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又转向老者:
你们什么来路?
回总管,我们是漕......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少废话!现在都给我去找那红衣女子。
老者面露难色却不敢违抗。
只得低头应允。
李公公一行人正在搜寻着什么。是李公公,咱们该往哪里找?一名侍卫凑上前讨好地问道。
李公公示意侍卫安静,环顾四周后说:这片草地上藏不了人,倒是那边的树林...
您说得对!侍卫急忙奉承,树林确实更容易藏身。
带路吧。李公公眯起眼睛,若是扑空,薛公公那里你自己交代。
侍卫脸色刷白,懊恼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洞外恢复寂静。
又过了许久,才传来李公公远去的声音:看来真不在这儿,继续搜!
洞内两人依然屏息凝神。
直到夜色降临,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是...曹帮的罗通。
红衣女子沉默以对。那些追兵曾是我的属下...罗通苦涩地说,自从父亲遇害,我从少帮主变成了叛徒。
他们明知 ,却...
他突然激动起来:西门人那个畜生,就该下地狱!
听到这个名字,红娘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你说谁?”
罗通脱口而出:
“西门人!”
“他啊,早就该死了,下地狱都算便宜他,他应该——”
红娘的声音干涩低哑,仿佛许久未曾开口。
飘忽的话语里透着空洞,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幽冷的语气中裹着深不见底的恨意。
罗通立刻明白了,红娘也是被西门人毁掉的人。
他又想起刚才李公公的话。
对方提到了薛公公。
江湖上谁不知道薛公公?
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残忍暴戾到极点。
如果红娘真是从他手里逃出来的……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罗通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不幸了。
沉思间,红娘的眼眶已无声滚下泪来。
经历了这么多背叛与折磨,
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了。
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落下。
她没有嚎啕大哭,
只是任由眼泪无声流淌。
罗通张了张嘴,
却哽着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
最终选择沉默。
他开始检查自己满身的伤口,
可血迹斑驳,早已分不清伤在何处。
停下动作时,
红娘仍沉浸在痛苦中。
罗通忽然压低声音问道:
“你想 吗?想让那些仇人生不如死吗?”
红娘的啜泣戛然而止。
她咬紧牙关:“我从地狱爬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西门人那个畜生……”
话音未落又陷入沉默。
过往的记忆像钝刀割着心脏。
怎么会有那样黑暗的日子?
西门人是她的义父,
却将她当笼中鸟囚禁在府里。
没有自由,不见天日。
长大后更被当作礼物塞给曹公公,
从此坠入真正的魔窟。
只要想起曹公公折磨人的手段,
红娘就会浑身发冷。
那张扭曲的脸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红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硬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
罗通只瞧见她的轮廓在暗处微微发抖。
不用看也知道,那张脸上必是刻骨的恨意。
他眼底划过一抹暗光。联手?
夜风卷着血腥味飘过很远。
许久,红娘的声音才从阴影里渗出来。
罗通绷紧的肩线松了下来。
单枪匹马终是死局。
多拽一个是一个。
西门仁仇家如过江之鲫。
蛰伏着等机会的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可敢真动手的,不过二三。
月光爬上窗棂时,罗通往地上掷了颗棋子。西门仁树大根深,就你我二人是以卵击石。
要找帮手。
你有把握?随便拉人入伙怕要坏事。
红娘霍然起身,衣摆带翻了茶盏。现在就去!
罗通一把扣住她手腕:满街都是巡捕,嫌命长?
先疗伤。他掐着伤口冷笑,别仇人没死,自己先烂在阴沟里。
四更天的梆子响过第三遍。
两人踩着巡更的间隙翻进城墙。
罗通如今是丧家之犬,最后带着红娘摸到江渊的宅子。
三年前漕运案里,这位表面替西门仁办事的侠客,曾当着他面摔了官印。
青石板路上月光如水。
两个黑影正以诡异的姿势在巷口蠕动。
王轩支着下巴倚在客栈窗前,险些笑出声来。
整条街寂静得能听见打更人鼾声,偏生这两人躲得像是千军万马在 。
他故意把窗框猛地一推。
吱呀——!
寂静的夜色中突然响起刺耳的声响。
罗通和红娘瞬间僵在原地。
不知僵持了多久。
两人缓缓转动脖颈,望向声音来源。
王轩正静静立在窗前。
惨白的月光洒在他脸上。
空荡的街道上突兀地敞着一扇窗,窗前还伫着道黑影。
再好看的容貌在此刻也令人毛骨悚然。
红娘止不住地发抖。
漫长的对视后。
王轩仰头望了望高悬的明月。
该就寝了。
他随意摆了摆手。
窗户随即合上。
街道重归死寂。
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心跳声。
片刻后。
他们弓着身子仓皇逃离。
穿过蜿蜒的小巷。
最终来到荒僻的郊外。
孤零零的院落里传出金属碰撞声。这就是江渊住所。
红娘正要上前。站住!
罗通厉声喝止。你可知他是做什么的?
突然想起她被囚禁的过往。将军专精机关兵械,技艺冠绝当世。
西门氏的兵器都出自他手。
红娘闻言猛地后退。那你还...
唯有他能助我们除掉西门人。
红娘沉默退开。
罗通轻叩门环。
清脆的铃音顿时回荡在夜色中。
铃声响彻四方,回荡在夜空之中。
红娘警觉地环顾四周,竖起耳朵倾听每一丝风吹草动,唯恐追兵突然出现。
荒郊野外只有虫鸣鸟叫,皎洁的月光代替夕阳笼罩大地。
屋内的江源停下手中铁锤,这才惊觉夜幕早已降临。
这么晚的访客会是谁?他暗自祈祷千万别是西门家的人。
又一阵铃声响起,他放下工具小心翼翼地穿过布满机关的小院,来到门边从窥孔向外张望——一男一女两个陌生身影站在门外,其中男子却透着几分熟悉。什么人?江源抄起门边的乌黑长枪,声音透过传音筒清晰地传到门外。
两人望着门楣上的铜制传声筒愣了一下,直到第二次询问才反应过来。
罗通立即表明身份和来意。
大门地敞开,月光下站着一位白衣胜雪、身姿挺拔的俊朗青年。
江源一个箭步冲出来,不由分说将两人拉进院中:可算找到同盟了!我早就想收拾西门家那群 ,可惜势单力薄......
红娘暗自皱眉:这人如此莽撞,真的靠得住吗?
罗通与江源正热烈讨论着西门家的 ,全然没注意到同伴的担忧。西门家势力庞大,麾下三千门徒,光凭我们三人......
我可以从空中突袭!江渊不假思索道。那就有劳江兄了。罗通抱拳致谢。老头整 我打造兵器,害我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不除掉他,我永无宁日!”
江渊转头看向罗通和红娘,咧嘴一笑:“不过最惨的还是你俩!”
话音未落,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罗通与红娘被噎得无言以对,屋内霎时寂静。
江渊浑然不觉,反倒兴致勃勃向两人展示他的发明。
那些精巧机关与锋利武器,令二人目瞪口呆——果然有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直到烛光映照下,江渊才看清他们满身伤痕,顿时惊呼:“老天!你们这是挨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西门家简直丧心病狂!”
说罢便要冲出去找大夫。
罗通一把拽住他:“江兄且慢!深夜寻医,反而会暴露行踪。”
江渊猛拍脑门:“瞧我这糊涂脑子!”
转头冲进内室翻箱倒柜,抱出一堆伤药塞给二人:“先用着,明日若不见好再请郎中。”
“多谢江兄弟。”
红娘欠身行礼。
江渊摆摆手:“咱们谁跟谁啊!”
三人在院中叙话多时,江渊才想起该让客人歇息。
可罗通与红娘早已力竭,进屋时步履踉跄。
安顿好二人后,江渊却精神抖擞,在院里叮叮当当敲打整夜。
晨光乍现时,沉睡的两人被急促敲门声惊醒——江渊正把门板拍得震天响。
罗通揉着眼睛走出房门。江兄弟,今天有不少事得麻烦你了。
我俩正被官府缉拿,不便露面,只能拜托你了。
江渊拍着胸脯保证。有事尽管说,我江渊做事向来干脆利落。
自然信得过江兄弟。
罗通示意江渊靠近。
他在江渊耳边低语几句。
江渊听完点了点头。
他离开住所来到街上。
江渊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很快他走到王轩三人下榻的客栈。
抬头望了望王轩的窗户。
犹豫片刻,大步走了进去。
江渊先到柜台点了份吃食。
随后找位置坐下。
目光紧盯着楼梯口。
正对着的就是王轩的房间。
没多久饭菜上来了。
江渊望向门外。
日头已经很高。
可王轩的房门依旧紧闭。
江渊有些焦躁。
莫非人已经走了?
他招手唤来小二。
显然江渊不善打探消息。
喜欢综武:我在武当吃瓜看戏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综武:我在武当吃瓜看戏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