀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杀人，万一你怕对方耽误你换孩子呢？所以你把人杀了才能完成这个计划”
“你放屁！老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要不是当时脑子发热，我才不会这么做！”姜成气的直拍桌子！
姜小小听了一会就没再听了，跟着陈涛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门口。
里面坐着的是李秀梅，她红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当时只有你们三个，所以当时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
李秀梅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哽咽着说道“那时候下大雨，我的孩子先出生的，瘦瘦小小的，没几分钟就生出来了。
那个女的孩子胎位不正，生了好久都没生出来，最后还是产婆把孩子转了一圈才生出来的。
孩子刚落地哭了两声，那个女的突然大出血，没多久人就没了。
我当时刚生了孩子，心疼那个女娃娃就一起带回家养了。
后面有人来找，姜成，就是我男人说要让我们的儿子去过好日子，然后我脑子一热就把孩子交出去了……
但是这么多年我们对她一直都不错，从来没打过她，最多就是骂两声。
更别说杀人了。”李秀梅满脸着急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调换孩子是犯法的事，我们要是知道肯定就不会这么做的！”
“……”女警员没说话，将她的话记录好之后，就合上了本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
“同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家还有好几个孩子呢！”
“同志，我家的孩子还小，我还怀着孕，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李秀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小小被江渊带回了家，路上正好遇到两个警员带着老两口往警局赶。
“小小，小小，文钧跟宝娟还在家里，我们这一去一时半会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你能不能帮我看着他们？”老太太的面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好”姜小小应了一声。
老太太跟老头立马松了一口气。
“这事憋在心里好久了，现在总算能睡个好觉了。”老太太冲着姜小小笑了笑。
“是啊，这么多年，我心惊胆战的……”老头跟着说道。
他们怕上面的人找过来，宝娟这副样子，良心上也过不去。
自从跟姜小小说了以后，两人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嗯。”姜小小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车子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了。
江渊把姜小小送到了江文钧的家里，小家伙搬着凳子坐在了宝娟的房门口，手上拿着木棍，警惕的看着前方。
“谁！”江文钧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我，姜小小”
“婶……”江文钧听到姜小小的说话声立马委屈了起来，哒哒哒的就跑过来开门“婶，是不是我爷奶叫你来的……”
小家伙红着眼睛，伸手死死的抓着姜小小的裤管“他们被带走了，家里就剩下我和妈妈了。”
“嗯，我知道，我现在过来接你们去我家，你去吗？”姜小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江文钧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去……”
“嗯，那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在门口等你。”
“好”江文钧乖巧的点了点头，哒哒哒的又往屋子里跑，姜小小则转身去了宝娟的屋子。
说来也奇怪，一直不怎么认人的宝娟，居然能一眼就认出姜小小。
只见她眼睛一亮，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朝着姜小小挥着手“小小！你快来！”
姜小小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认识，姜小小，小小？！”宝娟说着乐呵的开始摆手“小小！”
姜小小鼻子一酸，应了一声，走过去把人从床上牵了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宝娟歪着头看着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不哭，不哭，小小不哭……”
“你知道我是谁吗？”姜小小看着她那双跟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又开口问了一遍。
宝娟点了点头“知道，小小，你是小小呀！”
姜小小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语气轻柔的说道“我是你的妹妹，妈妈刚生下来还没来得及取名字的妹妹呀……”
“妈妈？妹妹？宝珍？”宝娟小声的嘀咕着“妹妹，叫宝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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